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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家的医院病房内,司域平刚刚被抢救过来,在公司遭遇抄袭风波,几乎快要破产之后,曾经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司域平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身形消瘦,面色枯黄,原本英俊的五官也都凹陷进去,整个人略显苍老跟疲惫。
司暮沉在他的床沿边上站定,看向他的眼神始终漠然的让人浑身发寒:“死是最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让那些医生无论如何都要将我抢救回来的原因吗?”司域平浑身都已经不能动弹,只能用眼神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其实,连司暮沉自己也无法解释,到底为什么他在听到关于司域平险些病危的消息的时候,他会那样紧张。
也许是因为觉得这个男人还不能死,他还没将同等的痛苦还给这个男人!
也或许是因为,他的潜意识里面还是有惦念着曾经的那点情分。
在他五岁之前,在父亲出轨的事实还没落定之前,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那会儿的父亲,很疼爱他,在他的眼中,父亲的存在就跟山一样,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但也许也是因为你对这个人过于信任,当你遭受了这个人背叛的时候,会受不了,会有一种天崩地灭的感觉。
“不然呢?你欠我母亲的债,还没还清呢。接下来快要到你公司的股东大会了,你猜我现在已经收购到多少的股份了?”司暮沉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透射着几分的阴冷。
司域平浑身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心狠手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随他的。
他在年前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狠手辣?
“能不能……放过禹凡?”司域平闭上眼睛,颇为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让司域平这种习惯了骄傲的人做出哀求,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然而这种时候,司域平还选择展现自己伟大的父爱,这只会更加激怒司暮沉。司暮沉突然朝着司域平凑近,他一把揪住司域平的衣领,望向父亲的眼眸是完全冰冷的:“司禹凡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尤丽君是你的妻子,我母亲就不是?司域平,做
人为什么不能公平一点!”
司域平被司暮沉眼底浓烈的恨意给震惊到,直到今天,他才惊觉,司暮沉原来这样痛恨着自己呢。他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犹如一条死鱼一般安静地躺在那儿:“已经做不到公平了……你要恨我就恨吧,但我对你母亲的亏欠,反正是早已经注定了……只是,这些恩怨,跟
禹凡无关。”
他还是在关心着他跟尤丽君的孩子!
司暮沉眼底的恨意一点点的席卷而起,他的理智也在一点点的濒临崩溃。
而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尤丽君做作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域平啊?你怎么样?现在感觉怎么样?对不起,我来晚了……”
尤丽君去比较远的地方走亲戚去了,在得知丈夫差点病危的消息,她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在看到司暮沉的那一瞬间,她马上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父亲现在会承受跟遭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子!”
司禹凡也紧随尤丽君的身后来到了病房内,他看向司暮沉的眼神透着几分的复杂。
司暮沉不屑抿唇:“不孝子?在他的眼中,我连儿子的身份都谈不上吧?既然谈不上,又怎么担得起不孝子这样的称谓?”
语毕,他便转身离开了病房,头也不回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疏离跟冰冷。
“司暮沉,你会不得好死的!你这样害自己的父亲!你该死!你……”尤丽君盯着司暮沉的背影,恶毒地诅咒着。
这样的话语,不仅仅是司域平听不下去,有点嫌恶的皱起了眉头,就连她的儿子也马上丢给她一个眼神:“妈,做人不能善良一点吗?”
他扫了尤丽君一眼之后,也不顾尤丽君眼底的错愕,马上跟在司暮沉的身后追了出去。
尤丽君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她错愕地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司域平:“域平,你说我说错了什么?怎么连禹凡都这样对我?我是真的在意你跟禹凡,如果不是司暮沉他……”
“够了!”司域平不耐烦的叱责道。尤丽君马上怒火中烧,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的司域平:“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拿我撒气?我做错了什么?因为担心你,我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但是现在,却要承受
你的白眼?”
司域平闭上眼睛,索性不再去理会这个罗嗦的女人。
病房外面的走廊上。
司禹凡叫住了司暮沉:“哥!”
司暮沉顿下脚步,然后徐徐的转过身来,眼底的讽刺之意那样明显:“哥?”
司禹凡走到司暮沉的面前:“我为我母亲的鲁莽跟冲动,向你道歉。”
“你觉得自己的道歉价值多少?”
“我知道自己的道歉无济于事,我也知道我的道歉什么都挽回不了……但是哥,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在我的心里,我是真的把你当作家人。”司禹凡的目光看起来那样真挚。
司暮沉险些就因为这一份真挚就动容了,然而他还是很快地让自己硬下心来。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任何跟尤丽君和司域平沾边的人,也都是他的敌人!
“收起你的慈悲,我不希望家人。”司暮沉没有再理会司禹凡在身后的叫唤,直接走了,步伐那样的决绝。
司禹凡不禁叹了口气,他现在可以更加确定,司暮沉对他们这一家子的恨意了。
而且这份恨意想要解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总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才能打破这个僵局。
“禹凡,你跟他说什么了?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尤丽君觉得病房里面闷,于是就跑了出来,语气透着几分的警惕。“为什么没什么可说的?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