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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结束,几个人除了冥月、顾泗还有外带的旗木真以外就没有一个完完整整的。
“你走吧。”
“什么?你们愿意放我走?”
惊讶地抬起头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姿态居高临下的冥月,旗木真眼神中是赤果果的不信任。
“切!爱走不走。我们几个可不想带个糟老头一起,万一你暗中给我们下绊子可就不好了。当然你要是想留下做伙夫也行,刚好我们缺一个做饭的。”
伙夫……
开什么玩笑?
待冥月割断了绳子,旗木真便直接用轻功飞身而出,速度快到难以置信。
虽然他还想劝劝冥月跟他一起走,但说不定会惹他不高兴,到时候自己可能就走不掉了。
“这样就行了嘛?”
身上包扎着一道又一道白布,脸上还擦了好些乱七八糟的药膏,辞镜站在冥月身后,淡淡开口。
“为什么不呢?更何况,也不是白白放回去的。不是吗?”
“你这个人还真是有够恐怖的。”
辞镜挥了挥手,根本不敢随随便便靠近冥月,一个连亲身父亲都能够毫不犹豫算计的男人,想想都可怕。
虽然是没有尽到义务甚至还想杀人的父亲,但到底不应该做到这么绝啊!
辞镜免不了圣母婊一把,毕竟这丫的可是把她最喜欢的蛊虫拿去用了,那玩意她可是养了六年啊!
就这样被白白拿走了,她可心疼了。
“呵,我只要对泗儿一个人好就行了。那些熬好的药汤在那边的沙地里埋着,保温。”
“还挺聪明。”
尽管辞镜是伤员,但冥月也没有帮忙的打算,他愿意煮药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善良了。
“皇婶。”
刚从绿洲那边用罐子打来水的顾泗,一眼就看到正蹲在沙地前挖药汤罐的辞镜,立刻就着急了。
恶狠狠地白了一眼在一边悠闲看着的冥月,一边把罐子放地上,也过去帮辞镜的忙。
冥月:……
“泗儿,你别忙了,把水放进去就行。我来挖好了。”
“哼!怎么能麻烦冥月哥哥呢?你走吧,我和皇婶来就行。”
“泗儿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怎样?理由都想不到了吗?”
顾泗气的直接把扒出来的沙子往冥月身上洒,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脑袋落地了。
到顾泗这边,就完全变成了某男嬉皮笑脸讨好。
“我错了。下一次会好好帮忙的。你打水也累了,去休息吧。”
“哼!”
看这两人无形秀恩爱,辞镜是又好气又好笑,轩辰从那一战之后,就昏迷了好几天,昨天才醒来,现在还不能说话。
要没有这几个活宝在,她估计早就崩溃了。
哎!都是孽缘啊!
“泗儿,你别忙了,这个罐子里是给崔仲查喝的药,你去送给他。顺便帮他换一下身上的绷带。”
“好哦。”
小心翼翼地接过罐子,顾泗迈着小长腿便向帐篷那边跑去,留下无奈挖沙子的冥月。
待所有罐子都挖出来,辞镜这才慢悠悠地道:“啊呀!我忘记了。崔仲查的伤主要是在胸口,不知道泗儿能不能好好给他换绷带~~”
“什,什么!!!?”
冥月破天荒地大吼出声,连白辞镜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拔腿就跑。
那个崔鸣宇居然敢泗儿的便宜,看劳资不剥了他的皮。(麒麟:冥月,注意形象,你可是高冷人设。)
“噗嗤。”
辞镜坏心眼一笑,让你们秀恩爱,她已经能预料到帐篷里是什么情况了。
大概就是某男又被小大人顾泗拎着衣角拉出去碎碎念,然后满脸花痴地听着他念。
给血舞、花重月换完药,辞镜这才走到顾轩辰的帐篷。
顾轩辰因为那一战,全身筋脉破损,只能靠药浴加上服药缓缓调理。
“轩辰,今天好点了吗?”
走到顾轩辰的旁边,辞镜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他那张满是温柔爱意的俊脸,见他点头眨眼,这才安心。
“你啊!也不知道着急,这都第几天了?你还不能说话,我都急死了。”
手滑到顾轩辰的衣服上,辞镜仔细地替他解开里衣的盘扣,这是她这几天习惯性地工作。
其实这个人能够自己解开衣服的,只是他非要看辞镜替他宽衣解带时通红的小脸,所以耍无赖不肯自己动手,辞镜无法才如此。
“别看了,一天两天还能脸红一下,现在你让我脸红,我都红不起来了。”
辞镜嘴硬着,可顾轩辰分明看到了她通红的耳尖、脖颈还有鲜艳欲滴的小脸。
“嗯?有话要说吗?你不是开不了口吗?”
辞镜见顾轩辰对自己招手,也没有怀疑,直接低下头凑近他身边:“唔……”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人用大手压住脑袋,感觉到唇瓣上的湿润,辞镜瞪大眼睛:这丫的居然用舌头在舔?
这下子不仅仅是脸红那么简单了,辞镜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而顾轩辰则是趁机掐了一下辞镜腰间的软肉,在她自然性反应中伸出舌攻城略地,与她相濡以沫。
待辞镜呼吸不稳之时,顾轩辰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任她一口一个“色胚 混账”地骂着。
毕竟是自家夫人,当然得自己来好好教导了。只是她这亲吻不会换气的习惯可得改,以后天天亲几次应该就可以了吧?
给顾轩辰药浴的过程中,辞镜基本都是在被占便宜,到最后直接被他一把拉进了浴桶里,要不是辞镜死死拦着,估计顾轩辰早就把她就地办了。
“你啊!现在给我省点劲,当务之急是快点把你这个喉咙治好。虽然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毛病了。但生病的时候禁欲总没有错。你这几天就给我乖乖的。”
像个壁虎一样牢牢地扒在顾轩辰身上,以防他进一步动作,辞镜苦口婆心地教导着他,一边又在考虑着,这药浴里的药味道太大了,回头得换点味道小点的药。
顾轩辰则是心火缭绕却只能按捺着,只是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两个人现在紧贴着,有多危险啊!
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板身材,但喜欢的人在身边哪管得了那么多。
只是要是在这里把她吃干抹净了,这丫头一定会和自己冷战十天半个月的,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等待吧……
“虽说你的喉咙还没有好,但其他人都说修养差不多了,我们明天继续赶路吧,大概后天就能到武国。”
点点头,其实顾轩辰前两天就想说启程了,但辞镜担心他,他也不能让她不高兴。
夜半,几个伤残人士外加冥月、顾泗一起坐在主帐篷里吃饭。
冥月虽然对其他几个怎么样不感兴趣,但到底舍不得饿着顾泗,于是就出去打了一大堆野物,沙漠里也有肉啊~然后几个伤患跟着沾光也吃了不少好东西。
今天晚上吃的是烤鸡。
撒上辞镜磨出来的调料粉,也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了。
“皇婶,咱们明天就走吗?皇叔身体没事吗?”
顾泗倒是体贴顾轩辰,把冥月给他的鸡腿悄悄地(其实所有人都看到了)放到顾轩辰碗里,气的冥月皱眉撇嘴,就差把鸡腿抢回来了。
“嗯。轩辰的筋脉这几天调理的挺好,但毕竟是长期性的工作,一时半会也不能完成,没大碍的。”
辞镜伸手拍了拍顾泗的小脑袋,全然不顾冥月的怒视,反正他也不敢来打她,略略略~
“喂!你怎么样?”
用胳膊戳了一下崔鸣宇,血舞故作不在意地大口咬着鸡肉。
“嗯,没什么问题了。这都多亏了你当时帮我,不然我估计就死了呢。”
“死死死,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
“如果是你的话,被缝了也没关系。”
崔鸣宇没头没脑地回答,傻傻的笑着,其他几个人嘴角止不住地抽动着。
顾泗:这个大哥哥真不知羞……今天下午去给他换药,他还一脸失望地问“怎么是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冥月:这个呆子还挺会秀。不过这样自己也少了个潜在敌人了。可以,很可以。
花重月:你们这些恩爱狗,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顾轩辰:臭小子,欺负我不能说话是不是?镜儿你等着,等我好了,就天天给你说。
辞镜:“啊切!好像有人在骂我……”
夜半,沙漠的天空清澈到一尘不染,只要一抬头,便可以看见那流淌不息的璀璨星河。
此时此刻,可可正一只兽趴在沙丘上,看着那片星河,冰蓝色的瞳仁像是点缀了星河一般熠熠生辉。
“大哥,大哥!你饿不饿?我去偷点东西来给你吃。”
耳边小八的喋喋不休对可可来说简直是大煞风景,这只蠢鸟早晚要吃了它。
即便如此,可可还是耐心地回应了“吱呀!吱吱!吱呀!”(我不饿,而且你带回来的根本不够我塞牙缝!一会儿主人会给我送吃的,你和我一起吃就行)
“大哥真好!大哥万岁!”
小八欢喜雀跃的在可可周围飞来飞去,虽然吵人的慌,但有兽能够忍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