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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星!百分之零!”任丘豁然起立,一股强大的气浪翻滚而出,厅内像是平地起了一阵旋风,吹得周围的桌椅叮当乱响。
也不怪镇江王任丘会如此生气,仙罗星上的人,在出生时就要检查先天血脉的浓度和身体强度,因为只有血脉浓度在百分之十以上的人才有资格踏上修真之路,根据个人条件选择武修或者法修(成为法修者的要求相对来说要高一点),从而成为修真者,当然,血脉浓度越高的,修真起来就越能事半功倍,取得较高的成就。
而身体强度总共分为十星,出生时星级越高,那么日后在炼体方面就能节省很多时间,因为武修者最讲究的就是身体的强度。身体强度在二星及以上的,选择武修会相对轻松,一星的如果有条件的会选择法修,没有条件的只能选择武修。
不过,到目前为止,整个仙罗星的人在出生时,身体强度最高的是五星,血脉浓度最高的就是百分之五十,而这些人,个顶个的都是仙罗星上真正的强者!
浓度在百分之十以下的,就算能修炼,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顶多就是比普通人强壮一点而已。
至于浓度在百分之零的,不管你身体强度如何,哪怕是十星,也都属于完全不能修炼的人,也就是说一辈子都只能是个普通人,是个废物!
镇江王任家一门,乃是世袭的武修家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数千年来,只要是任家后代,虽然由于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条件限制,只能成为武修者,但是每一个后代出生时体内的先天血脉浓度最少的也在百分之二十以上,身体强度在三星以上。
然而没想到今天竟然生出了个身体强度为一星,血脉浓度为零的后代出来,可想而知,任丘此时的震惊和愤怒了!
一旁的大夫人满脸幸灾乐祸的道:“王爷,你说这是不是大稀罕事啊,整个仙罗星都知道,任家后代身体强度不会低于三星,先天血脉浓度不会低于百分之二十,没想到竟然真出现个怪胎来,哈哈,王爷,我看这件事有蹊跷啊,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后代呢?别是个野种啊!”
任丘的脸色青红相接,眼神闪烁不定,良久之后才看向任劳道:“你能确定?”
“是的,王爷,三名武将和我都接连确认了好几遍!”
任丘面色铁青的在大厅之内来回走动着,显然,今天的确出了怪事,一个让他根本想不到的怪事。
大夫人又道:“王爷,我看这个孩子肯定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对了,先前下人不是说王府里的水井喷水吗,正好是孩子出生之时,天有异兆,必出妖孽,我看没准这个孩子就是妖孽投胎呢,要不就是你那个贱婢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戴了顶绿帽子,我劝你,为了你们任家的名声,这个野种妖孽可是坚决不能留啊!”
“胡说,什么妖孽投胎!”任丘边走边在心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那个贱婢嫁到我任府已经三年,这三年根本就没有出过门,这个孩子肯定是我的,如果身体强度弱点也就罢了,还可以尝试看看法修,可是,他的先天血脉浓度怎么会是零呢?这样一来,他跟本就是个废物啊!”
看到任丘还在犹豫不决,大夫人不禁气道:“王爷,你还在考虑什么?不过一个贱婢,一个野种而已,你要是下不了手,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我派人去办。”
“住嘴!”任丘猛然暴喝一声,吓的大夫人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
任丘接着道:“管家,立刻将二夫人和孩子赶到西院,从此之后不准再踏入正府半步,还有,这件事不准传扬出去,谁敢多嘴乱嚼舌头,泄露出点风声,一律家法伺候!哼!快去!”
管家领命离开了,而一旁的大夫人显然对于任丘这样的决定感到不满意,刚想开口再说几句,大厅之上却突然传来一阵疾风,面前已然站着一个长髯飘飘,面色冷峻的老者,一看到这个老者,大夫人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躬身道:“公公,您来了!”
来的正是上任镇江王,也就是任丘的父亲任无怨,任无怨淡淡的道:“我任家出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来,我有点话要跟丘儿说,你先下去吧!”
“是!”大夫人再次打了个寒颤,急忙退了出去,一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后,还忍不住一阵阵的后怕道:“难怪父王让我要一再小心我这个公公呢,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厅之中,任丘急忙向父亲请安,而任无怨面无表情的道:“丘儿,你难道真的准备就这么安置他们母子二人?那个孩子我亲自去看过了,先天血脉浓度确实为零,不管他是不是你的骨肉,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都会丢了我任家的脸,我任家屹立仙罗星上千年,绝对不容许出现一丝一毫可能损害我任家颜面的事!”
任丘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咬牙道:“父亲放心,孩儿心里有分寸的。”
老者点了点头道:“丘儿,你也知道,其实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坐上镇江王这个位子,族中有的是不服你的人,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斩草一定要除根,这件事,也算是对你的一次考验。”
任丘忙道:“知道了,父亲。”抬起头来,任无怨的身影已然从屋中消失了。
任丘看着父亲刚才站着的位置,脸上浮现出一抹厉色,不过转瞬即逝,开始在大厅之中来回走动,面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终于,他猛的一拍桌子叫道:“苏平!”
一个如同鬼魅般的中年精瘦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道:“王爷,什么事!”
“今天半夜,你带人去西院,放把火,把二夫人他们……”任丘举起手来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王爷要不要见尸体?”
“尸体,不用了,全都烧了吧,记住,不要留一个活口!”
一个面色苍白的美丽少妇怀里抱着一个包在襁褓中的男孩,在忠伯的搀扶下,向着镇江王府西边的那处早已荒废了的小院走去。
小院之中只有一座简陋的小屋,主仆二人走进去之后,将门关上,忠伯一脸愤懑的道:“小姐,你别着急,委屈你在这先住几天,等你身体稍微好点之后,老奴就带着你离开这里。”
少妇并没有答话,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忠伯也不敢说话,就这样默默的陪在一旁。眼看天渐渐的黑了,忠伯走到桌前点亮桌上的油灯,而少妇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一样道:“忠伯,拿笔墨来!”
虽然忠伯不明白小姐这个时候还要笔墨做什么,但是也不敢违令,急忙准备好笔墨纸砚,小姐则是将婴儿放到了床上,抓起笔来开始奋笔疾书。
眼看着夜已经深了,少妇终于写完最后一笔,将信小心的折起,塞到床上的襁褓之中,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忠伯道:“忠伯,我们江家现在就只剩你和这个孩子了,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说完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忠伯吓的急忙伸出双手去搀扶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真是折杀老奴了,快快起来,老奴这条命都是您的,有什么事您尽快吩咐,老奴一定办到。”
少妇站起身来,看着怀中正在熟睡的婴儿道:“我给他取名叫一帆,希望他日后的人生能够一帆风顺,既然任家不承认是他们的后代,那从此之后这个孩子就跟我姓江了。”
“我们才不稀罕他们任家的姓呢,江一帆!好名字,小姐!”
少妇抬起头来道:“忠伯,我希望你现在就带着一帆离开,然后辛苦你将他抚养成人,我这里还有一些平日攒下来的金银首饰,你拿去……”
说到这里,少妇已经是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忠伯愣住了,反应过来急忙道:“那怎么行,小姐,老奴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你和小少爷平安的带出任府。”
少妇抽泣了一会后止住了哭声,擦去脸上的泪水,再次对着孩子凝视良久后,一把塞到了忠伯的怀里道:“我主意已定,你不用管我,忠伯,你就带着一帆走吧,襁褓里的书信,他日等到一帆长大懂事之后,你再让他看,他自然就会全明白了。”
“小姐!”忠伯还待劝说,忽然面色一变,住嘴不语,侧耳倾听片刻道:“小姐,有人来了,听脚步声好像人数还不少,难道任家真的想要杀了我们?我去和他们拼了。”
“忠伯!”少妇拦住忠伯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你带着我们两个走肯定不方便,这样吧,你先带着一帆走,等他安全了之后,再来接我,快,快走!”少妇焦急的催促道。
忠伯看着怀里睡得正熟的小男孩,一咬牙,用力一跺脚道:“好,小姐,你放心,老奴一旦安顿好了小少爷之后,立刻就回来接你!”
说完之后,转身大步踏出门去,人刚来到院中,耳中听到一声暴喝传来:“谁!”紧接着,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忠伯一言不发,一手抱着男孩,另一手上紧握成拳,拳头之上突然泛出一团红色光芒,在夜色之中尤为显眼,紧接着忠伯奋力一纵身,跃上了数十米高的围墙,再一闪身,便已消失不见。
而当天夜里,镇江王府西边的一处小院突然起火,火势凶猛,还好被发现的早,及时扑灭,只不过烧掉了一间简陋的小茅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