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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读者!可怜的凯瑟琳!我携带着我们家过去的罪恶,她居然还允许我令她的门楣蒙垢。
可怜的乔……没能力保护自己,为自己辩护,他本人没有任何过错,他是命运的“受害者”。我只希望他柔顺的灵魂,能化身为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动物,比如一只猫。讨厌的杰拉尔德则成为乔为了好玩、追踪作弄并最终吃掉的老鼠。
最糟糕的是,随着我对过去的了解增多,我担心起我继承的基因来。讨厌的杰拉尔德是我的舅舅!更不必说我的外婆安娜,她骨子里的自私意味着莉莉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缺乏了我认为的也许是一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元素:母爱。随后,我也未能幸免,直到格丽娅到来,拯救了我。
不管怎样,这部分故事帮助我理解了莉莉。我一直在思考,正如乔由于缺少某些天生的正常禀赋而成了牺牲者,莉莉的“禀赋”——她的美貌——让她敏感脆弱,也许一项品质过分突出与过分稀少一样糟糕。她是如此不堪一击——就跟乔一样,只是方式不同。也许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正是这点,即便他人只看到了她的外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比如对于年轻的凯瑟琳而言,美貌和财富与权力和力量紧密相连。但乔看到了她的纤弱,他只想保护她。
除此之外,我最近读了不少宗教哲学的书(要是我看起来比平时更严肃,原因就在于这些书)。科学已经确认了我们的遗传基因世代相传,但我则更倾向于认为每个出生的小婴儿都有“自己”的灵魂,不论他们所受的教育如何,他们都将成为他们自己。鉴于我自己的基因,这种解释让我自己更好过些。
早些时候我说过,世人并没能吸取教训。读者,我想我错了。千百年来,像乔那样的人,因为他们的缺陷,一出生时要么被溺死,要么被与世隔绝。短短五十年光景,他们现在受到了社会的照料。当然,这也存在着另一面。嗯,在西方世界,孩子们不再被扔进烟囱里了,他们得到友好而体贴的对待。可是他们从男女玩最痴迷的人类游戏(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一个)所产生的常常多余的附属品,变为了现今家庭小天地的中心。最近我遇到了一些被惯坏的小孩子,我难以想象一个他们不只考虑自己的世界。这也许意味着人类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处,当他们的下一代发号施令时,又一次回到自私的圈子,因为我们从来不会静止不动。
活在今生实在是幸福的事情。要在过去,想必我会被当作女巫溺死。凯瑟琳也会跟我一起,她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感应得到我的所想所知。
也许这篇比往常要长,因为我在推迟下部分的故事。接下来的这部分,对我来说,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