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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尤转而走到萧陌的旁边,想要拉他的手,说:“萧陌,我们去对台词,不要为不想干的人浪费时间。”
萧陌躲开她的手,对秦尤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看台词。”
说完,朝任雅点点头便又回到他刚才的位置上去看剧本了。
秦尤再次气结,画着浓妆的脸上全是尴尬,狠狠瞪了一眼任雅,踢翻了她旁边的板凳扬长而去。
秦尤走后,小房间里的气氛才渐渐缓和。
上一秒还认真背台词的萧陌突然抬头朝任雅眨眨眼,问:“你拿到剧本了吗?”
任雅会意:“还没,准备去拿。”
“走,我陪你,你应该不知道在哪里吧?”
“嗯,好,谢了。”
“哎,举手之劳。”
萧陌朝她笑笑,有一种大男孩独有的清爽和腼腆。
第一场戏,没有任雅的戏份,所以她就静静地坐在片场外看剧本,用心揣摩着戏中人物的感情变化——从一个恶毒优越的女配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她没有读过表演这个专业,所以要更加努力。
任雅沉浸其中,直到导演叫她。
这场是和秦尤的对手戏。
“别怕,我会好好关照你的。”秦尤咬牙说道。
任雅扫到秦尤脸上透着算计的恶毒笑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场戏好像有打耳光的场景吧。
果然,在打耳光时,秦尤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手猛的用力,实打实地扇上了任雅的脸颊,打出一片青紫,火辣辣地疼。
那声响亮的“啪”传遍了全场,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愣住了。
可是任雅并没有叫痛,而是按照剧本,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像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刺向秦尤,让她不由朝后退了一步,全身汗毛倒竖,连接下来的台词都忘了。
“卡!”导演气急败坏地喊停。
指着秦尤就开始骂:“你怎么回事,表情,动作,台词,一个也不到位!人家演的那么好,你别像颗老鼠屎到处搅,演不好就滚蛋,别在这打人骂人的!”
这王导是圈里出了名的直肠子,有本事,最看不惯像秦尤这些用钱堆起来的没实力明星。就算你是富二代、官二代,没演技,呵,照说不误!
秦尤被王导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本以为能羞辱任雅的,没想到却被导演不留颜面地呵斥了一顿!
秦尤只觉脸上无光,不敢再做停留,灰溜溜地下了场。心里却盘算着一定要让任雅好看!
导演转向脸上印着五指印,却不骄不躁的任雅,赞许道:“小姑娘,你会是个好演员,有前途。先下去把脸处理一下吧,来,下一场!”
任雅依言下了场,心叹这个巴掌挨得值,但同时又更加提防秦尤出新招。
任雅正准备让陈仙去找点消肿的药时,萧陌迎了上来递给她一盒药膏,说:“这药对消肿很有效果,你如果不嫌弃就拿去用吧。”边说,边盯着任雅脸上的红印瞧,圆眼中露出淡淡的心疼。
任雅被萧陌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捂住被打的半边脸,倒也不客气,接过药,倒了声谢,便回了休息室。
和这种纯情小男生还是适当地保持距离为好。
萧陌站在原地,指尖处还残留着任雅的温度,那么暖,又那么淡,不禁暗暗咬紧了唇——下一次,绝对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此刻,秦尤的休息室里并不平静,摔东西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任雅,任雅,任雅!贱人,贱人!”秦尤边摔边吼,披头散发、咬牙切齿的模样非常吓人。
折腾了一会儿,秦尤终于稍微平静下来了,可还是不解气,对一旁的助理嚷道:“把我手机拿来,我要让那个贱女人从娱乐圈消失!”
正是午休时间,江辰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接电话,额上的青筋却在不停地跳动。
“江少,求求你啦,帮我把那女人从剧组中弄出去嘛。”
秦尤娇嗲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江辰的耳朵里,让他一阵反感,也不由让他想起了任雅那清清淡淡的嗓音,更加不耐了。
他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由于昨夜一宿欢愉,音色里含着明显的疲惫,问:“哪个女人?”这秦尤的父亲是“帝星”的三大股东之一,暂时还不能撕破脸。
“任雅你知道吗?一三线小明星,真是贱死了!”
任雅?!
这个名字在江辰的脑海中响起,似一股清流将他的疲惫一扫而空,顿时来了兴趣,装作不经意地问:“她怎么了?”
“扮猪吃老虎呗,装的不行,整个一贱货!骚……”
“闭嘴!”
不知为何,江辰在听到后半句时忍不住大吼出声,话出口才发现自己过于情绪化了,使劲按了按眉心。
这却把电话那头的秦尤唬得一愣,手机差点拿不稳,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没什么,这件事我会处理,挂了。”江辰已经不想再多说了,直接按上挂机键,他是第一次对秦尤这么的没有耐心。
想到秦尤刚才说到的事情。
江辰突然来了兴趣。
任雅是吗?
才半天没见就被人投诉了,你本事还真是不小。
这么想着江辰便拨通了秘书内线——
“喂,总裁。”
“帮我查查今天的行程安排。”
“好,您稍等。嗯,你今天下午一直到八点都有会议和饭局。有什么事吗?”
“没有,你忙吧。”
江辰搁下电话,手指抚上光洁的下巴,眼中闪烁的是不明的光芒。
一天的拍摄结束,任雅谢绝了萧陌送她回家的好意。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小屋不大,只有六十平方米左右,一厨、一卫、一卧、一厅,收拾得很干净,再加上一些小饰品的装饰,倒透出一股淡淡的温馨。
任雅一下子仰躺在沙发上,踢掉鞋,便不想动弹了。
但肚中的饥饿感还是迫使她又爬起来,到厨房为自己下了一碗面外加一个荷包蛋。
然后简单冲了个澡,刷了个牙,敷片面膜,到差不多九点,就准备到床上躺着
可屁股还没挨到床板,门就被敲响了,一声声的“咚咚咚”,让她露出难得的可爱一面——嘟嘴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谁呀!”
“谁呀?”趿上拖鞋去开门,通过猫眼朝外看。
“任雅,是我。”
视野里,陈仙正腆着脸朝她笑。
任雅的心情更不好了,困意更深,但只能打起精神,开门。
可打开门后,门外的另一个人让她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