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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他的手指，拿着面前沾了碘酒的棉签细细的擦在彭纳尔的手上，有力的小臂往上是他挽起的袖口然后是结实的胸膛，她触碰过很多次，曾留念的地方。
彭纳尔背靠在洗手台上，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一只弯曲着，慵懒的像是刚刚睡醒般的动作，另外一只手放在裤子荷包里，而齐悦恰好就站在他的双腿前面，脚尖抵着脚尖。
黑色的质感衬衫被压进了皮带里，往下是一双修长的双腿，黑色的西装裤上毫无褶皱，看起来腰肢结实，一条皮带扣将倒三角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分离开来像是一条完美的分界线。
她竟然，不敢抬头。
因为她知道，往上，彭纳尔的视线盯的紧紧的从来没有移开过。
她怕撞上去然后暴露自己的手足无措。
低头，眨着眼睛连带着睫毛也闪烁，他看的认真，好像要将她此刻的面容记刻在心里。
头顶上纹路清晰，头发根根入眼带着微微的清香，有时候她会小心的耸动鼻尖，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什么，只是齐悦的领口敞开，清晰的锁骨看的异常清楚。
彭纳尔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历历在目的雪白的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彭纳尔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在脑海里想着关于她的身体，明明她人就在眼前不是吗，明明她离的这么近，是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距离。
好半响过后，齐悦低头吹了吹彭纳尔手上的红肿，想说“好了”，可是话刚到嘴边她放下去的手突然被彭纳尔给一把抓住，她吓的手一抖，手上的棉签也跟着掉在了地上，滚去了角落里。
她猛的一下抬头，诧异的看着彭纳尔，然后便是意料之中的四目相对，她的心突然的一动，惘受折磨。
彭纳尔红肿的那只手紧紧的握住齐悦的小手，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虎口的位置。
齐悦轻微的咬唇，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此刻带着异样的目光紧紧的皱着看着彭纳尔，这才是第一次对视。
彭纳尔头发被全部疏拢到脑后，不用任何修饰他的五官优秀的像是画出来般完美，眉头紧锁瞳孔深幽。
几秒钟的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害怕齐悦只要一放手就会立马转身离开，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下意识的，没有任何征兆的。
“做什么。”她轻声问，粉红的嘴唇有些干干的，配上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有一点点的病态，可是齐悦黑溜溜的眼睛却是异常有神。
他没说话，在齐悦的脸上定睛看了一眼，估计是有一种因子在作祟，彭纳尔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忽的将齐悦的身子拉近，然后齐悦的整个身子覆盖在了彭纳尔高大的身体上，右手扣住齐悦盈盈一握的腰身，他身体微微踉跄了一下，后背抵在洗手台上，手抓住齐悦的手不放。
几十厘米的身高差彭纳尔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突然低头朝齐悦的脸颊而去，齐悦被吓的呼吸一滞，心跳是一瞬间猛然加快，快的缺氧，她忘记了呼吸，脸色也跟着涨红起来。
下意识的别过将，将自己的脸颊对上彭纳尔的嘴唇，之间相隔的距离是咫尺。
他停下，侧过头将齐悦左脸上细细的绒毛看的清清楚楚，她白皙的耳朵此刻已经泛红，侧脸上，她的眼睛不停的闪烁。
似乎，他能够听得到齐悦心里的心跳——很快，也许，是他将自己的心跳误以为是彭纳尔的，可是她的脉搏上不停的跳动却是真实的。
“你心跳很快。”
彭纳尔低声说话，将所有的气息和热气悉数全部扑腾在齐悦的脸上，丝丝入扣，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齐悦别过的头突然愣了一下：“没有，你怎么知道我心跳的速度，骗子。”
她在反驳。
彭纳尔却是悄然一笑，就连眉眼里都带着欢呼，他将抓住齐悦的那只手的手指轻轻用力捏了捏说：“可是这里不会骗人。”
那是她的脉搏。
她有些气急败坏，想让彭纳尔松开，可是显然这次她的力气突然没有了以往的强力反抗，无形之间也给了他机会。
彭纳尔再次凑近，几乎是只要往前一厘米便会触碰到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可是他停止了。
心里也觉得好笑起来。
他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害羞又不知所措的齐悦。
这是不是在说明着什么，他喜闻乐见。
被发现自己小心思后齐悦微微的狼狈，她别过的头脖子有些发酸，咬咬牙随即声音也变得气韵起来：“你到底还要抓多久。”
“嗯？”彭纳尔刻意拉长了尾音，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竟有些性感，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感觉——调戏的感觉。
“你装什么傻，再不松开我就不客气了。”
始终，她都没有再转过头来，他在等。
“你的不客气，我全都体会过了，齐悦。”
热气扑打在她的脸上，近在咫尺说话的声音让她几乎有些难受，屏气凝神时的那种窒息感再次袭来，她不知道自己脸色已经烧红起来，不知道这种表现就叫做怦然心动。
那可能是因为真正的怦然心动还在后面。
齐悦忘记了彭纳尔的把戏，因为他一直不放手她也跟着着急起来，本就是急性子，齐悦忘记了自己和彭纳尔的这种动作关系，傻眼的瞪着眼睛回过头准备将自己这种“可怕”的眼神扔给彭纳尔，没想到突然入眼的是彭纳尔深邃的眸子。
呼！
她轻呵了一声，脸色惊恐，下一秒就突然被彭纳尔给钻了空荡，她分明看到了彭纳尔脸上狡黠的笑容，只是面前的一幕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多想。
再近一步，便是唇和唇之间的触碰。
他，或者是她。
他扣住她的腰，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凑近她的唇，一步一步，他的得寸进尺，她的恍若如梦。
彭纳尔几乎将齐悦刻进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