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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朝着医院开去,海默紧紧的抿着唇,直至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才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
看了一眼还昏迷的侯兰馨,他和黑爷对视了一眼,随即下了车子,朝着医院里面走去。黑爷斜斜的靠在座位上,盯着他的背影逐渐的远去,低低的笑了起来,喃喃说道:“海默啊海默,你到底和裴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弄死他们?”
而且,既然要弄死裴家,上一次为什么又要对白以初手下留情?他以为他不知道上次白以初能脱险是他出的手吗?
那个女人,似乎也是一个祸害啊。
将车窗关上,黑爷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垂眸看了一眼侯兰馨,冷嗤一声,抬脚重重的踢了她一下。
海默背着手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医院里面,目标十分明确的朝着三楼走去。直至站在一间病房门口,他的脚步才堪堪停住,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样下去不行啊,先给他打镇定剂,快点。”侯天成的声音急切的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即,便听到护士反对的声音,“不行啊,侯先生,就算是打了镇定剂,也阻止不了他的行为,而且,而且,他太疯狂了,我手上已经被他抓住还几条抓痕了。”
说不准她也会染上这种病毒,太恐怖了。
侯天成愤怒的声音立刻响起,“你不是护士吗?他现在手脚都绑着,根本就碰不了你,你赶紧的给他打一针,解药马上就会有了,听到没有。”
是的,马上就会有了,只要兰馨上了飞机,白以初就会将解药给他们送过来,他儿子也会没事的。等到兰凯好了,他再想办法将兰馨给弄回来,他一定要裴家付出代价,让他们尝尝他们侯家今天所受的耻辱,让他们跪着求他们的原谅。
他这般想着,手机上忽然传来震动声,他一怔,有些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那边很快传来侯国成焦虑的声音,“大哥,不好了,机场刚刚发生了枪杀,兰馨失踪了。”
“你说什么?”侯天成身子陡然一凛,脸色大变。
“大哥,兰馨找不到了,我听说刘枫已经被送进了医院,但是伤势惨重,但是兰馨没有踪影,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很担心,她是不是被人抓了,或者被掩埋在什么地方没找到。”
侯天成瞬间觉得全身上下开始发冷,连手都忍不住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失踪?出事?他焦急的就要往外面跑去,只是才走了两步,又回头忍不住看了一眼侯兰凯,咬牙对着护士吼道:“马上给他打镇定剂,听到没有?我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已经焦急的跑出了门外。
海默悄悄的退到边上,遥遥的看着他脚步踉跄的往外跑去,和一个医生模样打扮的人擦身而过。
那医生眼睛弯了弯,带着白色口罩的嘴角微微的弯了弯,走到病房门口时,和站在那里的海默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便径自开门走了进去,“尤护士,我来给他打镇定剂吧,你忙你的去吧。”
尤护士一愣,拿着针头的手微微一顿,她刚刚去给他打针的时候,差点又被他给抓破了手。见到医生过来,再听到他如此熟悉的声音,当下点了点头,“赵医生,那就麻烦你了,你小心一点。”
尤护士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上的东西交到了他手心里,再看了一眼侯兰凯,匆匆的走掉了。
海默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四肢被绑在床上,嘴巴被塞着布条却还在拼命嘶吼挣扎的侯兰凯一眼,低低的笑了起来。
“啧啧啧,太狼狈了点吧。”海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侯兰凯一愣,癫狂的双瞳有瞬间的清醒,他诧异的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唔唔出声。
海默挑眉,将他口中的布条抽了出来,“是不是很好奇我是谁?你陷害白以初将她丢在方正酒店七楼的时候,是我将她带出来的。是不是很可惜,不但没能将自己的计划实施,反而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当中?”
“你,你是,是白以初,那个女人,派,派来的?”侯兰凯哆嗦了一下身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他。
海默但笑不语,只是看着他啧啧出声,“真是凄惨啊,身上一块一块的,就像是溃烂了一样,看到没有,就连那些医生护士你怕你怕的要死不敢接近。不对,应该说你们侯家的人都在怕你,避之唯恐不及,除了你父亲,连个愿意看护你的人都没有。好在你已经离婚了,不然要是你的前妻看到你这个模样,估计都要吓昏了。”
侯兰凯气得直发抖,眼睛很费力的张开,身上痒得几乎立即就要失去理智了,却还是死死的咬着唇瓣,“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活了这么久一点作为也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海默笑了起来,对着一直站在身边不语的医生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即将手中原本的镇定剂给换掉,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小瓶子,将针头放在上面,把里面的液体全部抽入了针筒里。
侯兰凯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你,你要害我?”
“反正你没解药也早晚要死的,何必这么痛苦的挣扎呢?”海默低低的笑了一声,挥了挥手,那医生立即走到一边,一只脚压住他的手腕,让他想要去抓破他都办不到。
眼看着那针头就要往他的血管中刺了进来,他当下惊恐的大呼,“救命啊,救……唔唔……”
海默拍了拍手,看了一眼重新被堵上嘴的男人,挑眉道:“放心,这玩意打进去不会立刻就死掉的。只是……会让你越来越痒而已。”
侯兰凯挣扎,痛苦的直喘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针筒里的液体缓缓的注入他的体内,随着液体见底,病房外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的人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双拳紧握。
死了也好,兰彦坐牢了,兰馨如今也失踪了,说不准也已经遇难,兰婷懦弱不成气候,现在要是侯兰凯也死了,那么整个侯家,就都是他侯兰森一个人的了。
所以,死了也好。
听着里面的动静,侯兰森阴沉沉的勾起嘴角,无声无息的往旁边挪步,离开了病房门口。
海默豁然一抬头,目光精锐的看向病房门口,随即,浅浅的笑了一声,看向徒劳无功的挣扎着的侯兰凯。看起来他注定是要死的,连自家人都盼望着他早死早超生,他又何必拦着呢?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妹妹侯兰馨,凶多吉少了。呵呵呵呵呵。”他阴沉沉的笑了一声,挥了挥手,那医生对着他一点头,两人相继离开了病房。
黑爷的车还停在外面,海默一上车,便被他搂进了怀里,灼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吹起,“怎么样?搞定了?”
海默任由他抱着,即使心里反感的很,甚至恨不得杀了他,但是他还是拼命的克制着,动也不动一下。只是略微的点点头,轻声道:“恩。”
言罢,便扭过视线,缓缓的看着车窗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大半个小时候,侯天成去而复返,焦虑的跑向医院大门。
他的脚步远比离开时还要急促,连电梯都顾不上等,便匆匆忙忙的跑上楼去,直接冲进了侯兰凯的房间内。
“大伯,大哥,大哥他疯了。”侯兰森从病房内出来,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侯天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看向床边,看向被扯断的绳子,再看向完全癫狂的拼命的扯着身上衣服并且抓破的侯兰凯,他的头正在重重的撞向一边的墙面,十指都是血淋淋的。
侯天成急忙冲过去,想要去阻止他,没想到却被他一脚给踹开了,“滚,滚啊,啊,好难受,我好难受。”
侯兰森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唇,随即脸色一边,扶住踉跄的侯天成,“大伯,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侯兰森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让我来照看大哥的时候,我一进门,就看到他正在拼命的挣扎的,我刚想上前,他已经自己扯断绳子站了起来,在床上拼命的打滚。我想阻止他的,可是完全接近不了。医生过来也说没有办法,谁都控制不住他,护士本来要给他打镇定剂的,结果被他拿起针筒直接扎进了眼睛里。结果医生全部吓跑了,我没办法,只能将门给关上,免得大哥跑出去。大伯,大哥快要承受不住了,怎么办啊?”
侯天成痛心极了,那是他的儿子,他变成这个样子让他身子急促的发抖了起来。
“我,我去找白以初。”无论如何,他就算跪在地上求她,也要将解药给拿回来。
他说着就要转身走掉,谁知还没走到门口,身后陡然冲过来一道人影,急忙抱住他,“不要去,爸,啊,我好痛苦,不要去,是白以初,是,是她害我的。啊,爸,救救我,救救我。”
侯天成急忙转过身接住他到处翻滚的身子,“兰凯,解药只有白以初身上有,我去找她,一定能救你的。我就算不要这条命,我就算跪下来求她,也一定会将解药给你带回来的。”
“不要,不要去。”侯兰凯用力的挠着身体,可是饶是如此,他还是痒得受不了。他摇头,拼命的摇头,“是白以初让人来害我的,是她让人,让人给我打针,加重了,加重了病情。不要去,她只会,只会羞辱我们,不……啊……”
他受不了,猛然松开手在地上打滚,一圈一圈的,侯天成压根就拦不住。
“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爸,你原谅我,啊……”侯兰凯陡然跳了起来,拿头拼命的去撞墙,可是那种蚀骨的痒还存在着,伴随着毁天灭地的疼痛,远比毒瘾泛上来还要剧烈的难受。
他冲上去,猛然拿起一边的剪刀,举高手狠狠的刺入自己的肚子里。
“不要!”侯天成瞳孔陡然睁大,急忙冲上去,只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伸出手,却只能接住他下滑的身体,“兰凯,兰凯,你这是做什么啊?”
侯兰森也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去叫医生。
侯兰凯身上的血不断的喷涌出来,全身颤抖了两下,这才软软的放松下来,“爸,我好舒服,我终于……终于不痒了,好舒服。我解,解脱了。”
“兰凯,你为什么就不忍忍,你,你死了你让父母怎么办?”侯天成全身的血液都要冰冻了一样,眼眸变得血红血红的,他死死的咬着牙,只是依旧不能阻止手心的颤抖。
“爸,兰馨,兰馨能照顾你们的,以后……爸,好好的过,过日子,不要给我……报仇,裴家,我们斗不过的。”
侯天成的身子猛然一僵,随即滔天的怒火陡然暴涨,“我不会放过裴家的,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的一双儿女,一双儿女啊,都毁在了那个叫做白以初的身上,都是裴家给害的。
“爸……”侯兰凯已经支撑不住了,他只是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双手无力的垂下,心跳却再也不会跳动了。
“不!兰凯……”
医院外的车子缓缓的发动了起来,海默笑着冷哼了一声,“回去吧。”
黑爷挑眉,对着前座的司机挥了挥手,车子转了个弯,‘轰’的一声离开了医院的大门口。
“侯家,气数也差不多尽了。只是在毁掉之前,多少能让裴家受点损失的,虽然不是多么强大的棋子,但还是有一点点用的。”海默笑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别墅前,黑爷下了车,立即有人上前来将侯兰馨抱了下去。
海默抿着唇,看着面前的房子,眉心微微的拧了起来,他厌恶这里,这所房子就跟囚牢一样,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身后有双手臂揽了上来,搂着他的肩膀往大门内走去。
刚进入屋内,便有人上来低声说道:“黑爷,少爷已经吊够三天了。”
“死了没?”
“还有一口气在。”阿邦小心翼翼的回,低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面前的两人一眼。
黑爷冷笑,“命还挺硬的,走吧,去看看。”
“是。”阿邦在前面带路,黑爷刚想往前走,海默却揉了揉眉心道:“我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
“也好。”黑爷放了手,任由他往别墅里面走去。眉头微微的挑了一下,这才随着阿邦往前走。
海默淡淡的勾起唇角冷笑,黑爷这人心太冷了,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这般残忍,更何况是别人。那个黑睿轩也是个硬骨头,被折腾了三天居然还没死,也不知道白以初的那个女儿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那么小的孩子这般维护她。那个黑睿轩明明知道黑爷的可怕和无情,却还是固执的不肯妥协。
呵,说不准这个黑爷,以后会直接败在这个儿子手上。
阿邦走在前面,直至站定在那个小屋子前,才停下步子看向黑爷。
“打开吧。”
“是。”阿邦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拿出钥匙开了门。
屋内的光线瞬间大亮,被吊在屋子里双脚垫着的黑睿轩几乎喘不过气来。有些困难的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黑爷表情冷冰冰的,并没有因为他如此虚弱的模样而出现任何的疼惜。只是对着身边的阿邦点了点头,“放下来吧。”说着,转身走出了门外。
“是。”
阿邦应了一声,解开身子小心的抱着黑睿轩,跟在黑爷的后面。
外面的灯光十分的刺眼,黑睿轩难受的将脑袋低垂着,埋进了阿邦的怀里,过了好半晌,才慢慢的适应过来。
阿邦将他放在床上,小心的用被子盖好。
“去把何医生叫过来。”
“是。”阿邦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三天的滋味如何?”黑爷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连碰都没有碰过他一下。只是略略的挑了挑眉,嘲讽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黑睿轩紧紧的拧着眉,他的双手因为长期的捆绑已经完全僵硬了,连动一下都是钻心刺骨的痛。双脚垫的也几乎变形,就连被子盖在腿上都显得有些痛。
他微微抬眸,张了张嘴,许久,才慢慢的十分稚嫩的开了口,“已经,我已经挺过,三天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你的承诺。”
“承诺?”黑爷挑眉,嗤笑了一声,“什么承诺。”
“你……啊……”黑睿轩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发出了剧烈的抗议一般,让他痛的整张脸蛋都扭曲了起来。“你怎么能,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只是说考虑考虑,并没有答应你,是你自己想法太天真了,这么容易相信别人。”黑爷忽然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钳住他的下巴,冷笑了一声,“我早就教过你,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就连我,你也必须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备。怎么,我说的这些话,你全都当成了耳边风了吗?”
“咳,咳咳。”
“吊了三天没死是你运气好,下次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不介意将你丢到鳄鱼池里喂鱼。”他猛然松开手,冷哼了一声,“黑睿轩,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不过是一颗精子而已,这世界多的是女人给我生儿子,缺了你我黑门也不会缺少继承人。我不过是看你聪明伶俐很有天赋而已,否则我也不会花费精力去培育你,你最好给我清楚这一点。”
黑睿轩咬着牙,身上的骨头已经碎裂了一样,痛的没了知觉。
他从未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看待过,自从两年前他差点亲手杀了他以后,他对他就再也不曾报过任何的幻想。父亲?呵,对他来说也是多余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黑爷睥睨了他一眼,冷笑,“明天给我去上学,我给你请的假也就只有三天而已。那个女娃娃,记得给我好好的看着,和她做好朋友,这是你身为黑门小少主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说完,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和正跟着阿邦进门的医生擦身而过。
“阿邦,明天记得早点送他去学校。”
“是。”
黑睿轩远远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唇咬得几乎都要出血了,身边的医生已经在处理他手上的伤口,可是他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明天,明天他还要去欺骗那个小家伙吗?她才那么小,她的世界明明那么简单,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搅进自己的世界里,变得复杂,变得黑暗呢?
黑睿轩缓缓的闭上眼,拼命的阻止自己去想,他真的很想脱离父亲的控制,离开黑门。他讨厌这该死的继承人的身份,讨厌被当成工具一样训练的黑门。
他想,如果有一天,那个小家伙知道他接近她的目的这么的无耻,会不会恨他啊?
只是,他该怎么做?
离她离得远远的吗?但是能行吗?
显然,这是不行的。
依依特地为了他三天没去学校,第二天一大早就等在了教室门口,专门迎接他的身影,一见到他,想也不想的便跑上前,兴奋的开了口,“轩哥哥,你可算来了,我等了你,一,二,三,四,恩,五分钟哦,我今天提前了五分钟站在教室门口等你,你有没有很高兴啊?”
黑睿轩嘴角抽了抽,果然,就算他刻意保持距离,她还是跟粘人的糖糕一样,没两分钟就跑到他面前了。
“轩哥哥,我今天给你带了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依依很欢喜,见到他的面,这三天来的郁闷已经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忍不住就伸手去握他的手。
“嗤……”谁知才刚碰到,便看到黑睿轩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依依一愣,小小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想也不想的去掀他的袖子,下一秒豁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