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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那五六个黑衣人翻下马来,在两三丈处,各自取了兵刃在手,只见这几个人人手中兵刃各异,有使制式直刀的,有两个使剑的,还有两个拿了短枪,一人空手,显然不是一家门派的。
那廖姓大哥执刀向前一步,惨然一笑朝领头使直刀那人道:“大管家,共处十来年,你在鄙兄弟面前蒙面,你当廖某便认你不出么?我兄弟二人在王府辛辛苦苦这么些年,何曾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情,你若肯放了我两兄弟,我俩自此更名换姓,隐居山林再不出来!”一言及此,不由得声音中便多了几分哀求。
那被唤作大管家的蒙面人心中也略有顾忌,这姓廖的手上功夫极是厉害,厮杀起来少不得自己这一行人要赔上几条性命,不过想想主子爷下的死命令,冷哼一声道:“廖怀,王爷怎么会放心你兄弟二人活在世上,让廖信乖乖把东西教出来,某家便赏你二人一个全尸,如若不然必是粉身碎骨,只怕到了阴间,你爹娘都认不出你!”
廖怀被这话激的大怒道:“老东西,我兄弟何时说过虚话,说不曾抄录便是不曾抄录,本来我兄弟给我说这事,我还有些不大相信,如今看王爷搜罗这天下武林高手,想必事是真的了吧,呵呵,既然你不放过我等,那便拼了吧!”
扭头朝兄弟廖信吼道:“快跑!”提着长刀朝那一群蒙面人冲去,那廖信虎目含泪,却不肯舍了兄长独自逃生,一言不发,只提着刀便随廖怀杀将过去。
那大管家不敢大意,叫道:“并肩子上。”同两个使剑的一起将冲过来的廖怀围了。
廖怀毅然不惧,长刀直奔那大管家胸口劈来,大管家举刀便挡,两刀一撞“当”的一声,那大管家只觉得对方刀上无力,心知上当,叫道:“当心。”只是已然晚了,廖怀长刀借力弹起,刀锋偏转,疾刺右首那使剑那人,迅若电石火光。噗地一声,长刀已穿透右首使剑那人胸膛,反手拔出,那人叫都未叫栽倒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怀信一刀奏功,心道侥幸,这几人个个都不逊色自己太多,单打独斗自己稳赢,两个上来,自己便是不敌,只是如今搏命之势那就另说了,趁其不备杀掉一人,压力已经小了许多。另一个使剑的尖叫一声师兄,悲痛万分,狠命的朝廖怀攻去。
这厢里廖信被两个使短枪的围住,守多攻少,眼见便不敌了。正仓促抵挡,猛然背上一痛,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廖怀正厮杀间听得兄弟叫声,回头一看却见手中无兵器那人已不知何时已取了暗器在手,廖信后背上正是一枚硕大的金钱镖,当下怒吼一声:“贼子敢尔!”生生舍了于己对敌的两人,朝那使暗器的奔去。
使暗器那人有些惊慌,却不敢退去,硬着头皮兜头洒出一把暗器来。迎面又是几枚金钱镖,廖信看也不看,一刀劈砍出去,几点火星迸溅,金钱镖已被砍飞,堪堪到得那人跟前,廖怀只觉着腰间一痛,便是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正是那大管家追上来,刺了他一刀,所幸不是要害,廖信身子一拧,狠狠地朝使暗器那人砍去,那人躲也未躲,便被廖信这一刀削掉了脑袋。
大管家见又折损了一人,登时怒不可遏,再无保留,使一招力劈华山砍将下来,廖信抬刀挡去,只觉着一股大力传来,膝盖一软,单膝便跪了下去。
那使剑的见有机可乘,一剑从背后刺来,廖怀再腾挪不开,只横移了半尺不到,胸口又是一痛,右胸处已经露出半尺来长的剑身。廖怀心中发狠,用手紧紧握住半截剑身,使剑那人一时把将不出,廖怀一蹬起身,扭头将长刀送入使剑那人胸膛。
可这一下也被那大管家逮了时机,一刀劈出,廖怀肩膀上立时鲜血直流一条左臂,已然被斩了下来。
廖信虽疲于招架,却将这一幕看得清楚,大叫一声竟然跳出战局,直奔廖怀而来,廖怀见兄弟过来了,迅速把手里的龙在天丢了过去,声嘶力竭的吼道:“快跳江,快啊!”
廖信悲痛欲死,见兄长这般嚎叫,接住东西转身便往悬崖奔去,那大管家欲追上去被廖怀用一条胳膊死死抱住大腿,那两个使短枪的已然追之不及。只见廖信头也不回,纵身一跃,朝那悬崖跳去。
那大管家大怒,一脚将廖怀踹出,奔到悬崖边,却见是十数丈悬崖下浊浪滚滚,已经不见了廖信人影。那两个持短枪的一人道:“这么高的悬崖,下边水流湍急,估计他是活不下去了。”
大管家咬牙道:“廖信极擅水性,只要摔不死,就不敢断定他死了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两人且一路往下游看看,我去调兵!”。
蜀中官道上十余骑人马急驰而来,黑衣黑马,前边有两人探路,一行人并未举火挑灯,所幸星月辉煌,官道上物景差不多看的分明。
吁!前边一探路人拉停了马匹,驻足下来,只见从官道前方又过来一人一马,同样的打扮装束。赶到那十余骑前,来人翻身下马弯膝抱拳,道:“大人,那贼子就在这附近了,弟兄们已经堵住了各个路口,附近山上林密草深,走不得人,他是插翅也难逃!”
那十余骑黑衣人马站最前边的是一三十多岁的壮汉,满脸胡子,身后背了张巨弓,腰上别着一把长刀,想必来人口中叫的大人便是此人了。那胡子大汉应了声好,道:“弟兄们辛苦了,只要抓了那贼子,本将重重有赏。”吩咐下去,从外围往里排查,莫放过了一寸土地!”
马下那人道了声喏,便要起身领命而去。猛听的一人道:“慢着!”抬头望去,说话的是那胡子大汉身后的一人,四十多岁年纪,颇为瘦削,双目细长,腮帮子上有一道四指来长的伤疤,似乎身子还有些驼背。
只见那人提马上前,看了马下黑衣人一眼道:“此处有一条大河,还有三四个湖泊,俱有水路相通,上下游水路可曾封了?”
马下那黑衣人被那瘦削中年人瞪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只觉着浑身都如浸了凉水一般潮粘粘地不舒服,忙回道:“回大人话,这帮弟兄们都是北人,无一人熟悉水性,只是拖走了附近船只,渡口处倒是都有人守着......”话音渐小,显然是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