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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如果先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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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4章 如果先认识我

    于洛洛想起了在翻译社的时候,赵廷禹还用着他的英文名Ken,那时候他和气又温柔,他帮她摆脱过王社长的骚扰,他生病的时候她去看他,他因为害怕打针又要面子,拽着她不准她走,那时候他十足的孩子气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后来他带了她去海边别墅,跟她说那是他的秘密领地。

    那些时候,他都看起来很诚恳。以至于后来当于洛洛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他是站在赵廷澜对立的一方时,她怀疑过他的别有用心,却又觉得如果那些都是做戏的话,他未免太会表演了些。

    到了后来,翻译社的海岛游时,赵廷澜回来找她,Ken出来阻拦,他当时是很生气的,于洛洛当时的注意力都在赵廷澜身上,并未多想,在赵廷澜道破Ken的身份后,于洛洛还是跟赵廷澜走了。直到宴会上再见,赵廷禹脸上戴着完美的假笑面具,对她说:“你好,大嫂。”

    至此之后,但凡见面,赵廷禹说话便冷嘲热讽,态度阴晴不定。

    “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原本打算用一个恶作剧,给我的好大哥一个教训,结果,到后来,给了我自己一个教训。”赵廷禹笑起来,笑着笑着便趴在了桌上,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似的。

    “赵廷禹,你别笑了。”于洛洛道。这笑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

    “好,我不笑了。”他立刻答应。

    赵廷禹从桌上支起身来,眼神里已经有了些微醺的迷蒙。

    “洛洛——”他盯着她,“如果,你先认识的是我,而不是赵廷澜,你会不会选择的是我?”

    毕竟,当他还是Ken的时候,他们相处的也很愉快。

    “不会。”于洛洛没有怎么考虑就回答了。这种根本没有可能会发生的假设性问题,最容易回答的方式就是不去假设。人要活在当下。

    赵廷禹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可眼中仍有失望的神色,他笑了笑道:“连安慰奖都不肯给我一个。”

    “来,干一杯。”他对于洛洛举杯。从表白到被拒绝,这是一个终结。无论如何,他终于坦白说出来了,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于洛洛举杯跟他碰了一下,喝掉了自己杯里的酒。

    之后,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于洛洛面对赵廷禹这突如其来的坦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平心而论,无论赵廷禹当初接近她的初衷是什么,他没有对她造成实际的伤害,开始时没有,后来也没有。他甚至还救过她一次。

    这些都让她对赵廷禹恨不起来。

    要说感情,也没有。

    如果他一直是Ken,也许久而久之,在长期的接触中,他们能培养出一些友情来。可是从知道他是赵廷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对他有了戒备,从情感上,她已经把他封锁在外了。

    于洛洛觉得赵廷禹有点儿可怜。不是因为他的那番表白,而是他现在看起来那样落寞孤单的样子。

    所以她没有立刻走掉,在这儿等着。

    好一会儿,赵廷禹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让她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于洛洛站起来,赵廷禹却也立刻抬头望向她,眼神有点迷茫。

    “……要走了吗?”他问。

    “可以吗?”于洛洛道。她是被他硬拉过来的。可是好像,他也又帮了她一次,让她免于受熊敏那帮人的侮辱。

    想到此,于洛洛又觉得自己有点亏欠。

    “你想让我再陪你喝酒,或者聊聊天吗?”她问。

    赵廷禹笑了,虽然是苦笑,但却没之前笑得那么难看了,“你是在可怜我,还是关心我?”

    “你怎么想都行。”于洛洛道。

    赵廷禹站了起来,微微晃了一下,道:“我让阿彬送你回去。”

    于洛洛没推辞,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头问:“赵廷禹,你为什么今天会跟我说这些?”

    “以前不说,是因为觉得只要不说破,就还有余地。现在,不想再留余地了。”不留余地,不再给自己留一丝幻想,干脆彻底,让自己死心。

    “你以前说过的那些话中,有哪些是真的吗?”于洛洛道。不是质问,就是单纯的询问。

    “除了没有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以外,也并没有几句假话。至少,在海边别墅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赵廷禹像是醉了,没有看于洛洛,自言自语道:“我说有个人一直在抢走我的东西。那个人就是赵廷澜。因为他,我从小过得颠沛流离,我生下来就被我母亲带到加拿大生活,长到三岁才回来K城,后来我的整个成长过程一直都在两地迁徙,他在老宅我就得走,他去了他外婆家我才能回来。我的人生就像是以他为中心轴在转动。”

    赵廷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

    “也是因为他,我从小就得一直被比较。他学了的,我就必须学。他做了的,我必须比他做的更优秀。这样,我的母亲才能高兴,否则……”赵廷禹苦笑了一下,用嘲讽的语气道:“我就是对不起她的忍耐与苦心,我就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我就得一直背着这样的包袱,我就得一直被这样的软刀子戳着。”

    “那赵廷澜又做错了什么?他从小失去母亲,他不能在自己的家里容身,他需要自保,他有什么错?”于洛洛忍不住维护赵廷澜道。

    “嗯……也许吧。”赵廷禹又笑了笑,慢慢趴倒在桌子上,“每个人都说自己有难处,每个人都说自己有不得已。可我被生到这世上时也没人问我愿不愿意,我从小被教导要这样做要那样做,他们告诉我,我生来就该是做这些的。去争取赵氏,继承赵氏,这是他们的愿望,不是我的。可是,可笑的是,除开这些,我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一颗棋子,要去想什么意义?”

    于洛洛觉得他已经醉了,但还是说了一句:“赵廷禹……你才三十岁都不到,你有的是时间去想你活着的意义,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