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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可怜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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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大哥被送医院的时候,那个女人被爸爸赶走,我看见她临走的时候口中颠颠倒倒地嘀咕说什么谁用药害死了大哥,我就多了个心眼。”

    “大哥送到医院之后不治身亡,家里开始办丧事,我来别墅帮万雅冰的忙,无意中看见她将一瓶药特意拿出去扔在别墅后面的大垃圾箱里,当时她的神情很紧张,我立刻就想起当初大哥的情-人嘀咕的那句话。”

    “我从大垃圾箱里将那瓶药找出来,拿到药物鉴定所去鉴定,发现这瓶药虽然外面写的是感冒药,但里面装的却是会让人心肌梗死的危险药物!”

    “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什么不把这个药瓶交给我爷爷,让他去调查我父亲的死因?”狄佳凯说到这里,赫连正云插口问。

    狄佳凯神色黯然道:“当时我确实是想要这么做的,但就在我刚要将那个药瓶拿去给你爷爷的时候,你爷爷却因为你父亲去世的打击病了。”

    “你爷爷得的是心脏病,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再受刺激有个意外,就将这件事给耽搁下来。谁知道后来,你爷爷就直接去老家的别墅疗养去了,一去就是半年多,家里的事务全部交给了万雅冰。”

    “虽然我觉得按照这个药瓶可以知道大哥的死跟万雅冰有关,但我那时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万雅冰要这么做。毕竟大哥是她的丈夫,两个人之间还有个儿子。就算是找情-人,也不必下这样的狠手吧。所以我不太能肯定,万雅冰就一定有罪,也就不敢贸贸然把这件事捅出来,害怕搞出乌龙来,伤害了好人。”

    “后来这些年,因为忙碌,我几乎把这个药瓶给遗忘了。直到今天,陡然在大姐那里听到了正云不是万雅冰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我才想起那个药瓶来。当初我一直想不通,万雅冰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才越发笃定大哥的死跟她有关系。所以才来找你。”

    “我想你今天终于来找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赫连正云不无嘲讽地说。

    狄佳凯没回答。

    他接着又说:“现在,你发现,我和万雅冰似乎有不合的迹象,你觉得再也不用怕万雅冰了,所以才鼓足勇气来告诉我这件事,对吧?”

    狄佳凯尴尬一笑,回答:“正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弱势群体的感受。毕竟当年你爷爷那么信任万雅冰,将集团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她。而她这个人手段又那么狠辣,我是真的害怕她报复我和你二叔……”

    赫连正云没答话,而是将那个药瓶握在手里说:“这个药瓶我收了,这次多谢你!”

    听他这么客气,狄佳凯喜逐颜开:“不用客气,希望能帮到你。”

    “当然是帮到我的,我很感激你,二婶。”赫连正云慢吞吞回答。

    狄佳凯站起身:“好,事情说完了,我这就回去了,你们忙哈。”

    赫连正云连句客套话都没说,佳音感觉不妥,起身送她出了门。

    将狄佳凯送出门之后,佳音回去,对赫连正云说:“二婶也是帮我们的,但我觉得你对她的态度有点过份冷淡了呀,而且,那还总是讥讽她,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赫连正云冷哼,看着佳音:“你觉得她真的是来帮忙的吗?”

    佳音心里小跳,不由地问:“不然是来干嘛的?”

    他伸出大手掌按住她的两边脸颊,往中间挤,挤得她的小嘴都噘了起来:“女人,你太天真。”

    佳音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真的没有什么心眼,但是总被他说天真,就有点小小的不爽。

    “不管怎样,她给咱们提供了证据,难道不是吗?”她噘着嘴说。

    赫连正云松开她的脸颊,脸色微沉,认真道:“你说得没错,不管怎样,她给我们提供了有力的证据,我想,如果让她来作证的话,她肯定是乐意的。”

    他将那瓶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起身去了书房,佳音跟在他身后,看见他把药瓶放进了那个路德给的档案袋里。

    然后他扭身看着她:“上次你让万雅兰录下来的录音呢,拷贝一份给我。”

    “你要做什么?”佳音问。

    他扭头看向窗外,神色决然:“我要给警察提供点线索,告诉他们,万雅兰的死不是意外……”

    过了几天,佳音去小别墅看赫连勋,刚刚到,就被琳达给一把抓住了:“佳音,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说具体的细节!”

    她的声音好兴奋啊,显然是知道了什么八卦。

    佳音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三婶,您说什么具体细节啊?”

    琳达斜着眼睛看她,一副不信的表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万雅冰被拘留的事。”

    佳音还真的不知道,当场就震惊了:“你说什么,万雅冰被拘留了?”

    “是啊,因为涉嫌杀害万雅兰被拘留了。”

    佳音嚅动嘴唇竟说不出话来。

    “听说是正云做的,这是怎么回事,万雅冰不是他的妈咪吗,怎么儿子还把自己的妈送进了警察局?”琳达声音好大,眼睛里冒着八卦的光芒,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丝毫没有关切。

    佳音不知怎么回答。

    赫连舒玉适时地来打圆场:“行了,琳达,你看佳音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你要真的很想知道,回头去问正云好了。”

    凌达顿时撇撇嘴不吱声了,她当然也知道用这种问题去问赫连正云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狄佳凯很有眼力介,立刻拉着琳达转移的话题,谈起了购物和衣服的事情。

    琳达跟她聊了会突然意识到她是转移话题,愤愤地说:“怎么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难道还不让我问两句吗?你们一个个的都遮着掩着,是不是早就知道啊!”

    狄佳凯皱眉说:“我们知道什么啊,只是你问佳音,她也不知道啊,我想回头正云肯定会告诉我们的,你就别多问了哈。”

    几个女人后来又说了什么,佳音真的没有在意,因为她一直就在想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那天赫连正云说要给警方提供线索,他真的去做了呀?

    心不在焉的待了会,她就急匆匆告辞回去了,回到自己的别墅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她才给赫连正云打过去电话:“正云,我听说——”

    “你听谁说的,二婶还是三婶?”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佳音还没回答,他就又说:“等我回去再说,我会全部告诉你。”

    等着赫连正云回来,将这些事告诉佳音,佳音才知道,那天赫连正云说了那句话之后就真的去做了,他不仅将那段录音交给了警方,还将当初帮助万雅冰软禁万雅兰的三个人给交到了警方,同时让万雅兰的丈夫去警局做了证,证明万雅冰确实威胁过万雅兰。

    这时佳音才知道,原来赫连正云知道和做的事情远比她知道的多很多。

    有了那三个绑架者的指认,万雅冰成为万雅兰死亡案的最大嫌疑人被警察拘留了。

    听赫连正云说完这些,佳音不无担忧:“这件事一旦传开,对你的名声不利啊,而且,你不是万雅冰亲生的这件事迟早会被人挖出来。”

    赫连正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挖出来就挖出来吧,你应该想到的,二婶知道了这件事,这件事就迟早会被别人知道。”

    佳音认真道:“应该不会吧,姑妈嘱咐过她不要出去说,而且我看二婶不是这样的人。”

    赫连正云冷笑一声:“我们等着看就好。”

    又过了几天,事情的走向果然如赫连正云预料的那样,他将自己的母亲万雅冰送进警局的事情传遍了纽约的上流社会,并且衍生出了许多爱恨情仇的版本。

    这天佳音去学校接两个孩子回家过周末,刚上车,昊天就问:“妈咪,听说我爹地告发grandma杀人,这是真的吗?”

    佳音意外:“你从哪里听说的这消息?”

    天儿冷哼:“现在到处都在说这件事,赫连家树大招风,人们都在幸灾乐祸呢,说什么的都有,我们作为爸爸的儿女,怎么可能没人告诉我们?”

    佳音默默,没想到影响竟然这么大,看来,不管是在哪个国家,名人的生活都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拍拍两个孩子的肩膀,佳音安慰:“不管人家说什么,你们只要相信爹地做的事是对的,就好。”

    “如果爹地做的事是对的,那奶奶就是真的杀人了?”天儿问。

    “这些事很复杂,等你们长大了会懂的。”佳音想了想,只能暂时这么解释。

    开车回到别墅,刚刚进门,女佣就着急地对她说:“佳音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三夫人在大夫人的别墅闹呢!”

    一听这话,佳音心里就烦躁,很不想去看,但昊天和天儿却已经奔了出去,她叹息一声,只好跟在后头。

    他们奔向万雅冰住的别墅,还没走到门口呢,就老远的看见琳达正拎着个行李箱往外搡。

    “那是奶奶的行李箱!”昊天惊叫起来,步子加快了。

    在赫连家,除了赫连正云,跟万雅冰最有感情的大概要数昊天了。

    他直奔过去,将万雅冰的行李箱拎起来放到自己身后,扭身朝着琳达就喊了起来:“小三奶奶,你干嘛把我奶奶的行李箱给扔出来!”

    琳达眉头皱起很不满地说:“什么小三奶奶,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奶奶就好,什么小三小三的!”

    “我爱怎么喊就怎么喊!”昊天走到她跟前,叉腰,“你到我奶奶的别墅来扔我奶奶的东西,到底要干什么!”

    见昊天这么维护万雅冰,琳达啧啧笑出声来:“奶奶,奶奶,你喊得倒是亲热,你那个奶奶是个假奶奶!”

    昊天一愣,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意思就是你爹地不是她生出来的,你这个奶奶是个坏人呢,抢了别人的孩子!”琳达满脸恶毒笑容地回答。

    听到这话,佳音心里暗暗惊叹,琳达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正云不是万雅冰亲生儿子的事,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八卦的传播速度啊!

    看见昊天被他这番话给说懵了,佳音心里有点来火,朝着琳达低喊一声:“三婶!”

    琳达斜她一眼,悠然道:“怎么?这些事孩子迟早是要知道的,告诉他们,好让他们早点看清万雅冰的真实面目!”

    昊天奔回佳音的身边,脸色沉沉:“妈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英挺的眉头紧紧皱着,不高兴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和赫连正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佳音拉住他和天儿的手,柔声道:“这件事回去我再跟你们解释。”说完对琳达高声道,“三婶,不管怎样这也是万雅冰和正云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来插手了吧,再说了,万雅冰现在还被拘留着,你扔她的东西也没什么意义啊!”

    琳达丝毫不买她的账:“这可不单单是万雅冰和正云之间的事了,万雅冰现在连人都敢杀,什么事不敢做?必须把她从赫连家除名,不然我们在家住着都不安心!”

    “照你这样说,我还真要在这家里住下来了,看看你是不是隔天就被我杀了!”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刚烈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来。

    大家都是一惊,齐齐转头看去,看见万雅冰正挺直脊背站在不远处。

    她看上去略瘦了点,脸色也有些憔悴,但却依然是声色俱厉,说出话来,不怒自威。

    她的目光此刻正冷冷地盯着琳达,琳达撇撇嘴,大概是有点怕她,但随即又强硬起来:“你是个杀人犯,我们当然不能跟你一起住!”

    万雅冰缓缓往她走去,琳达不自觉的就想往后退,但看到那么多佣人和佳音在,又丢不下脸面表现出害怕,就硬是忍着与她对视。

    万雅冰走到距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两个人无声对视了几秒,忽然间,“啪”的一声响,万雅冰重重甩了琳达一个大巴掌。

    佳音甚至都没有看见万雅冰动手,就听到了声音,这么清脆那么响,可见力道很大。

    琳达被打懵了,半天才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来:“万雅冰,你为什么打我!”

    万雅冰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你乱说话,所以打你!”

    “我怎么乱说话了!”

    “在法院没有判我有罪之前,我就是无罪的,你说我杀人犯就是在毁坏我的名声!”万雅兰冷声道。

    佳音心里暗暗奇怪,不是说万雅兰作为犯罪嫌疑人被拘留了么,怎么会出来?

    “你就是杀人犯,就是杀人犯!”琳达恼羞成怒冲上来就和她拉扯在一起。

    两个女人瞬间纠缠到一起,拉拉扯扯的打起来。

    天儿和昊天都惊呆了,佳音看着这情景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赫连正云大步而来,沉声喝呼佣人上前去拉架。

    佣人这才七手八脚的上去将她们给拉开了,拉开之后,佳音看见她们两个人都很狼狈,尤其是琳达。

    别看琳达个子比万雅冰高,但是远没有万雅冰下手狠,现在头发疯乱不堪,衣领也扯开了,脸上还被指甲给划了两道痕。

    万雅冰相对好些,被拉开之后便立刻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不几下,便又保持了高傲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万雅冰,佳音简直佩服死了,上一秒打架,下一秒还能保持高傲,大概也只有万雅冰能做到了!

    赫连正云的脸冰得很,目光在万雅冰和琳达的脸上冷冷一扫,道:“给我各自回去!”

    琳达吃了亏,便有点不依不饶:“正云,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这个女人是杀人犯吧,我们赫连家怎么能留杀人犯在家住?必须把她赶出赫连家去,最好从赫连家除名!”

    万雅冰冷笑:“我总算是赫连莫平明媒正娶回来的合法妻子,就算真是杀人犯,你也没资格把我从赫连家除名。当然,你更加别想从我的手里,把维氏集团的股份拿走!”

    琳达脸色一红,否认:“谁稀罕你的股份!”

    “不稀罕我的股份,你来我这里闹什么?赶走是假,除名是真吧,真要把我除名了,你大概就要提股份的事了,你那点小九九,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万雅冰满脸嘲讽。

    被万雅冰这么说破,琳达有些尴尬,索性就直白说了:“就是,我就是想要你的股份,那又怎样?你有什么资格依然拿着我们赫连家的股份!”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万雅冰一句话噎死她。

    “都给我闭嘴,该回哪回哪去!”赫连正云终于忍不住低吼起来。

    他这么一喊,万雅冰和琳达都不敢吱声了。

    琳达恨恨地一跺脚:“正云,你现在是赫连家的掌舵人,做事要知道轻重!”

    “还用不着三婶你来教我!”赫连正云黑着脸冷声回答。

    他这么一吼,琳达不敢吱声了,招呼着她带过来的佣人,愤愤离开了。

    等着她离开,赫连正云面对了万雅冰:“收拾一下,走吧!”

    万雅冰挑眉看他:“走哪去?这里是我的家,这个别墅是我和你的父亲居住的地方!”

    她不提赫连莫平还好,一提,赫连正云终于彻底爆发了。

    “不要提我父亲,你有什么资格!”他朝着万雅冰爆吼起来。

    他从来没有当着人的面这样暴怒过,陡然吼出来,把昊天和天儿都吓了一跳,佳音的心里也被吓得“怦怦”乱跳的。

    万雅冰吓得身体一抖,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才挺直脊背扬起下巴:“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提你父亲?”

    赫连正云走到她跟前,低头逼视着她,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的话是一字一句的从口中迸出来的:“为什么,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

    万雅冰却梗起脖子回答:“我没数,你说清楚!”

    赫连正云咬着牙,铁青着脸没答话。

    佳音知道,他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便上前轻轻拉了他一下:“正云,我们回去吧,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赫连正云转头望她一眼,佳音看见,他的眼白因为情绪的强烈爆发,有些发红。

    她握住他的手使劲捏了捏,他半天没反应,过了好久才最终转身面对了她。

    佳音趁势拉着他走:“孩子们要回去了,我们一起。”

    他没说话,伸手拉住了天儿,转身就走。

    昊天顿住步子,回头看万雅冰,轻轻呼唤:“奶奶……”

    万雅冰勉强对他露出一丝笑容。

    赫连正云一拉他,沉声道:“回去。”

    昊天只得三步一回头地跟着他回去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佳音忍不住回头看万雅冰,看见她依然站在原地,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心里忽而一酸。

    虽然在笑,但她的心里大概很不好受吧,强硬了一辈子,自私了许多年,受到过极大的伤害,但却始终没懂得也没体会过真正的爱。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怜最可悲的吧!

    回到自己的别墅,昊天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妈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三奶奶说爹地不是奶奶生出来的?”

    佳音看看赫连正云,对昊天说:“孩子,你先和妹妹自己去玩会,我要和你爹地说几句话,这件事晚点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昊天有些不乐意,天儿有眼力介,赶忙上来一拉他:“走吧,我们去杀两盘棋,上次你赢了我,今天我憋足了劲头要来赢你,你敢跟我下吗?”

    昊天对她皱眉:“我没心情跟你下!”

    天儿捏住他的耳朵:“我看你是不敢,敢不敢,敢不敢!”说着扯着他就往房间走去。

    昊天“哎哎哎”的叫唤,但是却没挣脱天儿的拉拽,两个人进屋去了。

    看见两个孩子这样和谐,佳音的心里很欣慰。

    等着他们进屋之后,佳音拉着赫连正云也进了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赫连正云伸胳膊将她搂住,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交了保释金保释出来了。”

    一句话就解释了,万雅冰怎么会回赫连家来。

    佳音叹息:“我是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三婶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赫连正云冷哼:“预料之中的,她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肯定还会跟万雅冰闹。”

    “为什么?就是为万雅冰手里的维氏集团的股份?”佳音抬头望着他。

    他耸耸肩膀:“那股份是块大肥肉。”

    当晚,佳音将天儿和昊天叫到房间,遵守承诺的把万雅冰不是赫连正云亲生母亲的事情说了,并嘱咐他们不要在赫连正云的面前提起,省得爹地不高兴。

    昊天点头,脸露认真地问:“就算她不是爹地的亲生母亲,但总算是抚养爹地长大的人,也算是爹地的妈妈了,不是吗?”

    他从小是在万雅冰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跟万雅冰多少都有些感情。

    “当然是了,但是她为了生孩子伤害自己的妹妹,这样的做法很自私,难道不是吗?”天儿接口说道。

    女孩子关注的点和男孩子的有些不同:“而且,她还杀了人!”

    昊天摇头:“没审判前都算无罪。”

    天儿噘噘嘴没答话。

    第二天是周末,佳音睡到八点多才起床,赫连正云也没去公司。

    吃早饭的时候,女佣八卦地说:“大夫人昨晚住在她的别墅里了。”

    佳音倒是不太意外,万雅冰的这种行为完全符合她的性格。

    转头去看赫连正云,看见他似乎没听见女佣的话,脸色平平地低头喝着粥。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接着,琳达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餐厅的门口:“正云!”

    赫连正云放下勺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说话。

    佳音赶忙起身招呼:“三婶,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还早么?跟杀人犯住在一个家里,多一秒就多一份危险!”琳达气哄哄的说,“正云,昨天万雅冰住在家里了!”

    “那又怎样?”赫连正云挑眉问。

    琳达就差跺脚了:“你还怎样,小心晚上在睡梦里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这话说得有些过了,赫连正云皱起剑眉有些不悦:“既然你怕,那就搬出去住几天好了。”

    “凭什么我们搬,应该让那个女人离开!正云,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还偏袒她干什么?她以前欺负你的女人还少么,她甚至还杀人!”

    琳达沉着脸,继续说:“我来就是找你要个说法的,你到底赶不赶那个女人走?”

    赫连正云耸耸肩膀:“我有什么资格,他是我父亲的合法妻子,在她被法院判定有罪之前,她都是无罪的,我有什么资格赶她离开她的住所?”

    琳达见他这样说,气得脸都红了:“好,正云,你不赶她走,我来赶,到时候你不要来插手就好!”

    “你如果有合法的途径,我当然插手不了。”赫连正云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琳达跺脚:“好,等着瞧!”转身就走了。

    等她离开,佳音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赫连正云:“你真的就任凭她赶万雅冰走?”

    “我不赶她走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他回答。

    隔了一天,又是佳音和赫连正云吃早饭的时间,赫连勋那边的女佣过来请:“小少爷和佳音小姐,大小姐请你们去老爷的小别墅。”

    佳音讶异:“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早就来请?”

    通常佳音和赫连正云没事的时候都会去小别墅看望赫连勋,如果不是什么急事,他们是不会派人来请的。

    女佣回答:“三夫人一早就去了老爷的别墅,说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当着大家的面宣布,让大小姐将家里的人都召唤过去呢!”

    佳音看向赫连正云,疑惑地问:“三婶又在搞什么?”

    赫连正云淡淡回答:“我说过的,那点股份是块大肥肉,有些人不但贪心还迫不及待。”

    他起身拉住佳音,微微一笑:“走,我们去看看热闹,看她能搞成什么花来。”

    两个人手拉手往赫连勋的小别墅走,到了之后发现,其他人都已经来了。

    赫连莫宁夫妻俩,赫连莫安夫妻俩,赫连舒玉,甚至是孩子气的赫连勋都出席了。

    琳达气势汹汹地独自站在大家的对面,果然是这次会议的主导者。

    赫连正云到了之后,赫连舒玉就对琳达说:“弟妹,听说你有重要的事,现在人都到齐了,你可以说了吧?”

    琳达却摇头,得意洋洋道:“人还没到齐,还差一个。”

    她的话音刚落,便看见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夹着万雅冰走了进来。

    万雅冰脸色非常不好,显然并不是自愿到这里来的。

    进屋之后看见一大家子人都在,扯起唇角刻薄道:“怎么,这一大家子人是来审判我了?”

    “就是审判你来了,法院不审你,我们审!”琳达凶巴巴地接口说。

    万雅冰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当法官!”

    “我不算东西,正云总算东西吧,老爷子总算东西吧,今天我就当着他们和大家的面拆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女人!”琳达咬牙切齿地说。

    她说完看着赫连勋高声道:“爸爸,今天我要说件非常重要的事,您来主持公道!”

    赫连勋点头:“好,好,你说,我最喜欢主持公道了!”

    尽管他的口气带着孩子般的顽皮,但琳达还是郑重其事地将他的话当作了许可,她转头将目光扫过大家,提高声音道:“今天我要说的是大哥赫连莫平死亡的真相!”

    此话一出,最先开口的是赫连莫安:“琳达,你别胡说八道!”

    琳达摇头:“我没胡说八道,我是有证据的!”

    她得意地将目光落在万雅冰的脸上,此刻的万雅冰脸色有点发白。

    “弟妹,什么真相,你倒是说啊!”赫连舒玉坐不住了,催促她。

    琳达一笑,伸手指向万雅冰:“大哥死亡的真相就是,他的心肌梗死不是意外是人为!”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除了佳音、赫连正云和狄佳凯,其他人无不露出惊骇神色,赫连勋虽然有点老年痴呆,听见这话还是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