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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间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后退一步，左看看又看看：“谨言呢？”
“出去了。”
“我正在和她打游戏。”
“你们都打了好久了，可以休息一会儿了。”顾慎行朝着她迈近一步，“可以啊，你今天杀人杀得爽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一直在观战啊。”顾慎行忍不住就要给她故障喝彩了，“为什么你和我一起玩的时候，没有这么厉害。”
姜中玥沉默片刻，才不得不实话实说：“因为你太菜了。”
菜到可以以一己之力带崩三路队友的那种。
顾慎行捂着嘴，轻咳了一声：“有你就够了，我那么厉害也没用啊，是不是？”
姜中玥刚想礼貌性的脸红一下，但是想到那个洪虹，就红不起来了。
“你把谨言叫进来吧，我今天手感不错，想多和她上几颗星。”
“手感不错？”顾慎行突然又朝着姜中玥迈近一步，“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手感不错？”
他应该是洗了澡，虽然头发已经干了，但是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她很熟悉。
因为她用的也是这个味道的产品，是顾谨言推荐给他的，说他们一家都用的这个。
距离太近了，近到姜中玥有些不自在。
“和你没有关系。”姜中玥否认。
“真的吗？”顾慎行当然不信，“但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不开心啊！”
“你不是一直在和那个洪虹说话说得热火朝天吗？你还有心思注意到我是什么表情？”
话脱口而出，姜中玥就后悔了。
她恼恨这样的自己，真是小肚鸡肠的样子。
尤其是顾慎行这种促狭的笑，更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吃醋了？”
他还问！
姜中玥还想否认，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对，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你大老远带着一个美女回家来做客，我就是看着不顺眼，怎么样？”
“她是我的合作同事。”
“我知道，刚才你不是都说了吗，我听到了！”姜中玥气鼓鼓的，像是一条金鱼一样，“而且不是简简单单的合作同事，和你还有一样的兴趣爱好，还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再发展发展就可以成为你的红颜知己了。”
顾慎行静静地听着她说着，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
可爱。
他真的很想戳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开玩笑。
否则女生会觉得，我都这么生气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简直是莫得良心。
所以他要端正态度，乖乖认错。
“不像我，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会，还没人家漂亮，更可气的是腿还没人家的长。我还吃醋？想想我都觉得我不该吃醋。”姜中玥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
凭什么她不能拥有一双大长腿啊！
哦不是，现在该想的不是这个。
姜中玥之所以会思绪跑偏，是因为她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从见到顾慎行的那眼起，她心中的火气值，就在慢慢下降。
她知道这人是来认错的。
他能有这个态度，她就觉得很不容易了。
虽然这并不算是什么错误。
“说完了吗？”顾慎行问。
姜中玥想了想，这才慢吞吞地点点头：“嗯，说完了。”
“那就听我说。”顾慎行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姜中玥也坐下，“你该对我保持绝对的信任，就像是我妈对我爸，我姐对我姐夫的那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他们都是夫妻，他们两个算什么啊？
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他们好像还真的没有正式确立关系吼？
最多只是知道彼此都喜欢彼此罢了。
想到这个，姜中玥更加觉得，自己这飞醋吃得莫名其妙了。
呜呜呜，她不配。
“当然一样了。虽然现在不一样，但是以后总会一样的。所以你现在要慢慢建立起那样的心理，以后就不会不适应了。”
这算是告白吗？
但是……哪有这么奇怪的告白啊！
“我真的很喜欢你。”顾慎行转头看着她，“而且我也不是喜欢沾花惹草的人。我今天很开心，是因为我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合得来的兄弟了。”
“兄……兄弟？”
“是啊，洪虹对我来说，就像是兄弟哥们一样。虽然她性别是女的，但是我从未在意过这个。因为我不打算和她发展什么和性别有关的关系，所以不需要注意。”顾慎行的声音慢下来，像是山泉水一样，让人心情好了许多，“如果她是一个男的的话，我对她的态度也是这样。你和谨言因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所以惺惺相惜，我的心理是和你一样的，你可以代入一下试试。”
然后姜中玥，就真的开始代入了。
确实哈，好像是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而且你要相信你的魅力，你身上有闪光点的，不需要大长腿，我不喜欢大长腿。”
姜中玥听到他的语气里，逐渐带了笑意，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
“我有闪光点？”她怎么不觉得？
“是啊，你的性格，你的善良，都是你的闪光点。你觉得我是那么肤浅会被大长腿吸引的人吗？内在美才是我最关注的。况且，你也很漂亮。”
被夸了，姜中玥觉得美滋滋。
“啊，你真的觉得我这么好？”姜中玥斜眼望着他。
因为不太好意思正脸相对。
“真的。”顾慎行点头，目光十分真诚。
“这就可以了。”姜中玥低头，绞着手指。
顾慎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一股电流传过，姜中玥浑身一个激灵。
他的手很暖。
“听说你下个月要去电竞俱乐部了。”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是啊。”
“是去试训，还是去什么？”
“去学艺，顺便试训。”
“学着如何成立一个电竞俱乐部？”
姜中玥点头点头再点头：“是啊。”
“正好我有一个朋友，他也是玩电竞的。改天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说不定会对你有帮助。”
闻言，姜中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呀？那太好了！”
顾慎行笑着点头，像是被她的明媚气息给感染了一样：“等到你的电竞俱乐部成立的那天，我送你一份礼物。”
姜中玥问是什么礼物，但是顾慎行怎么都不说。
——
冬日的时光，总是比较漫长。因为天亮得很晚又黑得很早，总是让人觉得，白天很短。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下，还没到地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慕芸连房子都不想出了，外边是真的冷，她只想窝在床上，冬眠。
看这样子似乎要来一场大学。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玩过雪了。南城在南方，一年四季都是下雨，在东南亚的时候就更别提了，冬天都是不存在的。
到腊月，还有十几天就过年的时候，一场大学才纷扬落下，足足下了两天两夜。
姜中玥和顾谨言来的时候，鼻尖都是通红的。
她们手里还一人拎着一个桶，顾慕芸看不到里边放着什么东西。
“姐，你怎么还在床上啊？”顾谨言无语了，“我们一起出去堆雪人啊？我们把工具都给带来了。”
顾慕芸这才看到桶里放的都是铲子之类的东西。
“我……”
“哎呀，不许拒绝，快点。”顾谨言催促着，“我哥和我姐夫都在外边开始做准备了。”
顾慕芸伸着脖子一看，果然，李骁旸和顾慎行已经在外边铲雪了。
她穿好衣服出去，觉得……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冷。
“你们想对堆个什么形状的？”李骁旸问。
“先堆个大的，越大越好。”顾谨言张开双臂比划，“最好和我一样高。”
“那这雪还是不够多啊！”顾慎行看了看，“现在这个最多和你的腿一样高。”
“不行不行，小的没有意思。”顾谨言连连摆手，“来来来，铲雪。”
顾慕芸从未玩过这样的游戏，以至于Q版的铲子拿在手里的时候，她觉得可爱极了。
“你们回来之后还一直没有问你们，去沪市的试训怎么样？”顾慕芸一边铲雪一边和姜中玥聊天。
“蛮不错的，学到了不少东西。”姜中玥说到这个就很激动，“我前两个月不是回家了么？和我爸妈说了一下我想成立电竞俱乐部的事情，他们都很支持，还给了我一笔启动资金。”
“那恭喜啊！”
“我算了算好像不太够。”姜中玥压低声音，“怎么样，顾大小姐，要不要考虑入股？”
“可以啊！”顾慕芸想也不想就答应了，“需要多少，你到时候直接告诉我就行。”
姜中玥朝着顾慕芸竖起了大拇指：“真好，我为有这么财大气粗的朋友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顾慕芸笑着用一把雪砸在了她身上。
姜中玥迅速搓了一个雪球，扔向了顾慕芸。
然后堆雪人变成了打雪仗。
五个人在雪地里你追我赶，玩了大半天。
当然，雪人最后还是堆了起来，就是很丑。
顾谨言还贡献出了自己的围巾，但是总觉得这个丑丑的雪人配不上自己的围巾，又将围巾给扒了下来。
“不是有句话么，母不嫌儿丑。我创造出来的雪人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但是我怎么看她这么丑呢？”顾谨言很是狐疑，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诶，芸芸，有人来了。”姜中玥朝着花园外边扬了扬头，“来找你的么？”
是个女人，但是裹得太严实了，认不出来。
顾慕芸走到门口，女人将口罩摘下，露出了她的脸。
顾慕芸将小木门打开：“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