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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群人正齐聚在五星级酒店包房内,有段氏夫妇,邵北华夫妇,谭少华和王若成。可以说是S市上流社会最强的小圈子了,每一个人站出去都能让S市经济抖一抖。
最重要的是,除了身份高贵,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很好,完全不是虚伪的假惺惺的关系,每个人的人品都信得过。
“咱们一帮人又聚在一起了。”邵北华憨笑着,朗声说,搂着身边的许馨月,很是满足惬意。
谭少华夹起一块丰满肥美的鸡肉,凑到嘴边咀嚼,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口里还嘟囔着:“老邵,说好的,你请客?”
“行行行,我请,我请。”邵北华瞪着他,摇摇头,认栽一般,无可奈何地说,脸上笑意盎然。一旁的许馨月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一群人正乐呵呵的,觥筹交错,瞎笑怒骂,其乐融融。
艾子岚皱了皱眉,很自觉的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外面的走廊里继续打电话。她有预感,她和艾成国的这次谈话不会太愉快。
段鸿煊只见她接了电话后,神色有些凝重地走出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闪了闪。
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灯光明亮。
“段总的态度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艾成国十分焦急,扑头盖脸地地问,很有些紧张。得知段鸿煊也在一旁,他的心稍稍定下来,说明情况还不是很糟糕,段鸿煊还没有和艾子岚直接决裂。
艾子岚冷哼一声,早有预料。她这个父亲,知道事情的第一反应不是问她好不好,而是问段鸿煊的态度。更别提询问事情的真假了,在他眼里必定是真的,没有一丝怀疑。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怎么样。”艾子岚紧抿着唇,身体紧绷,脸色很不好看,目光幽冷,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不怎么样是什么意思?艾成国心急如火,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追问更多,又顾不上问那些,只勉强作出一副慈悲、关切的样子,颇有点命令的意思,催促着:“子岚,你赶紧好好跟他解释清楚,认个错,求求情,让他原谅你。做父亲的,我也不想看着你们夫妻关系不和睦。”
话里话外都是艾子岚错了,必须去主动求原谅。
现在他倒想起他是做父亲的?还不是怕段鸿煊这个金龟婿跑了。艾子岚有些被他的无耻惊到,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怒极反笑,清冷的明眸泛着点点寒光,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找他求原谅的。因为,我没有错。”
明明这件事情她是最大的受害者,这个世界和她血缘关系最亲的人却口口声声要她去认错。这是什么道理?
“你怎么没有错了?照片都在,你还不承认了?不守妇道!”艾成国本就焦急,一时没忍住便骂了出来。
不守妇道……当年他也是这么指责自己的母亲的吗?害她一蹶不振,染上重病?
艾子岚的心一凉,像被重拳狠狠地砸了一下,身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半天才缓过劲,牙齿都有些打颤,死咬着下唇说:“就算是这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说罢,艾子岚便无力挂断了电话,手脚冰凉,不想再说什么,只疲惫地靠在墙上。墙壁上贴的也是冰冷的瓷砖,丝丝冷意顺着她的肌肤流入体内,冷入心扉。
“这死丫头居然敢挂我电话!”电话那头,艾成国脸色阴沉,狠狠地把手机砸向茶几。
……
好半天,艾子岚才一脸倦容,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到笑声洋溢的温暖的包房,堪堪收敛起方才的悲痛,面色平和,强颜欢笑。
“怎么了?”细心的段鸿煊心一动,眸光潋滟,低声问。
“没事。”艾子岚脸色微微苍白,轻轻地摇摇头。她是真的不想把这么丢人的事情和段鸿煊说。
“真是郎情妾意啊,才走开一会就舍不得了?没想到老段还有这一天。”此举引得谭少华连声调侃,语气中大有一种沧桑感,只收到段鸿煊飞来的一记冷眼。
一旁的许馨月同样轻笑,忍不住揶揄道:“老谭,啥时候也带个夫人给我们见见呗!还有小王,你也不小了呀!”
本想调侃段鸿煊的,没想到反到惹祸上身。谭少华微微一惊,手中不知觉地一抖,到嘴边的肉就这么掉了,不禁撇了撇嘴,放荡不羁地说:“你还不知道我?我才不会跟着进那坟墓。”
谭少华一直是S市有名的花花公子,情场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或许什么时候玩够了,就会什么时候安心娶妻生子吧。
“别提了。”美人如玉的王若成则是斜睨着一双促狭的桃花眼,俏皮地翻了个白眼,摆摆手,慵懒闲适地说。他如今正为家里逼他继承家业的事情烦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找女朋友。
更何况,他一向醉心医学,一般的女人他还看不上眼呢。既然如此,那还着急什么。
“连段鸿煊那样的人都能找到老婆,你们还怕找不到?”见状,许馨月啧啧道,半是宽慰半是嫌弃的样子。
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段鸿煊有多差劲。
“他那是非法挟持的!”谭少华忍不住大叫,没脸没皮地说。他可没有忘记艾子岚是当时段鸿煊从自己餐厅拐跑的女孩,某种程度上而言,他还算半个媒人。
场上活跃热闹的气氛也感染了艾子岚,不禁微微一笑,心中的悲戚消散了不少。
这帮损友,一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段鸿煊皱了皱眉,冷冷地瞥了他们几个人一眼,回头对着艾子岚,目光中柔情似水,带了几分缱绻,嗓音低沉而性感:“该你说话了,还不帮为夫正名一下?”
岂料,艾子岚却无辜地眨眨眼,摊开手,缓缓地说:“我没什么要说的呀。”
那样子,就好像一只调皮的小野猫。
悦耳的声音酥酥软软的,撩得段鸿煊心痒痒的,像被羽毛轻轻挠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