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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一定是看错了……望天大陆第二个先天灵者,诞生了?”有人掐了下自己的肉,立马痛呼了声,可神色还是很玄幻。在场的人几乎和他一样,还傻乎乎回不过神来。
啧啧,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还怎么做人?冷言最近跟着少主主母。整个人的优越感都在上升。他不由想到当年他跟着少主,见证他一个月时间从凡人到先天灵者的进程。
什么叫天赋异禀!什么叫天纵奇才!见过少主的修炼速度,谁还能当“天才”二字!冷言得意的想着,却没料到以后自己知道鸿蒙和花初七真正来历时,能塞下鸭蛋的嘴。
“不,不可能啊!先天灵者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还是个这么小的少年?我不信,一定是他在耍障眼法!”柳州成指着花初七道,却是没发现有个人越来越阴沉的面色。
“这个嘴太臭,干脆永远闭起来吧。”鸿蒙淡道,话落,人已经到了花初七身边。
衣炔翩翩,黑白交融,一瞬间容颜倾城。所有人不由心底发出一声喟叹:这是怎样的绝色。
与此同时,冷言像鬼魅一样来到了柳州成面前。“啊!你,你想干什么?”后者只来得及猝喊一声,嘴巴张开的同时一颗圆润的东西被顺势喂了进去,下颚一抬就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喂我吃了什么东西?”他说出的话越来越艰难?喉咙口像火烧一样难耐。
“老鼠药?”花初七看着冷言手上的东西,侧眸问鸿蒙。后者不甚在意的点头承认。
妈呀,老鼠药!那不是寻常百姓为了毒老鼠用的吗,正常人吃了那可是会死人的啊!
柳州成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立马扣着喉口想吐出来,可老鼠药遇水即化,此时早就融进了他的口水中。这时候,一道欠揍的声音又响起:“不好意思忘了和你解释一下。”
“我炼制的这个老鼠药不是一般的那种毒老鼠的,而是用来毒人的。只不过,第一次炼制多少有点失败,不过虽然毒不死人,我却发现了另一个功效。不如你现在叫两声?”
听到“毒不死人”四个字,柳州成心里的石头就落了下来。刚想开口说话……
“吱吱……吱?吱吱!”他一开口,发出的声音就跟晚上出没的老鼠一样,吱吱呀呀!
柳州成整个人像木桩子一样楞在了原地,除了花初七一脸无辜,全场诡异的沉默。
然后……“哈哈哈!老鼠,这不是我家晚上厨房偷食的老鼠声音吗?笑死个人。”
“哈哈哈,你那还算好的,我家老鼠不止出没厨房,还有的在粪坑旁边还活动呢。”
“啊……那不是……吃屎吗?哈哈哈。”又是好一阵嘲弄的笑声,好久都停不下来。
花初七明显感觉不远处柳州成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可是苦于他不能张嘴说话,此时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花初七,再用命令式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死士。
面对他的命令,紫衣死士只是沉默,“对不起王爷,以我如今的实力赢不了他。”
这不仅仅是灵力悬殊的问题。刚才在和那个少年打斗时,他的身法诡异,总是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攻击或躲闪,即使他也同是紫阶灵者,可若是打持久战,自己也根本不是对手。
更何况,此时的少年已不同于刚才。先天灵者,这到底是哪家的倾世天才?
若是这样的人和尊主为敌,必然是不可忽视的心腹大患啊。紫衣人担忧的想到这一层。
“吱!”柳州成见此下意识就要张口骂人,可一开口尖锐的鼠声让他立马识相的闭了嘴。
事态已经变成了这样,想指望柳州成是不可能了,不过……还是可以好好利用他一番。胭脂想到这儿,已经气恼的开口:“二位公子可知这位是谁,又是何等高贵的身份,你们竟然不分尊卑就虐待皇亲国戚,可知这是北朔?我看你们的穿着,可一点不像我们北朔人呢。”
她三言两语,已经把柳州成的火气越撩越大。她继续道:“刚才胭脂是见二位长相亲和,我看着面相有缘才想邀作入幕之宾,谁知道你们是如此没皮没脸之人,我真是看错人了!”
说着,她对老鸨使了个眼色,后者也扯着铜锣嗓搅局:“是啊,搅得我今天生意都没……”
老鸨话刚说到一半,目光刚巧透过头上的窗子缝看到了外面的月亮,面色顿变。
她身边的胭脂本来该不明所以,只是转瞬像想起了极可怕的东西,精致脸白了白。
气氛陡然又沉寂下来。柳州成因为不能张口只能急的干瞪眼,而老鸨和头牌胭脂又意料的闭口。花初七现在舞台中央,环顾了一圈其他春水苑女人的脸色,唔,开始变了呢……
——主银,臭臭!就是这种臭臭的味道!储物戒中药灵从刚进春水苑时就在发出抗议。
突然,“炼药……你竟然还是个炼药师?”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男声。谁也没想到,一直沉寂的二楼包厢,此时突然走出来两个男子。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坐在轮椅上?
说话的正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他被另一个人推着出来,看向花初七的位置。
等等,好像有什么他们忘了。药,药师!
“那岂不是……灵药,双修吗!”不行了,短短一晚上时间他们收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多到他们心里都快麻木了。这趟妓院来的值,值啊!看看,三个紫阶灵者出现,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晋级到了先天?而且这位先天灵者还是稀罕的药师……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见此,冷言心里的优越感再次膨胀:果然人和人还是要对比的,瞧瞧他多淡定。
俗话说得好,没有最吓人,只有更吓人。众目睽睽,只听:“两位皇子,看的可还尽兴?”
两位皇子……整个北朔一共就两个皇子一个公主,而大皇子因伤残,出行都靠轮椅……等等诸如此类得描述,众人心跳一滞,打量起面前二人,发现竟是分毫不差!
“拜见大皇子,二皇子。”还没从花初七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又迎来皇子得震撼。显然春水苑的这一群人何其有幸,抗压能力短时间内得到了质一般飞跃的提升!
花初七好整以暇看着二人,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笑:这两个人,等到现在出来也是有耐心。
“郡主,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赫巴壮面上是挡不住的兴奋,看见花初七像看见偶像一样。相比之下,赫巴布就冷静许多,高贵而不失大气的对着众人道:“平身,都起来吧。”
起身时,老鸨壮硕的身子一时没站稳险些摔倒,还好胭脂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年纪大了就该在家颐养天年,一把年纪了还在外赚钱真是敬业啊。”赫巴布忽然开口。
老鸨后背硬了硬,装作听不出试探,垂首唉声叹气道:“哎,还不是为了这些孤苦无依的姑娘们有口饭吃吗。我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养活她们很是不容易。”
该死的,刚开始她怎么没想到这两个人是皇子?两个皇子单枪匹马来她春水苑,多好的机会,正好可以斩草除根,现下再想动手,是不切实际就。老鸨心里百转千回得想道。
为了这些女人?也亏这个老鸨厚着脸皮还好意思说出声来。花初七余光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老鸨身后的胭脂面上:“胭脂姑娘,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没,我没事。”胭脂回道。
“不过,两位皇子出现在妓院,传出去似乎也不大好听吧。”又有好事者议论。
“我不信,大皇子平日里最是正经,怎么会来妓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呢?”
“身为皇子,深更半夜却出现在妓院。哎,国兴无望啊。”
……各式各样的意见都有,话里或多或少都掺杂了些贬义得意味。
“我记得北朔有条法律是这样规定的,随意议论皇亲甚至大臣,处以什么处罚来着?”花初七这话问出口,刚才口出狂言得人顿时面色憋成了猪肝色,大气不敢出。
挑了挑眉,她又加了句:“也不知道这种口里乌烟瘴气得地方,这么多男人是怎么来的?”
鸿蒙配合的摇摇头,眼底染笑,这小狐狸啊,讽刺人都不带脏字的。
“我猜,他们一定是被绑架来的,一定不是为了贪恋美色,一定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更加一定不是为了满足自己下面那根玩意儿才来这种乌烟瘴气得地方。哦?是吗诸位?”
这几句反话说的,那叫一个解气。赫巴布看到她眉梢的怒气,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错觉:他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策马飞腾意气风发的样子,而她,在岁月静好中一直等着自己。
“刚才是谁对本皇子出言不逊的,来人,拖出去……掌嘴。”赫巴壮的声音掷地有声。本来按照他的牛脾气是要直接处死的,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会落人口舌,干脆就打一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