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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苍澜渊皱眉,抚着咽喉,所幸这疼痛很快消失,他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东西被我咽下去了。”
“啊?”木清洢大惊,一个翻身坐起来,“张嘴,我看看!”
咽都咽下去了,还能看到什么。苍澜渊一挑唇角,还真就顺从地张开嘴,任她看。
木清洢赶紧凑过去,见他唇齿之间除了有血迹(自然是她的血),并且有些红肿之外,并无其他不妥,“咽下什么了?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虽然还不太清楚,但她本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哪里不对,这感觉真让人抓狂。
“没事,可能是我的错觉,”苍澜渊将内力运行一周天,并没察觉到不妥,也没往心上放,“清洢,你不用担心我,你先养好伤要紧,现在是怎样,还要再继续吗?”
木清洢转头看了看肩膀,脸“腾”一下红了,“不、不用了……”毒已清的差不多,接下来她再用药调理即可。
“清洢!”苍澜渊大吃一惊,一把捧起她的脸,“你的脸又红了!是不是毒血没有吸干净?我……”
“不是啦!”木清洢脸更红,暗骂他一句“呆子”,你把我的衣服脱成这样,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我能淡定吗?本姑娘的身材虽然没有那么波涛汹涌,但也不至于让你看了之后,还跟柳下惠一样,就那么没吸引力?
“没事?”苍澜渊虽有时会亲她、逗她,心境却有如赤子,一时之间想不到别处去,只是见木清洢脸色不对,所以很是担心,“可你的脸很红,是不是毒素未净?清洢,你别自己忍着,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木清洢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你,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别说了,你先休息一会,我拿药给你。”想必这时候他口舌已经越来越痛,接下来几天说话都会很费劲,还只顾着担心她,她怎可能不感动。
“你没事就好。”见她已经能够活动自如,苍澜渊也放下心来,不再多说。
还好木清洢懂得这火毒的解法,很快配出清热去火的药来,让苍澜渊含着漱口,这两天他饮食方面也要清淡,待口舌不再肿胀,也就没事了。
拜月教那帮人尽数被关入云州府衙的大牢,路天茗几乎每天都在牢里审问人犯,怎奈这些人还真是硬气,任凭他好话说尽,之后动用大刑,他们竟是死都不肯交代青藤和拜月教的藏身之处,还真是不好对付。
苍澜渊暂时说话不便,也就没有过去,只让身边的人过去问个究竟,知道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想要找到青藤,还得一方面加派人手出去找,一方面从断谷入手,看那里是不是有暗道之类……想来是有的,否则青藤怎么可能掉落地面之后,就消失不见。
这天晚上,苍澜渊忍着嘴里的痛吃了小半碗稀粥,就放下碗,直皱眉。
“怎么,痛的厉害?”木清洢有些无奈,“就是这样了,不过你再忍忍,过两天就没事了。”
“不是,”苍澜渊摇了摇头,“痛的不是多么厉害,我突然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啊?”木清洢一愣,跟着默默流冷汗:怎么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女人怀了身孕,感觉到胎动了一样?“怎么会这样?你肚子不舒服?”
“不是,”苍澜渊又摇头,似乎也有些迷惑不解,“就是像有东西随着我气血流动,但是……”谁料他一句话没说完,忽地脸色一变,嘴一张,“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已煞白!
“澜渊!”木清洢大吃一惊,一把扶住他,“你怎么了?”
苍澜渊胸膛剧烈起伏,哪里说的出话来!
木清洢看一眼他吐的血,呈鲜红色,似乎还会发光,她的心猛的一沉,扯过他的手腕就诊起脉来……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
然而不大会儿之后,她就脸色大变,失声道,“血咒?”
苍澜渊白着脸回头看她,“什么……”
“是血咒!”木清洢瞬间如同丢了三魂七魄,哭都哭不出来,“一定是青藤,一定是他!”那时候她被暗器打中,暗器上就带着血咒,青藤肯定知道她会解毒,苍澜渊也绝对会替她吸出毒血,而借这个机会,将血咒种在他体内……好恶毒的法子,好卑鄙的心肠,这个青藤简直就是魔鬼!
“是什么?”苍澜渊抚着胸口,感觉心内气血翻涌,说不出的烦躁,“我怎么会……”
“是我害了你!”木清洢咬牙,却抑制不住地哆嗦着,“血咒是一种古老的咒术,我原以为它已经失传,没想到青藤他……”这血咒其实就像有生命的符咒一样,中血咒者,神智会渐渐被其控制,变的越来嗜血、残忍,到最后会六亲不认,见人就杀,且身体会出现异变,肌肤坚硬无比,除非被碎尸万段,否则难取他性命。她简直无法想像,苍澜渊变成一个杀人恶魔之后的情景!
“原来如此,”苍澜渊擦一下唇角的血迹,冷笑一声,“青藤是想把我变成杀人的工具,为他们所用?”真难为他们为了他,花如此多的心思!
“怎么办!”木清洢急的满脸冷汗,失了主张,“这个我不会解,怎么办!”她只是听说过血咒,今天更是第一次见,根本就不会解!这般时候,她真痛恨自己的无能,之前还以善做手术自诩,如今一见,她根本就还差的远,有什么好卖弄的。
“清洢……”
“啊!”木清洢忽地想到一人,喜道,“秋月白!他一定会解!”接着又急道,“可他不知道去了何处,这一时半会的,要到哪里去寻他!”早知道当初就让他跟他们一起走,现在也不用急了。
“他也未必会解,”苍澜渊深吸一口气,“清洢,你不用急,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会解血咒,之前曾经有个中了血咒之人被她救下,他也是唯一一个中了血咒之后,还能好起来的人。”
“哦?”木清洢惊喜莫名,“是谁?”
“踏雪山庄的女庄主,北宫语。”苍澜渊又吐出一口血,心头反而轻松了些,“只不过,有件麻烦事,不好解决。”
“啊?”木清洢才要高兴,闻言眉头一皱,“怎么了,她要价很高?”就算再高,依着苍澜渊的身家,也没有付不起的吧?
“不是,”苍澜渊摇头,神情冰冷,显然没怎么抱希望,“因为她救下的那个人最后背叛了她,所以她恨上了天下所有的男人,发誓只要是男人,就算病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救。”
木清洢一呆:“还有这种事?那要是生病之人是她的丈夫,或者儿子孙子呢,她也不救?”
苍澜渊冷笑一声,“背叛她的人,正是她的丈夫。”
“……”木清洢嘴角抽了抽,果断地道,“不管怎么说,总要试一试,澜渊,我们马上去,去踏雪山庄!”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不试怎么知道。
“没那么容易,”苍澜渊摇头,“去也是白去。”
“去了再说,”木清洢忽然想到一点,上下打量苍澜渊一眼,“或者,我把你打扮成女人?”
苍澜渊气结:这什么馊主意!
不管怎么样,总还有法子可想,木清洢就不会放弃,当下跟伙计结算房钱,收拾东西,准备去踏雪山庄。
杭凌被救回来之后,因为伤重,一直在昏迷,不过倒没有性命之忧,木清洢将做好的两张面具交给杭远,让他们尽快离开此地,以后两不相欠,他们的事她也不会再伸手。
杭远自知这次是因为妹妹的任意妄为而差点害死木清洢和苍澜渊,心中愧疚莫名,哪里有脸再多说,当下答应,之后悄然离去不提。至于以后是福是祸,是生是死,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楼澈一听说主子中了血咒,当下就吓得面无人色,虽然他也知道北宫语的规矩,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自然是要去过之后再说。
苍澜渊严令他不得将自己中了血咒之事传出去,并要他回碧天宫主持大局,待他伤好,再商定对付拜月教之计。
楼澈领命,并让暗卫保护好主子的安全,这才不放心地离去。
第二日一早,苍澜渊和木清洢即买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雇了个老实巴交的车夫,赶往踏雪山庄。
结果才走出没多远,木清洢忽地脸色一变,“有人跟着我们!”
哦?苍澜渊眼眸一冷:应该是拜月教的人,笃定他中了血咒,所以前来看他的丑态是不是?
“等等!”木清洢翻腕压住他要出击的手,“应该不是敌人,不会是……”
“姐姐!”车外响起轻快而高兴的语声,“是我,是我呀!”
木清洢呼出一口气,“又是这小鬼!”
苍澜渊也已听出墨玄的声音,皱眉道,“他怎么会找来?”
木清洢不及答话,车帘一掀,墨玄笑到阳光灿烂的小脸就出现在眼前,她吃了一惊,赶紧把人给拉进来,“当心摔下去!先进来再说……车夫大哥,这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担心了。”
车夫白着脸“哦”了一声,果然不再多问,心里却道这小孩是神仙吗,几个大步就跳上车来,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不过,要想活命,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啊,不然铁定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