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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试完了婚纱,我再告诉你。你现在先帮我看看婚纱嘛!”许沫然拉着他的手,并且她还在他的面前转了几个圈。
司暮沉总算是打算饶过她了,并未过多的询问,而是先将重点挪回到婚纱上。这三套婚纱试穿下来,许沫然跟司暮沉的意见都统一了,最满意的便是第二套婚纱,这套婚纱采取的是抹胸的设计,腰部做了收腰,让她的身材看起来更加的纤细高挑,
而这套婚纱的制作也是最为讲究跟细致的。
所以他们便将这套婚纱订下来了。
离开了婚纱店之后,许沫然便主动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会觉得……我跟倪阿姨长得很像吗?”
被许沫然这么一问,司暮沉不禁将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前他倒是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五官中的相似之处,被她这么一提,还真是……有点像。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刚才在婚纱店内,我就是遇到倪阿姨了。后来店员还以为她是我母亲,还说倪阿姨看起来跟我很像。”许沫然将店员的话重复了一番,然后又耸了耸肩:“不过店员恐怕是
想多了吧?倪阿姨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的母亲……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甚至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女儿。”
“你有你母亲的照片吗?”
许沫然摇了摇头,母亲丢下他们一家子离开的这件事,似乎不管过去多久,对她始终都还是存在心理阴影的。“我也问过我爸很多次,我说我很好奇母亲长什么模样。但父亲却告诉我,他不愿再想起母亲,所以把跟她有关的一切都给丢掉了。我虽然没见过我妈,但我哥是见过的…
…”
“只不过,不知道哥还记不记得母亲的模样,毕竟,那会儿哥还小。”最重要的是,她连她哥在哪儿,也不知道呢。
说起来,她还真的是有些悲催。
父亲早早的就跳楼身亡了,哥哥因此失踪,而母亲在她一出生就丢下一切离开了。
虽然她的嘴角在努力的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她也很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是漫不经心的。
但凭借司暮沉对她的了解,他如何会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强颜欢笑。
他伸出手,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我会帮你找到你母亲,也会帮你找到你哥哥的。”
原本已经掌握了她哥哥的有关线索,但后来线索突然就断了……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搞鬼?“我之前一直都在执着着这两件事,我很想要找到哥哥,也想要找到母亲。更想要得知父亲公司破产的真相,但后来我在想,有些事情揭开真相,并不见得是好事。你所执
着的这件事,有可能会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她是真的怕,在寻找哥哥的这件事上,会不会也给她的生活带来巨大的风暴?
并不是她不想找到哥哥,只是她舍不得身旁的这个男人。
她不愿给他添麻烦,也怕她跟他的生活还会出现变数。
当你真的开始在意一个人之后,大概真的会变得这样患得患失的吧?
你只要一想到跟他的感情有可能生变,这心口就疼得难以忍受。
DNA鉴定中心。
顾思思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她已经拿到了鉴定结果,现在只需要打开这份鉴定结果,她所一直好奇的这件事,便会有了答案。
但她的双手却颤抖得厉害,甚至有些不敢打开。
她坐上车之后,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将这份文件打开来了。
她也不去看那些专业的分析术语,她就只是将目光落在了鉴定报告最后的那行字上。
而当她看到鉴定结果的时候,她的双目都发直了……
许沫然跟倪雅存在母女关系的概率,高达99%。
这样的数据,还用得着再去质疑什么吗?
所以,她跟许沫然真的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顾思思将报告紧紧的抱在怀里,目光慌乱的四处张望着,她好希望这是一场说醒就能醒的梦……
怎么可能呢?
她跟许沫然之间,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一层可笑的关系?
更可笑的是,她跟许沫然竟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许沫然比她幸运得多,许沫然是被司暮沉爱着的那一个!
而她……即便是死心塌地的爱了司暮沉那么多年,却也还是比不上许沫然跟他认识的短短一年多。
顾思思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车开回去的,她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才会在走到客厅的时候,撞倒了迎面而来的顾平升。
这一撞,她手里的鉴定报告便没能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文件袋上的鉴定结果这四个字,吸引了顾平升的注意力,他有些好奇顾思思到底去鉴定什么东西,于是他便先她一步将这份文件捡了起来,并且打开来。
“爸……”顾思思有点害怕被顾平升看到结果。
但她越是这样着急忙乱,顾平升就越是好奇,他将文件稍微举高了一些,并且严肃的看着她:“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事情瞒着我。”
顾思思没再说话,而是垂着脑袋,她在心里暗忖,也许让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倒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至少能让父亲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
所以她也没有再去抢回检查报告,而是安静的站在这儿,等着父亲将报告看完。
但出乎她预料的是,顾平升自始至终竟然都非常的平静,最后他只平静无比的对她说:“你跟我来。”
然后,他便提脚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顾思思安静的跟在父亲的身后进了书房:“爸,您要跟我说什么?”
“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顾平升将文件袋丢到了桌面上。
“爸……你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从父亲的反应,顾思思得到了这样一个讯息。顾平升轻蔑一笑,踱步走到了窗户边上:“我爱了你母亲这么多年,她的心思却从没有在我的身上。我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