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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司徒亮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白朗的话,只是不缓不急地把在鬼雾林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看着瘫靠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倪虹彩,白朗“哼哼”的一声冷笑。
“司徒亮,你以为你瞎编乱造出这么一箩筐,我们就会相信吗?什么中邪?邪气附身?
我就奇怪了,六弟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从未出现过你说的那种现象。
怎么单单和你在一起,六弟就会中邪、邪气附身了呢?!”
柳俊龙也点了点头,但他并不认为倪虹彩就是被司徒亮所伤。
想他司徒亮堂堂一位大将军,更是锦国人人称颂的第一勇士,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有辱声威的事来才对。
只是,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倪虹彩这样毫发无损的昏迷不醒却又是怎么回事?
柳俊龙看向沈冲,说:“三弟,你颇懂医理,还是你来为六弟把把脉吧。”
李宁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喝着茶,看似漫不经心,却也观察着司徒亮的一举一动。
沈冲被点到名,拱着手对着柳俊龙应了声“是”,随即,便坐到了倪虹彩的旁边,为她把起脉来。
一会儿的工夫,沈冲脸上的表情是千变万化。
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尴尬,一会儿脸红的表情,柳俊龙他们几人也是深感奇怪。
难道六弟的病情果真那么严重?亦或是…他当真是中邪了?
只见白朗一脸焦急的问道:“哎呀,三哥,你倒是说啊!
六弟他到底怎么样了?还是说…六弟当真是没得救了?”
如果六弟当真是没得救了,那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司徒亮为六弟陪葬!
“这…”沈冲面带尴尬,不知如何启齿。
岳文看到沈冲这般的神情,不由的,心里也多了一分担忧。
“是啊,三哥,六弟都这样了,到底怎么样,三哥,你还是说说吧,也省得让我们担心哪。”
沈冲“咳咳”的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依我看,还是请个郎中来为六弟看看吧。”
沈冲神色依然尴尬,但他心里却是更加的奇怪。他刚刚为倪虹彩把脉,竟然…竟然把出了他那是喜脉?…
六弟不是男儿么?怎么会…哦~原来如此!
理清了心绪,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只是,眼神异样的看了两眼坐在他旁边、瘫靠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倪虹彩。
请来了郎中,郎中看过倪虹彩之后,便下笔开了药方。
可是,当柳俊龙接过药方看的时候,他当即就傻眼了。
怎么回事?这~这不是女子用以安胎之用的药方吗?
难道说…是郎中开错药方了?
柳俊龙莞尔一笑,拱手对郎中说:“大夫,这药方~您是不是开错了?我六弟他…”
柳俊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郎中一边整理着他的药箱,一边打断柳俊龙的话。
说:“我并没有开错药方啊!那位姑娘身体虚弱,气血不足,如果不加以调理的话,她腹中的胎儿很有可能会保不住哇!
你们这些做相公的,都是怎么照顾妻子的啊?连她怀孕了都不知道,竟然还让她那么劳累。
要是闹得个一尸两命,那你们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听得老郎中的话,柳俊龙他们石化了。
李宁看到此时镇定自若的沈冲,豁然明白了为什么适才沈冲他那一脸的尴尬之色为何故。
而在场的其中两个男人,却是各怀心思。
司徒亮想的是,难怪一路抱着他的时候,总是不断的能从他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当时还奇怪,一个男子身上怎会有如此香味?
现在想来,原来那股发自“他”身上的香味,竟是她女儿家特有的馨香啊!
而白朗此时却是觉得天塌地陷了!怎么会这样?六弟他怎么可以是女子,而不是男子?
当初自己是不喜欢男子的,如今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断袖,他却又莫名其妙地变为了一个女子,这让他如何是好?情何以堪!
白朗一脸的颓然、失落,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倪虹彩的房间。
岳文出声惊讶地说:“倪六弟不是男子吗?怎么又突然变成女子了?而且,还…”
那两个字还未出口,岳文的俊脸就红成了一片,不由的,低了低头。
老郎中闻言,脸上明显写着愕然两个字。“岂有此理!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明明就是一个大姑娘躺在那儿,而且都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你们怎么会认为她是一个男子呢?”
说罢,还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柳俊龙他们。拿起药箱挎在肩上,就转身离开了。
这厢,柳俊龙他们是在风中凌乱了,而昏迷中的倪虹彩却进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
“娘亲,娘亲…”
只见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忽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倪虹彩潜意识里告诉自己,那个稚嫩的声音口中的“娘亲”就是她。
“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倪虹彩挪动着步子,试图将那个稚嫩的声音的主人给找出来。
只听那个稚嫩的童音“嘻嘻”一笑,说:“娘亲,我在这儿啊!”
随即,忽地,白雾散去,一个白嫩嫩、粉嘟嘟、萌萌哒的、还光着一个小身子的小孩儿出现在了倪虹彩的面前。
看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倪虹彩当即欢喜的走上前去,蹲在小孩子的跟前,握着他肉嘟嘟的小手,笑着说:“你叫我什么?”
小孩眨巴了两下他忽闪忽闪地大眼睛,粉粉的小嘴儿一嘟,看着倪虹彩。
一派天真可爱的说:“我当然是叫你娘亲啊!你也本来就是我的娘亲嘛。”
顿了一下,接着天真又可爱的说:“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的爹爹呀?”
本来还一脸笑意,母爱泛滥的倪虹彩,随即僵住了脸上的表情,满头黑线。
愣愣地抽了抽嘴角,说:“谁是你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