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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虹彩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岳文,那模样瞬间变得暴戾,就像是要杀人一般,好可怕!……
“小文文不是锦都人士吗?那他的仇人怎么会在千里之外的明州城啊?”
李宁猛地翻了个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倪虹彩,“谢狗官即非锦都人,也非明州人士。他原来是锦都城的一个附属县的县令,那个县城叫做永安县,也就是五弟的家乡。
五年前,谢狗官帮助那个奸~人灭掉五弟岳家一门之后,因此得到升迁的机会,成为了这明州城的一州知府。”
这下,倪虹彩总算是明白了。“那照二哥这么说,即使是没有那赈灾银事件,你们也是并不打算放过那个谢狗官的啰?”
“咚!”岳文一拳重重的落在桌案上,两眼戾气毕露,咬牙狠狠地地说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灭门之恨,岂能不报?!就算拼上性命,我也要将那谢狗贼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倪虹彩看着满身戾气,被仇恨包围的岳文,顿觉心疼不已,上步握着他的手,轻声而坚定地说道:“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我们一起帮你报。我们一定会将那谢狗贼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沈冲和白朗也走上前来,拍了拍岳文的肩膀,说道:“是啊,五弟,还有我们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与你一条心的。你要报仇,我们便陪你报!上山下海,我们兄弟其利断金、不离不弃。”
岳文红着眼眶,含着泪,将眼前的人一一环视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能抑制住激动的泪水,让它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正是岳文此时的写照吧。
明州城驿馆。
司徒亮躺在寝室的红木大床上,一脸气得惨白,两眼喷得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大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本将留你们何用?!”
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腰背挺直,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回道:“属下无能,还望将军责罚。”
“哼,”司徒亮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罚你?如果罚你有用,如果只需要罚你,他便会自己蹦哒出来的话,本将早就下令将你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棍了!”
黑衣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两下,由于他用黑巾蒙着面,并没能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不过,可以看到他的眼神暗了一下,眨眼工夫又恢复了如常。
“还杵在这儿干嘛?还不速去给本将找!”说话间,拿起床头边矮柜上的茶杯重重地砸向了黑衣人的头,顿时,黑衣人的额角便流下了一条鲜红的血渍。
尽管额头上传来阵阵痛感,但黑衣人仍是没有眨一下眼睛,双手抱拳,声音依旧毕恭毕敬地应道:“是。属下这就去。”说完,一闪身,消失在了房间内。
司徒亮“嘭”地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床沿上,黑着一张脸,瞪着眼睛,露出一丝戾气,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倪虹彩,你好好等着,你带给本将的侮辱,本将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场景回到新悦客栈。
“哈哈,洗完澡就是舒服!不仅全身香喷喷的,而且还神清气爽。”刚沐浴完的倪虹彩心情愉悦地说道。
“咚咚……”倪虹彩来到柳俊龙他们的房门外,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她便又抬起手来敲门喊道:“大哥,在房里吗?我们出去逛逛街啊……”
依然无人回应,心道,真是奇怪,怎么大哥、二哥和小文文他们几个都不在房里?莫非他们已经出去了?
倪虹彩嘟嘟嘴,在心里不满地抱怨说,哼,大哥他们也太过分了,出去居然也不叫她一声。气愤的跺了跺脚,又看到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水,算了,还是先回房把头发擦干了再说吧~
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倪虹彩坐在镜子前,拿着一块纯白的棉布擦拭着头发。
此时的她,并没有戴仿人皮面具,看着右脸颊额头上的那块红色胎记,倪虹彩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要是没有这块胎记该多好啊!
感叹过后,倪虹彩又拿起了一块事先捏拿成形的面具贴在了脸上,又恢复成了往日里那个长相清秀的翩翩美少年,倪虹彩。
“奇怪,怎么头越来越沉啊?眼睛……眼睛也抬不起来了……”倪虹彩摇摇头,努力的想使自己清醒一点,但是,还是随着话音越来越弱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的倪虹彩觉得有什么湿热的两片东西覆在了自己的脸上,捂得自己透不过气来。而且,那个湿湿热热的两片,好像气味不怎么好,潜意识里,有一种让自己恶心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破东西啊!贴在她的脸上,连气都不让她喘一口,是想捂死她吗?倪虹彩下意识的在心里咒骂着,感觉肺里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少,不行!她得把覆在她脸上的那个该死的东西拍开!
忽地,倪虹彩睁开了眼睛,正巧看见了她在潜意识里感觉到的那两片湿湿热热的、味道难闻的“东西”落在了她的右眼上。近尺度的放大了那两片令倪虹彩恶心想吐的“东西”……
这是什么?倪虹彩脑子有点懵了,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她不是在新悦客栈里的吗?怎么、怎么会在这个东西的下面?再看了那两瓣令她恶心的“东西”一眼,呕……倪虹彩终于忍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那个覆在倪虹彩身上的“东西”,哦,其实是个人啦。只不过是个奇丑无比的人。
看到倪虹彩醒了,那人一脸淫笑地说道:“美人儿,你醒了?早就巴不得你快点醒过来了。要知道,玩睡着的美人,哪有玩醒着的美人舒服呀!”
眼前一张被放大的丑脸,只见他满脸疙瘩,犹如癞蛤蟆的背面,两只眼睛看起来是水肿的眯成了一条线,酒糟鼻的猪鼻孔。
尤其是他的那张又厚又脏、满口黄牙的臭嘴,一想到他刚才居然用这样的一张嘴亲过她,倪虹彩就觉得胃中翻涌,干呕不止。
倪虹彩双手用力,想将这个丑陋不堪、来历不明的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因为,隐约的,她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热,甚至有一种莫名的躁动在自己的体内流窜,倪虹彩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