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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推过自己的笔记本给司徒小小看,“我听着呢!”
本子上是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笔记。司徒小小一时间有些恍惚,也忘了是在多久之前,大概是上学期期末考之前,她满心惶恐又羞怯的借来景年的笔记看,他笔记上的每个字都看得认真,恨不能把笔记私藏
起来。
可如今,她却想躲着。
“以后想看笔记,可以随时来找我,遇到不会的问题,也可以来找我,我给你解答。”景年门门功课第一,说这样的话自然有底气。
“不,不用了。”司徒小小摇头:“唐昱琛也很厉害的,我遇到不会的问他就好了。”
她飞快的说完,脸色微红,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起唐昱琛,可说完又似懂非懂的开心,好像心里有了依靠一般。
嗯,唐昱琛是她的丈夫,她这样抬举他是对的,她得离景年远一点。
景年却因为她的这句话顿时沉默,抿着唇,再也不说一句话。
“大家翻到课本后面的练习,解一下这两道题。”
老师讲完理论,开始让同学们把目光归于实践中。
司徒小小公式和例题都看的明白,一到了自己做题的时候就懵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题目,还是觉得无从下手。
景年已经刷刷刷开始写步骤、解答案,很快就完成了解题。
“我教你?”
司徒小小咬着笔帽天人交战的时候,景年又凑过来主动说话,语气有些不悦的讽刺:“唐昱琛厉不厉害我不知道,可他如今没在你身边,你有不懂的,我来教你。”
还没等她回答,景年就兀自拖过她的书本,道:“你看这里……”
不得不说,景年的解题思路让人豁然开朗,三言两语的提示,就让司徒小小找到了解题方向,很快就把答案解出来了。
“谢谢。”司徒小小反应过来,真心实意的道谢。“不客气,小小。我们是朋友。”景年目光灼灼,生怕自己说的太深吓到她,便笑道:“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做朋友,你遇到困难找我,我们可以一起玩,我在球场打球的时候
,你还可以给我送水。”
其实他都知道。
每次打球的时候,都在球场边缘看到司徒小小的身影。
她看待他的目光那样娇羞,他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爱慕他的人太多,他早就习惯,不过因为司徒小小的身份和她天真善良的性格,让他另眼看待了几分。
如果早知道……“我不是给你送水的。”司徒小小窘迫的连连摆手,心虚的辩驳:“我那是自己喝的,路过操场而已,你不要误会,也不要让吴婉清误会,我再不去找你了,真的!我发誓!
”
“……”
“好啦同学们,练习题都做完了吧?我们来看看……”
景年还没从怔愣中回神,老师就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拳头捏得咯吱响,仿佛在跟自己叫什么劲。
铃铃铃——
两个小时的高数课在愉悦的下课铃声中结束。
司徒小小对景年避之不及,匆忙的收拾东西要走。
“小小。”景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悲痛:“你就这样躲着我?”
“我没有啊。”司徒小小毫无底气的辩驳。
景年不戳破她的撒谎,问:“上次从达西夫人的晚宴离开,我见一个男人抱着你走了,那个男人是谁?”
被男人抱着走了?
司徒小小脸色一白,正要想怎么回答,却听到了吴婉清的声音。
“景年!”
吴婉清睨着下课走出教室的人群,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景年面前,一看到他抓着司徒小小的手,眼睛猩红了,吼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司徒小小忙不迭将手从景年的钳制中抽出来。
她并不打算理会吴婉清,转身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吴婉清气极,挥起手来就往司徒小小脸上甩。“够了!”景年站起身拦住吴婉清,挡在司徒小小面前,面色极冷:“你发什么疯?你还想打人怎么着?吴婉清,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泼妇?还是,我从来就不了解真正的
你!”
教室里没走的同学都好奇的看着这边。
吴婉清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一下子就哭出来,“景年,你到现在还要护着司徒小小吗?就是因为她在达西夫人的晚宴上弹了钢琴,你就对她另眼相看了?你……”
“我们分手吧。”
景年厌恶的不想再听她的喋喋不休,飞快的开口:“我们在一起也没有几天,正好趁现在感情不深的时候分开,说不定以后还能做朋友。”
分手?
最先受到惊吓的是司徒小小,她想都没想的抓着自己的包包跑了。
这两个人分手就分手,自己可千万不能站在他们身边,不知道或许还以为是她从中作梗呢!
“小小!”看司徒小小跑了,景年下意识去追,却被吴婉清死死抓住。
“景年,我不要分手,我喜欢你啊……”
“放开我!”
“不放!”
司徒小小跑出教室,还能听到吴婉清声嘶力竭的大吼。
她的心脏扑通乱跳,埋着头跑,拐过走廊的时候,却正好跟迎面走来的女生撞到。
“哎哟……”
“对不起!”她连忙抬头道歉,却发现面前的人,好巧不巧的正是司徒兰芳。
司徒小小抿抿唇,又说了声‘对不起’要走,却被司徒兰芳拉住,道:“堂姐,这是下课了?要去哪儿啊?”
堂姐?这么亲热?
“你有事?”司徒小小怀疑的盯着她。
“就是聊聊天呗!”司徒兰芳的眼珠子乌溜溜的转,也等不及的问出自己想问的:“咱们家族的海外信托基金获取条件是什么?是结婚吗?结了婚就能拿到一笔钱是不是?”
司徒小小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司徒兰芳顿时拉下脸来,推了她一把,变脸似的换成平时嫌弃的模样:“你结婚了,难道没收到钱?你是不是瞒着我不想告诉我?你真自私!”
司徒小小拧眉扫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抬脚就走。
“呸!还能耐了你了!”司徒兰芳也不拦着,只是在她背后吐舌头骂人,“一定是你心虚了!”
铃铃铃——母亲的电话打进来,司徒兰芳立刻接起,忙不迭道:“喂?妈,今天下午的相亲我准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