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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孜薇从上面的山洞口被人推了下去,没有人看到,在她快到地面时,她身上有圏光晕降缓了下落的速度。
像是有人把她轻轻抱起,又轻轻放下一样。
洞底是一层厚厚的树叶,还有难闻的腐臭味。
估计这里掉落的野兽也不少。
好在冬季的蛇虫大都已经冬眠,要不蚊虫的盯咬都会要去了半条性命。
乔孜薇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看到了她的母亲宋奕真。
母亲拍着她的背给她唱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怀抱永远保护你……”那声音温暖慈祥,她不想睁眼,就想这么一直睡下去。
然后另外一个声音在叫她,“孜孜,醒醒,孜孜,醒醒,你快起来。
你不能就这样死去,你说过,永不弃我的。”那声音带着强烈的抗议,越来越响,那“永不弃我”四个字像在山谷回荡一般,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
乔孜薇像是突然间被惊醒了一样,“阿瑾。”她自然而然的唤了出来。
容尘瑾正在思考的脑子,猛然间像是让人击了一下,真是奇怪了,他居然好像听到了孜孜的呼唤。
他突然间精神一振,孜孜有危险,但她现在是安全的。
乔孜薇站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个足有十层楼高的山洞,呈喇叭状。
她有些惊讶,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虽说洞底有枯叶但也不至于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由于洞顶的狭隘,上面又让人盖了些树枝,加上洞太深了,有光也只能透过树枝缝照到一点点,若是再晚估计这里就是乌黑一片。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洞底还有通往山中的隧道。
隧道四壁不是很规则,肯定不是现代的机器挖的。
隧道有两条,且是通往两个方向,呈90度角。
她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摸了一下兜里,身上果然没有手机。
她有些沮丧,天色已经有些要暗下来了。
她习了那古武各种感观提升了,虽能夜视但目前也只是方寸,看不到周围的危险,她必需要找点能照明的。
令她庆幸的是,这几天为了练车,她连高跟鞋也没穿,当然也就没有穿裙装。
身上是一件薄款的羽绒服,贴身又暖,身下是牛仔裤,带点弹力的那种。
她此时庆幸自己平时不爱臭美,爱舒适。
她不知道这次是谁对她下的手,想着往上是没有可能了,除非她有翅膀,那是做梦。
趁现在还有精神不能在这里坐以等死,这两条隧道或许还能为也提供个生门。
隧道太暗,未知危险太多。
她在洞底走来走去,考虑要不要走隧道。
脚下突然感觉到有异物,她扒开树叶,咋一看到吓了一跳,因为她发现她踩到的异物正是人的头骨。
她索性又拨开些树叶,发现了整具骸骨,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这个时候,她已顾不得害怕了。
她想,这人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是被人扔下来,还是不小心摔下来了,或者说有人特意来探险。
如果是那样,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身上带了别的器具。
她拿着一根肋骨,在那里拨着树叶,尤其那些有些隆起来的地方。
果然她发现一个半新的背包,背包里居然备了一些探险用的必需品。
几瓶矿泉水,几包压缩饼干,也不知道是不是过期了,底下光线太暗也看不清。
还有一盏煤油灯,包中还放了一瓶不小的煤油。
这背包里火柴打火机一应俱全,看来有人准备来探险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没有用上。
看这背包,应该也就是去年的款式。
乔孜薇不知道的是,那个想来探险的人准备了这么一大包,当时先把包放下来。
绳子放完了,包还没到底,他就吓坏了,人没敢下去,东西也没想再拉上来。
乔孜薇试了下包上的绳子,还很结实,收好系在了背包上。
她把这树叶底下都扒拉了一圈,又看到了几具骸骨,还看到几具没有完全烂透的动物尸身,这洞中的异味估计就是这些尸身发出来的。
她把能用的都装在了背包里,有些沉,好在她力气不小。
她还找到了所洛阳铲,能当拐杖能探路,倒也算是把趁手的工具。
东西收拾好后,她跪在洞中瞌了几个头,口中念念有词,“真是对不住各位,惊扰了各位的美梦,如果我能出去,一定会帮你们找到你们家人,让他们来接你们。”
然后又敬重的拜了几拜。
她不是迷信,只是出于对生命的一种敬重,就像逢年过节的祭祀一样。
她提了煤油灯,随便进了一个隧道。
命不由天要自己争取。
H市。
容尘瑾派出去盯着容锦的人,终于给容尘瑾反馈来了消息,说是有几个黑人见过容锦后又出来了。
然后,他们把这几个人盯上了,问他要不要抓住他们询问一番。
“跟着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能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容尘瑾知道他的手下不乏能看懂唇语的。
他手下的人没过多久就给他带来了消息,说是他们把夫人带上了老君山。
那地方容尘瑾知道。
他小时候就被容锦骗到过那里,差点死在了山里。
他还记得那边有个山洞,他有种预感,孜孜就在那里。
他看着戴在手上的墨玉钣指,像是询问一样,“你说她是不是在那里?”
钣指原本没什么花纹,那只上次认主时出现的青龙此时又出现了,缠绕在他的指间亮了起来。
难道,孜孜真在那里?
这时他收到了凤天祥的电话。
“容尘瑾,是不是小乔出事了?”
容尘瑾有些惊讶,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你钣指也出现花纹了?”
“难道你的也是?”
“嗯!”
“其实这也不是坏事,你最好去帮助小乔,估计这次说不定还能找到我们祖辈遗失的那半张宝藏图。”
“凤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的祖辈去世时,把以前的一些事都说给了我听,难道你祖上的人没跟你说?”
容尘瑾苦笑道:“我们家的情况有些特别,都是互相猜疑互相伤害,早忘了以前的根本。”
凤天祥那边突然没了声音。
“凤大哥?” “就按你自己的心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