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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一愣,停下了脚步,纷纷警惕了起来,后边的四叔从我的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问道:“他娘的,瞎叫什么?”
“我……我害怕,吼……吼一声壮壮胆!”
在我们手电的灯光下,我可以看到四叔面目狰狞的表情,还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狠狠地在我的后花上踢了一脚,骂道:“你要是再敢没事乱叫,就滚出去!”
这一下踢得差点哭了。吴先生打圆场道:“柱子第一次,难免有些害怕。”然后又对我说:“在墓里不要乱叫,就算是没有什么,就是有什么也被你这一声吸引过来了!”
“哦!”我揉着屁股点着头,队伍再次向前行驶,我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便开始打量这个墓道,这墓道顶圆地平,朝下通行,差不多能够让我们四个人并排走,顶子和墙体连同地面,都是青绿色的烧砖,半墙上长着墨绿的青苔,而且越往下走越热。
“哎呦!”我一没有注意,便撞到了吴先生的背上,连忙退后两步,问道:“吴叔,怎么了?”
“真奇怪,居然这么快就看到墓门了!”
墓门一分为五,均为青色的,约有三米多高,我们的手电开始四周照了照,照到高处,我被吓了一跳,在墓门之上有雕刻,而雕刻上面是土褐色的琉璃瓦,再靠上是一个巨大的浮雕,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真的凭空悬浮在那里。
这雕刻着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副神佛图,他们全部都环绕在大浮雕的上方,有诸天神佛、四大圣王、怒海狂龙,全部以大浮雕环绕。
而那个大浮雕我看着像是佛祖释迦摩尼,它静坐在头顶,盘膝卧莲,左手大拇指和食指轻黏,右手放在腿上,掌心朝上,周身雕刻的霞光异彩,祥云无数。
“头灯三尺有神明!”吴先生喃喃自语,我们却不知道他想具体想说什么,就感觉好像这墓门之后,关押着顽魔烈鬼,让我全身感觉不舒服
见我们都不说话,吴先生朝着那佛像做了一个手势,好像是在行礼,他说“此为燃灯古佛,典故源于燃灯古佛生时,一切身边如灯,故名然(燃灯)太子,作佛亦名燃灯。
四叔说:“吴哥,想不到这么轻易就找到了!能看出这是哪个朝代?谁的墓吗?”
吴先生说:“这样的建筑手法,应该是清朝的,当时对佛教十分的盛行,只不过我一时想不起,这是清代的墓!应该还是一位夭折的太子。”
“为什么这么确实是太子?”我不解问。
吴先生说:“燃灯古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出身于佛教圣地中的皇家,如果是帝王应该用的是释迦摩尼如来!”
我对这一点儿不懂,但相信吴先生不会在这里装神棍,张瞎子说:“太子可是皇帝的儿子,他的墓也有不少掏头,看着墓门这么严切,应该还没有被盗。”
四叔说:“废话,要是被盗,墓门早被打开了,动手吧!”说完就朝着正门而去。
“四叔,你等等!”我突然想了起来。
“怎么了?”四叔一皱眉头,明显的不爽。
吴先生说:“柱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这个门好像大有来头!想是古代都成的大门,你看有一大,两小,两再小!”我指着这五扇门说。
他们三个人也大量了起来,四叔点了点头,说:“不错,很像,但哪又怎么了?”
吴先生恍然大悟,说:“我们从侧门,或许是耳门进!”
“吴哥,大门进去说不定就是主墓了,干什么还要绕圈子?”张瞎子有些疑惑。
吴先生示意让我说,我说:“古代正门都是让皇帝、太子走的,而大臣只能走偏门,太监只能走耳门,我和柱子一样,担心打开正门,会有危险!”
接着,吴先生又说:“柱子顾忌的在理,我们走偏门!”
吴先生迷信地说男左女右,我们便走的是左边的偏门,三米高一米八米宽的石门,中间有一道差不多两公分的小缝隙,吴先生用手动打孔器敲了敲石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听了一会儿里边并没有石门异常,于是我们几个便开始在门缝中打孔。
等到我们在上下打出了四个铁锹把能探进去的窟窿,就开始把铁锹反过来用把子撬,我原本以为这门会很重,就算把铁锹把子撬断,也不一定撬的开,但门居然被慢慢地撬开了。
就像张瞎子说的那样,我以为撬开门就能看到一口棺材,然后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但门后边依旧还是通道,只不过变得窄了不少,最多只能两个人能够通行。
墓穴里静悄悄的,我们几个人都感觉倍感压抑,我们边走边小声地聊着天,原来它们也是第一次盗这么有来头的墓,以前盗的都是一些大财主、小官吏。之后,我做这行久了才懂得,他们也不是什么行家,行家在墓穴里边肯定观察多于谈论。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张瞎子不走了,吴先生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前边。
我探出头一看,在青砖地面上,是一口大红松木棺材,长约两米五米,宽将近一米四米,地上有一些什么骨头,四周的墙上是八盏已经熄灭的长明灯。
我们又向前走了走,吴先生让大家小心点,以防有什么防盗措施,结果吴先生顾虑有些多余,并没有什么要命的机关、陷阱出现。
吴先生用手电照了照,长明灯里边虽然有灯油,不过不能用了,但灯芯也完好,他从自己的背包取出我们背包没有的灯油倒进去,四叔用塑料打火机将长明灯点燃。
六盏长明灯虽然不断跳灯芯,发出“啪啪”的声音,但光线已经够了,我们关掉了手电,才看清楚灵柩两侧画的材是祥云,棺材大头的彩绘是一只展翅高飞的画眉,而在棺材盖上,有一只金灿灿的的鸟。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橙色的鸟,看不出是金还是铜,张瞎子戴上了工地用的那种线白手套,就要上去拿那只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头瞬间迸发。
“住手!”张瞎子的手将要碰到画眉的时候,四叔呵斥了一声,这有点让我意外,我们都看着四叔,不知道他这一惊一乍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