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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怎一个情字了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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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司马昊发楞之际,白袍公子对他言道:“兄长还在想到这白风枝刚才所言么?”

    司马昊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让阁下见笑了,多谢一路相助,还未曾请教高姓大名呢。”

    “这有什么值得相谢的,在下姓乔单名一个青字。大伙儿都叫我青青。”

    司马昊听得乔青自报家门后,心中暗觉有趣,心道这么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却怎的取了个娇滴滴的女人名字。

    “久仰久仰。”司马昊接着一拱手说:“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昊字。在此见过诸位。”

    乔青淡淡地一笑说:“司马兄倒是有趣得紧,我乃初次出门,那来的久仰,讲这些酸不溜丢的话,你也不嫌累么。”说完,竟自笑出声来。

    听了乔青的一番话,司马昊顿觉深身上下不自在起来。于是讪笑着说:“乔兄不愧为性情中人,快人快语。倒叫在下无地自容了。”说完也笑了起来。

    方蕊在一旁听了乔青的话儿,心里却老大不快活起来,心道这人怎的这般无礼,我师兄以礼相待,他却这般出言无状,若是依着我,定要叫这厮吃些苦头。

    就在这时又听乔青问道:“不知司马兄,意欲前往何处?”

    司马昊回答说:“我兄妹受人之托,意欲前往分宁的黄龙寺拜访一位故人。”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白风枝说:“待黄龙寺的事儿一了,我们再前往京城。”

    “司马兄真信人也。”接着又一拱手说:“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地随着另外三人出林而去。

    望着乔青四人的背影,方蕊说道:“呸!这几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此傲慢无理,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司马昊想了想说:“我看这几人身手甚是了得,尤其那老者的武功深不可测,恐不在花师兄之下。刚才在岳阳楼中,他用筷子这么一夹,便立时将那武士的手腕夹断,若没有高深的功力,是办不到的。”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接着又对方蕊说:“至于他们这般傲慢无理,我想武功高强之人,大凡都是这样的。”

    方蕊平生最不喜人说花无影半个不字,见司马昊说花无影的功夫在那老者之下,心中不免生起气来,把嘴一撅说:“哼,你尽长他威风,我看花师叔比他强一万倍。”

    听方蕊话语,司马昊知道她又来了小姐脾气,只好说:“行行行,你说强一万倍就一万倍吧。我们赶快动手将此人埋了,前往黄龙寺去吧。”

    说完,便动起手来,就地掘了一个大坑,将白风枝的遗体放了进去,将土掩埋起来。待一切处理完毕,司马昊在白风枝的坟前,鞠了一躬说:“白前辈,请恕在下无礼,只能将你草葬于此,愿你泉下有知,助我早日完成你的心愿。”

    说完,便带方蕊离开林子,走不多远,便到了一条大路之上。司马昊抬头看了看天色,估计酉时快尽了。便边走边对方蕊言道:“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不知岳州城里怎么回事了。”说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见潘奇的柔云剑还别在自己腰间,心中自是宽松了些许。

    司马昊一提到白天发生在岳阳楼的事来,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气呼呼地回答司马昊说:“都是那些狗男女,凭空里惹出这许多事来,搅了我的好兴致,你说气也不气。”

    “嘿嘿……,今日里人家搅了你的兴趣,你便这般气恼,那在‘翠园’时,你又搅了我多少好兴趣,却待怎么说啊!”司马昊见方蕊这般模样,为了逗逗乐子,所以故意拿些言语来气气方蕊。

    谁知司马昊话还未曾落音,肩膀上早吃了方蕊一掌。就听方蕊气呼呼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未曾把我放在心上,若如此,我非在岳州城内住上三五日不可。就这样离开岳州,我心中实是不甘。”

    一见方蕊来了真气,司马昊先自慌了起来,忙将好言劝慰起来说:“师兄这是逗你玩呢,你怎的当真生起气来了,我这厢给你赔礼了。”说完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

    方蕊一看司马昊这个模样,“噗哧”一下,笑出声来说:“这还差不多,不能的话,我可真的不依你了。”

    司马昊笑着接言道:“蕊儿,这江南到处都是青山绿水的,好的美的景致多了去了。特别是那金陵城,我听花师叔说,那可是人间天堂一般,待我们将这些事情一了,我便赔你玩上几天几夜。让你玩得不想再玩了,我们再回‘翠园’去如何?”

    方蕊一听这话,心中顿觉美滋滋的,特别是听到司马昊要赔她玩上几天几夜,那种不可言状的感觉,不由得从心底里泛将上来。她望着司马昊不禁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司马昊立即赌咒发誓地说:“我若骗你,来世便是只小狗。”

    司马昊此刻虽赌了个牙痛咒,方蕊却听得心花怒放,立刻停下脚步,一把捂着司马昊的嘴说:“我不许你胡说八道,我信了你还不行吗。”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地向岳州城而来。行不了三五里时,方蕊突然望着司马昊说:“师兄,我觉得胸中血气翻涌,心里着实难过,我们在此休……”

    方蕊话还未曾说完,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身子软绵绵地往下便倒,司马昊大吃一惊,眼急手快地,一把便将方蕊搂抱住。口中焦急地喊道:“蕊儿,你怎么了?蕊儿,你怎么了?”

    原来自在汴梁城外负伤后,经司马昊一番救治,虽无大碍,元气却是伤得不轻,并没有完全恢复。一路上鞍马劳顿,又没有好好的休息,加上白天在岳阳楼上,那一番凶狠的打斗,她虽没有加入战团,但那一番剧烈的奔跑,早以超出了她的体能极限。初时,她和司马昊斗嘴的时候,便觉心中难受。为了不让司马昊替她担心,所以她一直强忍着,到这时,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才发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