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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眼尖的人看向了陈念,然后向她投来异样鄙夷目光的人越来越多。
毕竟刚才那条项链太过璀璨夺目,而且韩冥夜跟司徒欣同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还上演了一场恩爱戏码。
现在很多人已发现了陈念脖子上戴的就是刚刚司徒欣那条108颗钻石的项链。
陈念也反映过来,似乎她是不小心被人陷害了。
怪不得这司徒欣跟韩冥夜是一对,真是天造地设的极品鸳鸯,一个比一个讨厌、恶毒、没人性。
她站起身从脖子上摘下项链,走到司徒欣面前,抬手递到她面前:“司徒小姐,你是不是找这条项链?”“是,没错,怎么在你这?”司徒欣接过项链衣服吃惊又鄙夷的样子,然后就开始说出她事先编排好的恶毒言语:“陈念你怎么能偷我的项链?”“司徒小姐你忘了这是你送给我的吗?”陈念真觉得这女人是不是闲得太慌了,没事找这种麻烦,真不知道这种人生存在世上有什么意义?
“我怎么可能送给你这么贵重的项链,你只不过是个供人玩弄的女奴,怎么配戴这么名贵的项链?分明就是你偷的。
哼,看看你穿的衣服,这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该穿的衣服吗?你只配穿仆人的衣服知不知道?
你知道今天参加这个party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吗?
这种场合是你该出席的吗?
故意把自己打扮得成这样,你安得什么心,想要再勾搭一个金主吗?”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纷纷指责陈念。
那些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陈念,那眼光似乎把她当成了十分肮脏令人恶心的东西。
陈念就算再冷静,也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周围的目光由于一堵厚重的墙壁,从四面八方向她压来,她有些压抑的喘不上气。
司徒欣的眼中迅速划过恶毒而嘲讽的光芒,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现在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她冷笑着跨前一步,抬起手就像陈念扇过去:“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真该死。”
她这一巴掌抡得圆圆的,似是使上了非常大的力道,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巴掌一定会落在陈念的脸上。
全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可是当这一巴掌落下之际,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陈念紧紧握住了司徒欣的手腕,然后顺势一摞从她手指上摞下一枚戒指。
抬起来放在她鼻子前面,冷冷道:“司徒小姐,你这一巴掌下去我的脸可就毁了。我陈念就靠这张脸吃饭呢,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还有请你搞清楚,我是卖身给韩冥夜,而不是你。你没有权利处置我。”
司徒欣被她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揭穿,立刻以来周围很多人的鄙视和嘲讽,顿时面子上可挂不住了。
跺着脚跟韩冥夜撒娇:“夜哥哥,你看看她敢这样跟我说话,明明是她偷了我的项链,是她的错。夜哥哥我不干啊,你一定要惩罚她,夜哥哥。”
今天的事情韩冥夜从头看到尾,他清楚地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应该怎么处理呢?
此时的陈念也正看着他,等待着他要怎么处置她。
她可从来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韩冥夜会为她这样一个奴隶而得罪自己的未婚妻。
所以她在等待着韩冥夜的惩罚。
韩冥夜在陈念眼里看到了她的冷漠,她没有一点要求他的意思,看来在她的心里韩冥夜对她没有一点点的好,她一点也不信任他。
他心里苦笑:陈念,我韩冥夜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一点感觉没有嘛?那就对不起了,今天还得让你受些委屈,恐怕以后你就更不会原谅我了吧?
他嘴角扯起意味不明的笑,一把揽上了司徒欣的纤腰,声音温柔似水的道:“欣儿,她惹你生气,当然要教训,你看应该怎么惩罚她呢?”司徒欣笑了,笑容得意而张狂,眼神恶毒的盯着依然平静如水的陈念,手一挥,将旁边桌子上的几个酒杯扫落在地。
一片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过后,地上玻璃碎片混合着香槟酒的汁液,瞬间一片狼藉。
她指着那些碎片,对陈念恨恨的吩咐:“你,给我跪下。”
陈念看懂了她的意思,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也不傻,这一下子下去腿得变成什么样子?
她抬头看向韩冥夜,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于心不忍,或者会劝司徒欣放过她。
可是他没有,还坏笑着看这陈念道:“冷着干什么,司徒小姐让你跪你就跪下,听到了没有?”最后一句话他是加重了语气,咬着牙说的。
此时看着陈念的眼神也变得凶狠。
陈念明白了,她只是个玩物,人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么可能会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对她另眼相看呢?她怎么还这么天真?
岳林涛跟陈思那么多年的战友,在调转枪口的一刹那都没有犹豫,她陈念怎么还会奢望韩冥夜这种人,会把她当成人看?
她不在看韩冥夜,一咬牙,一闭眼,往那片玻璃碎片跪了下去。
尖利的玻璃立刻刺穿膝盖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渐渐晕染在她的膝下,慢慢散开,晕成一大片鲜红。
而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发的火烧火燎的钻心般的疼痛。
陈念咬紧牙关,没有吭一声,只是冷汗顺着鬓角不停流淌。
而韩冥夜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笑着安慰司徒欣:“欣儿,这下出气了吧?”“哼,这贱女人,还敢在我面前不逊,罪有应得。”她出了口气,恶意的对陈念冷笑了几声,揽着韩冥夜的手臂,又走进了舞场。
陈念双手使劲的撑着地,支持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站起来。
腿很痛,稍稍一动就痛得钻心,可是她还是坚强的靠自己的力量站直了身子,一步步踉跄着向别墅走去。
身后有很多人看着狼狈的她,可是没有人伸出援手。
一方面都以为她是个小偷,另一方面谁会去为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奴去得罪司徒财阀的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