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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娴静得体的微笑,敛回眼中的炽热,说:“我也刚到,坐吧。”
秦屹越过人,往座位上走,李悦问了句,“还有人没到?”
孟娴静叫服务生上茶水,回他:“时嘉行和小潘在路上,也快到了。”
时嘉行是江阴项目的总工程师,潘瀚艺是其助理。几人因为工程的事情,还闹出点不愉快。
李悦挨着秦屹坐下,身子靠过去,盯着门口的人,压低声音说:“这是鸿门宴吧?”
秦屹瞥他眼,“你怕了?”
“切……”李悦笑下,“有你在,我怕什么。”
“那不结了。”秦屹从兜里拿出烟点上,把烟盒递给李悦,在家他控制着,都是出来解解馋。
李悦边点烟边嘀咕,“时嘉行他个王八犊子,等我一会儿看见他,真怕忍不住干他一顿。”
“啧,”秦屹斜他眼,“别没事找事。”
李悦哼出一口粗气,“知道了。”
他是真气不过,签合同前就各种理由想套回扣,运输建材时,也没少折腾他们,水泥的事还出了差头,闹出事情被发现后,找一小施工员顶包,就算完事了。这里面的事儿,是个傻子都能看明白猫腻,可孟娴静就是绕过他了,后打听才知道时嘉行是孟娴静老公的一个亲属。这口哑巴亏吃的,即恶心又糟心。
人还没到齐,俩人只能干等着。
服务生先上来一壶茶,外加一果盘,李悦起身去卫生间,包厢里就剩秦屹和孟娴静,外加俩司机。
“公司怎么样?”孟娴静看着秦屹,后者叼着烟,透过烟雾的眼睛微微眯起,“还凑合,新公司起步难,正常。”
“你有头脑,开头难点,后面会越做越好。”孟娴静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端起来嘬口,“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
“谢了。”秦屹淡声感谢,给自己添上新茶,又听对面人说:“听说你二小项目遇到点麻烦,没拿下。”
秦屹抬眉,“听谁说的?”
项目招标是保密的,知道详情的不是内部人就是当事人。
两人对视几秒,孟娴静妩媚一笑,“我能听谁,无非就是圈内那些人。”她把茶杯又端起来,刚放在唇边。
秦屹问她,“圈里哪些人?我倒想知道,谁还对我感兴趣。”
孟娴静:……
秦屹头一歪,嘴角扬起痞气的弧度,眼神捉摸不透。
孟娴静心里吃不准他了,将话题转移,回头看向门的方向,“这李悦出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秦屹不动声色落眸在茶杯里,翠绿的茶叶在杯子里打转,他若有所思。
门开了,李悦从外面进来,孟娴静打趣他,“李悦,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去找你了。”
“嘿嘿……”李悦笑两声,“我老婆给我打电话,嘱咐几句,“让我早点回去。”
孟娴静娇嗔瞥他,“你司机都带来了,喝不尽兴,你可不能走。”
李悦嘻嘻哈哈的往座位走,“好说,碰到大美女,不想喝多都难。”
“李悦,你这经理可真没白干,哄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李悦嘴欠惯了,有时候没把门的,“我这点本事都是得屹哥真传,要论哄女人的本事,他可是我师父。”
“……”我你师父?我特么是你大爷!
李悦余光察觉到身旁人的目光,小幅度瞟一眼,心哆嗦下。赶紧端起茶壶给秦屹倒茶,“屹哥,喝茶,我刚才开玩笑呢。”
秦屹点了根烟,捏着茶杯喝口,放下时不轻不重一下,李悦知道玩笑大了,立马蔫了。
孟娴静看下手表,脸上已显不悦,“这俩人还能不能来了,不能来咱们开席不等了。”
“……”李悦巴不得不等,“静姐的面子都不给了,这俩人还想不想混了。”
秦屹沉默不语,捏着烟盒打转。
孟娴静看他眼,他生气的时候就这样,脸上看不出来,手里不是玩烟盒就是打火机。
孟娴静打个响指,“服务生,上菜。”
“急什么!”
门应声开了。
一包厢的人朝门口望去,只有秦屹没抬眼,还玩着手里的烟盒,几人中最震惊的属孟娴静。
她惊愕的眼神看着走进来的人,扶着桌沿缓缓站起,眼神愤怒,“你来干什么?”
管冲大摇大摆的进来,目光挑衅的在包厢里扫了圈,他沿着座位走,每经过一把椅子,手在椅背上拍下,引起的动静不小,孟娴静圈紧拳头,在他直奔秦屹冲去时,张开手臂拦在面前。
“你要干嘛?”
管冲一脸狰狞,语气不善的把人推开,“我干嘛?我来捉奸!”
孟娴静眉心紧皱,纤瘦的身子去低语魁梧的管冲,她用力推他,“你胡说八道什么,出去,你给我出去。”
管冲一把将人甩开,孟娴静呀的一声叫,踉跄跌在地上,椅子被撞得七扭八歪。
俩司机看这架势,顿时不知道所错。
李悦眼瞅着管冲奔着秦屹去的,还不等他反应,管冲一拳朝秦屹脸挥去,“小白脸,你还特么勾引我老婆是吧,你个吃软饭的杂碎!”
秦屹头一偏,轻而易举避开挥来的拳头,又顺势握住管冲的手腕,向后一推,人倒退几步,撞在墙壁。
管冲吃痛闷哼,还要冲过来时,被李悦起来拦住,这俩人时块头都不小,对峙时,李悦身高稍胜一筹,“管总,有什么话,好好说。”
管冲眼神不屑,指着李悦的鼻子,“你特么就秦屹身边一条狗,没资格跟我说话,滚边去。”
李悦从牙缝里嗤笑,眼睛一瞪,“CNM,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你是条狗了,你想怎么地?”管冲去扯李悦肩膀的衣服,“我特么那个吃软饭的,没你事。”
李悦耸掉肩膀的手,大骂:“这包厢里,唯一能受得起‘吃软饭’这三字的,就特么你了。”
“你说谁呢!”管冲被激怒,去抓李悦的脖领子,半路被人攥住手腕,他腰疼的哎呦一声叫,“你他妈松开!小白脸!”
秦屹脸色冷漠阴鸷,手指用力一收,跟钳子似得箍住管冲手腕,手瞬间充血发胀。
孟娴静扶着小腹,一瘸一拐的过来,去拉秦屹的手,“松开,阿屹。”
管冲气红眼了,自己的老婆要闹离婚不说,现在还背着他出来约会旧情人,当面还护着他,简直不把他当回事。
“孟娴静!!我特么才是你老公!!!”
管冲是富二代,自小条件优越,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娶孟娴静也是因为孟家生意做得响亮,在某种程度上说,两家就是照着门当户对找的。
孟娴静看着他,眼神中是疲惫和倦意,在这段婚姻里,她心力憔悴,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无休无止的不忠和争吵,早已磨掉一段婚姻该有的光鲜,她无力的说:“管冲,我们已经分居了,我要跟你离婚。”
“你特么做梦!”管冲直奔秦屹去了,挥拳头照他脸打去,秦屹比他出拳快,一记铁拳打在管冲下巴上,巧劲撞击头部,人瞬间失去意识,瘫软在地。
一旁的李悦卧槽一声,看着地上的人,“这就倒了?”
秦屹正了正衣领,俩司机以为他还要打,对视一眼赶紧上来拦人,“屹哥,别打了。”
“……”秦屹看看俩人,无语的表情。
孟娴静立在管冲身后,抱着手臂头偏向窗外,眼睛里泛着滢滢的泪。
秦屹让俩司机先出去,门一关,秦屹拿着茶杯过来,对着椅子上还昏昏沉沉的人泼过去。
‘哗……’一声,管冲被淋成落汤鸡,人也精神了。
秦屹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放,黑眸幽深,“管冲,我到底吃没吃软饭你心里清楚,你们的婚姻是不是由我结束的,你更清楚。你和孟娴静离婚后,她才跟的我,别把自己摆在被抛弃的好丈夫的立场,对不起你们婚姻的人是你,这点你也清楚。我现在结婚了,以后你再想拿我搓火,可不会是挨一顿揍的事儿了。”
管冲眼神不忿,“你以为你是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