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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后门的墙根处,想着转出去如果看见岚风他要跟去我该怎么解释,这么一站,竟然站到了天黑都没想出办法。
算了算了,就带岚风去吧,如果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也是他求着我去的。
只是让我惊讶的是,我出了后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都没有看见岚风,难道是他今天没过来?或者睡着了?
不在正好,赶紧溜!
于是用跑的,很快,便彻底的逃离了许庆王府的范围,逃离了岚风的视线。
城门已经关了,但是我特殊的办法能出去,只是我到南郊的时候,冷青焱居然没在这里。
南郊有个著名的地方,就是池塘,池塘不打眼,但是他池底却有活水,也因为有了活水,这里的鱼可是捞之不尽,这也是我特别喜欢来的地方。
这里离正路很远,我是抹黑找到这里的,为了防止自己害怕,我找了一颗小树背靠着。
刚坐下来,远处便来了一个人,黑暗中我分不清是谁,只能在月光下大概猜到是冷青焱,我摘了根草衔在嘴里,淡淡道:“你迟到了。”
“跟我来。”我说。然后朝不远处的一间茅屋走去。
去那里做什么?
我泛着疑问,但还是去了。
茅屋里没有点蜡烛,黑漆漆一片,冷青焱进去以后,才用火石点上。
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但是纵然是这样,我也看见了里面的草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她面朝里面看不清样子,但是这衣着,却让我吃了一惊。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极了冷青菱。
“她没办法去见你。”冷青焱说着,“她的伤势极重。”
在心里我不免将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都找不到摆在我眼前这一幕的缘由,冷青菱为什么受伤?她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在这里?
唯一的解释就是,速递既然换了主人,便也会换领导,她……被夏锦容给换下去了。
我沉吟了一下,觉得吧,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她伤的这么重,如果我不去见她,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个坎。
她躺在那里没什么生气,我在那里站了一下,看着她的侧脸,心里五味混杂,如果说她背叛我,还派人追杀我,我应该恨她,我也觉得我应该恨她,但是看见她这个样子,我恨不起来,一向心软的我,也活该被人害到现在这个下场。
“她怎么了?”我问。
冷青焱站在我身后,好半天才说:“她内脏被人全部打碎了,还挑断了手经脚经。”
“什么?”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是谁如此歹毒?”
“是一个女人,不清楚那个人的身份。”他顿了顿,“她怕是活不过今晚。”
冷青菱好像听见了说话声音,手指动了动,接着慢慢睁开眼睛,人之将死,再大的恨再大的怨,也将化为须有,我叹了口气,忙的扶她躺好。
“刀儿。”她声音嘶哑,吃力的抓住我的手,就着我手臂的力气就想爬起来,但是她真的伤的太重,整个上半身根本撑不起来,用力之后反而扯动内脏,血液随着嘴角不停的滑落。
“别动,你这是做什么?。”我把她强行按下去,“安静点。”
“刀儿,你要听我解释。”
“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我吼了她一句。“还解释什么?有本事拿住速递,就给我做出个样子来。”
她听了我的话更加的激动起来,还想用手肘撑起身子,但是她的身子已经经不起她这样的折腾,反而昏昏沉沉的躺了下去。
我忙的拍了拍她,“青菱,青菱。”但是她的反应很微弱,“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冷青焱上前握住她的手,我虽然看不见在做什么,但也知道应该是在传送内力之类的。
显然是的,因为冷青菱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一醒过来就握住我的手,“刀儿,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我真的没有……”
“有事说事。”我吼了一声,我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人,说了一大堆话,却说不到重点上去。
冷青菱默了三秒,终于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那天那个人不是我,有人易容成了我,又将我易容成了柳如诗被抓走,真正的柳如诗不知去向。”她一口气说完,呼吸虚弱。
“然后她代替你掌管了速度,还派人追杀我是吗?”我替她说,她点头,“那又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速递的牢房虽然不严刑逼供,但是各种刑拘都有。”
冷青焱的语气虽然没有太大起伏,但是我知道他非常的痛恨,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在我床前要用匕首刺自己一刀了,因为我决定的事情是不容易改变的,而他又知道我心软,所以用这个极端的方法,让我对这件事情产生怀疑。
“这事情的背后是夏锦容在**作,如果是正大光明的吞并我们,我没话说,但是既然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我看向冷青焱,“你把她送去雾中仙哪里,就算治不好,应该也能保住一条命。”
“刀儿。”冷青菱拉住我的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如果我背叛你,不得好死。”
“好了。”我看见她连说话都好像是在耗费生命,忙的反握住她的手,“你别说了,我都懂,如果你真的想要独吞速递,用不着搞的这么麻烦,如果上面的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存在,速递就是你的,我要为我对你的怀疑道歉。”
说了这些,我让冷青焱过来,“你快带她走,她的伤拖不得了,告诉雾中仙用尽一切办法都要治好她。”
冷青焱点头,忙的去抱她。
我目送他们离开后,自己一个人在郊外晃荡着。
就想着吧,这个夏锦容,说是他吞并了速递,但为什么全权交给一个女人?我无法断定吞并速递的过程他知不知道,也就无法知道他的手段是不是也这样的下三滥。
好啊,既然他用这种办法,那我就不客气,想着这些,我从怀里摸出他给我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