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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语说这话时,目光坚定,语气沉稳。
陆易白噗哧一笑:“女人太倔强就不可爱了,轻语,来,别再跟我赌气,我知道你爱我……”
苏轻语在退后,口中喊道:“陆易白你错了,我早就不爱你了,你别过来……”
陆易白喝了酒,即使没醉,已然微醺,酒精的作用下,这些天埋藏在身体里的欲望,早已经呼之欲出。
苏轻语被他逼到饭厅的饭桌前,后腰硌在上头,疼的很。
陆易白的吻密密匝匝的落下,亲在她的嘴角,脸颊。
苏轻语避之不及,转过身,趴在桌子上朝着不远处的水果篮伸出手去,
她记得那里有水果刀……
苏轻语不想伤人,可这种情况下,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阻止借着酒劲撒疯的陆易白。
身后的裙子被陆易白撩起,腿上有凉意传来,苏轻语的手指一下勾住了水果篮,里面的水果滚落在地。
陆易白的眼内已经猩红,除了体内张狂的欲望以外,完全没能力考虑苏轻语是不是愿意。
就在他的手伸向她黑色底。ku的同时,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从他脸颊旁挥过,若不是他躲的快,这一刀已然落在了他的脸上。
陆易白退后两步,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已经发狂的苏轻语,怒道:“苏轻语,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苏轻语的手抖的厉害,水果刀依旧被她攥在手里,指向陆易白。
耻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被她压制着,不肯掉出来,颤抖的嘴唇,道:“陆易白,你别逼我!”
陆易白脸上的表情瞬间充满戾气,眯起眸子静静的看着她:“苏轻语,你他妈的要跟我动刀?!”
苏轻语了解陆易白,眯着眼睛看人,多半是他已经被惹怒。
陆易白曾经为了健身是练过跆拳道的,级别很高,苏轻语曾经陪他锻炼的时候,就亲眼目睹陆易白是怎样将自己的教练打倒在地的。
彼时的苏轻语一脸的崇拜,问向他:“易白,你也才练几个月而已,竟然打败了自己的教练,好厉害。”
陆易白笑的邪魅,将她揽进怀里,说道:“无论是跆拳道,还是商业战场,你始终要记得,摸出他的弱点,专攻,猛攻,直到打败他为止,每个人都有弱点……”
“那你有弱点吗?”苏轻语笑着问道。
陆易白笑的一脸轻狂:“有,女人就犹如一把刀,如果想伤我,我就不知道该怎样躲……”
往日的一幕幕呈现在眼前,苏轻语手里的水果刀被她握的更紧。
陆易白毫不畏惧的一步步上前,一把握住苏轻语拿着水果刀的手,朝着自己胸膛处指着:“苏轻语,今天我不躲,如果你敢将这把刀插进我的心脏,我甘心死这么一回,你忍心吗?”
说这话的同时,陆易白是咬牙切齿的,他从没想过,那个曾经爱自己成痴的苏轻语,终有一天会举刀相向。
被陆易白紧紧握住的手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力道,水果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下不去手……
并不是因为还爱,只是她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
陆易白终于讽刺的笑了起来,一把将苏轻语抱起,无视于她的挣扎,将她抱进卧室,丢在大床上。
拉扯开了自己的领带,丢去一旁,俯身看着被他的腿抵住的苏轻语,一颗颗解开衬衫的衣扣,将衬衫甩在一旁的地板上,露出他线条极好的上身。
看着犹在身下拼命挣扎的苏轻语,伸出手用力的钳住她的下颌,狠声说道:“苏轻语,你知不知道,我若是想要你,没人能阻止!就算我把你囚禁起来,每天在房间里折腾你无数遍,警察依旧不敢找上门,你信吗?但我不想这么做,那是因为我对你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愧疚。所以,你最好别逼我,我陆易白从来就是没耐心的,尤其是对女人!”
“滚开,别碰我……”苏轻语想伸手推他,却被他钳住了手臂。
陆易白强势的覆上她的嘴唇,吞噬着她的气息。
胡乱中,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在他的口中弥漫开来。
他倏然抬起头,眼中的愤怒的情绪已然冰冷,伸出拇指将顺着嘴角留下来的血抹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苏轻语猩红着眼,怒目相向:“陆易白,如果过去和你在一起那三年的时光还值得我为你保留在记忆里的话,那么现在,连渣都不剩了!”
陆易白嘴角流出的血滴在她的脸颊上,激起她一阵阵颤栗,从内心里弥漫出的恐惧,这一刻淋漓到底。
“你再说一遍!”陆易白双眸猩红,仿佛没有听清苏轻语的话。
苏轻语怒瞪着他,继续说道:“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在你之前,我不止被一个男人睡过,如果你不嫌脏,随你怎么折腾!”
下一刻,苏轻语的小脸再次被陆易白沾满血的手给钳住,紧紧的掐在手里,眸子中的的愤怒终于爆发。
“你给我再说一遍!”陆易白及近嘶吼,犹如困兽。
苏轻语感觉自己的颌骨就要被他捏碎,疼到了骨头里,却依旧咬着牙不吭出声,冷冷说道:“我说,我不止和一个男人睡过!就在不久前,我和他还在酒店的房间里一直做到天亮……”
脸上一阵火辣传来,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陆易白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
苏轻语被他打的头脑空白,眼前一片昏暗。
不等她反应过来,陆易白的手已经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怒吼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想……知道?我不会……告诉你……咳……”苏轻语感受着嘴角的腥甜,被按住喉咙的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就在苏轻语以为自己马上要窒息的时候,陆易白突然松开了手。
他突然笑的一脸轻松,收敛了怒意俯视着她,自信的说道:“苏轻语,你学聪明了!我差一点就被你给骗了呢……不过,你演技就稍微差了点,你想想,你那么爱我又怎么可能会上别的男人的床呢?我不信……”
苏轻语捂着自己的喉咙一阵干咳,突然涌进胸腔的空气,进入的太猛,呛的她眼泪险些掉下来。
不等苏轻语缓过来,陆易白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起。
陆易白姿态优雅的起身,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后,转身走向窗口,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道:“喂?妈……”
电话那头的庄敏语气十分焦急;“儿子,你在哪?快来医院,你爸爸的车出事了……”
陆易白的脸色瞬变,开口就问:“我爸他怎么样了?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庄敏报出了医院的地址,陆易白很快挂断了电话,捡起地上的衬衫,目光匆匆扫过床上嘴角处泛着血丝的苏轻语,声音低沉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喝的有点多,冲动之下……你别往心里去……”
陆易白说完,将衬衫穿在身上,一边系纽扣,一边朝外走去……
苏轻语支撑自己从床上起身,将黏在脸上的头发从嘴角处抹开,用力的喘息,一身的狼狈……
听着陆易白离开的关门声响起,她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陆易白是个轻易不会开口和别人说抱歉的人。
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如果没记错,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在道歉。
可即便是这样,轻轻抚摸上自己肿痛的嘴角,苏轻语依旧觉得齿寒。
如果一个人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后,用一句抱歉就可以解决的话,恐怕他和陆易白也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
医院的大厅里,陆易白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自己的母亲庄敏,而是一身黑色西装的左君洐,和站在一旁一脸自责的吴恒。
陆易白刚刚走到身前,左君洐就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易白,你来了。”
陆易白多少有些奇怪,左君洐怎么会在这儿,不过当前也顾不了那么多,开口就问:“看到我爸妈没有?”
左君洐平静点头,道:“是我送陆叔叔过来的,他现在正在急诊室里处理伤口,擦伤,不严重。”
陆易白总算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母亲庄敏正从里面走出来。
庄敏一脸的白,快几步走到陆易白跟前,说道:“别担心,医生说没什么事,皮外伤,养几天就没事了,刚刚可真的是吓死我了……”
庄敏说完一脸责怪的看向一旁正敛眉低首的吴恒。
陆易白的目光随着庄敏看过去,落在吴恒身上,不禁有些疑惑的问向自己的母亲,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敏收回了怨怪的目光,看向左君洐,语气里带着责怪,道:“君洐,你跟易白说吧,我去看看你陆叔叔的伤口处理的怎么样了。”
左君洐恭敬的点头,应了一声“好”后,才把目光放在一脸疑惑的陆易白身上。
“是吴恒不小心开车撞到了陆叔叔的车,所幸陆叔叔伤的不重,否则……”
“什么?!”
左君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陆易白给打断。
陆易白一脸戾气,脾气瞬间暴躁,一把抓起吴恒的衬衫领口,恨不得将他提到身前,怒道:“你他妈是瞎子吗?连陆氏的车都敢撞?!”
陆易白的话一出口,左君洐的脸色终于变了变,目光中瞬间有了几分乍寒。
可即便是这样,左君洐也依旧没有开口,神色清冷的注视着陆易白的一举一动。
吴恒一脸愧疚的对着陆易白说道:“抱歉,我着急去送左总,实在没看清对面突然拐过来的奔驰……”
“你的意思还成了我父亲的错?!”陆易白的暴戾很少会在外人面前显现,尤其还是公众场所。
他今天所有的愤怒不光来自于吴恒,还有苏轻语,只不过积攒在一起,瞬间迸发而已。
吴恒一直在道歉,而左君洐也终于伸出手,拦住了冲动的陆易白,道:“易白,还是先去看看陆叔叔吧,其它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陆易白愤恨的咬牙收手,道:“吴恒,你给我等着!”
说完,看也没看左君洐一眼,转身大步的朝着急诊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陆易白离开的背影,左君洐脸上再也没了平静,阴沉彻底。
吴恒一脸无奈的看着身侧的左君洐:“左总,下次像故意撞人车的这种事您能不能别让我干?陆少这回是彻底被我得罪了……”
“让你撞你就撞,哪那么多废话!”左君洐说完就走,看都没看吴恒一眼。
吴恒一脸的委屈相,这一次次的炮灰当的心里委实憋屈。
……
夏家的书房内的灯还亮着。
夏青柠洗好了澡,穿着浴袍从楼上走下来,吩咐佣人将热一杯牛奶送到自己的母亲的卧室里去。
这几天温凝萍的睡眠情况似乎很糟糕,她经常会在半夜听到母亲下楼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声响。
而这几天父亲似乎也很奇怪,要么整晚不归,要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熬就是天亮。
对于父母的这种现状,她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横空多了一个妹妹出来,要想家庭氛围一点变化没有,任谁也做不到。
将温牛奶从佣人的手里接过,夏青柠对着佣人说道:“去睡吧,我送过去。”
佣人对着夏青柠客气道:“谢谢小姐。”
看着佣人离开的背影,夏青柠端着手里的牛奶并没有去温凝萍的卧室,而是直奔书房。
轻轻的在书房门口敲响了门。
许久都没有听到夏侯堂的声音,夏青柠轻声叫道:“爸,您在吗?”
里面的夏侯堂听到是夏青柠的声音,才回应道:“进来吧。”
夏青柠推开门,将牛奶送到夏侯堂身前。
短短的几天内,夏侯堂似乎又苍老的一圈,抬起眸子看向夏青柠时,夏青柠从他眼中的情绪里说道了失望。
“爸,您最近是怎么了?我看妈这几天也整夜的失眠,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夏青柠将牛奶放在桌上,缓声问道。
夏侯堂叹了一声,转过头认真的看向夏青柠,道:“青柠你从小就被我和你妈妈捧在心尖上,幸不幸福?”
夏青柠不明白夏侯堂的意思,木讷的点了点头:“童年里我一直像个公主,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当然幸福。”
夏侯堂点了点头,道:“那你可知道,还有一个和你流着同样血的妹妹,她的童年是在一片痛苦中度过?”
夏青柠当然明白夏侯堂指的是什么,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堂缓缓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夏青柠身前站定,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苏轻语是你妹妹……”
夏青柠虽然早已经知道这件事,可当她亲耳从父亲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时,还是愣住了,不自觉的退后一步,一屁股坐进了身后的沙发里,这样的事实,她无法接受……
而夏侯堂当然理解夏青柠的心思,却依旧坚持说道:“爸爸知道你和她曾经都和易白在一起过,身份上未免尴尬。可她毕竟也是你妹妹,亲情血缘犹在,是爸爸对不起她在先,才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
夏青柠脸色巨变,从沙发上起身,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想让她回夏家,对吗?”
夏侯堂并不看夏青柠咄咄逼人的目光,沉默着点了点头。
夏青柠一把将沙发上的靠垫甩向门口,大声说道:“爸,就算她是我妹妹,可你让我和易白怎么面对她?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您不能这么自私!我妈妈呢?她会怎么想,她和您生活了一辈子,您不光背叛了她,还要把你外面女人生下的孩子带回夏家?!”
夏侯堂正视夏青柠,表情严肃道:“我们上一辈的事你不懂,不要乱说!”
“我不懂?说到头来都是您始乱终弃,还怪的了别人……”
不等夏青柠的话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阻止了她还没出口的话。
夏青柠捂着脸,愣在了当场,这是有生以来父亲第一次打她。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几乎都没对她红过眼,而今天却为了个苏轻语竟然动手打了她……
夏侯堂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些,终是有些心虚的转过身去,隐忍着的语调响起:“青柠,轻语是你妹妹,即使和你不是同一个母亲,可事实就是这样,无法改变,今天,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她接回夏家……”
“我妈妈知道吗?”夏青柠红着眼圈,捂着脸问道。
夏侯堂深吸了口气,冷冷道:“我已经决定了!”
夏青柠几乎是哭着冲出夏侯堂的书房的。
夏侯堂转过身,不禁叹气,无论是夏青柠还是苏轻语,都是自己的女儿,哪一个是他不心疼的呢。
可他也是真的没有办法,夏青柠已经不能生育,苏轻语是自己的唯一希望了,否则,等他百年以后,他真不敢想夏氏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
温凝萍的卧室门被夏青柠“嘭”的一声给打开了。
温凝萍被吓了一跳,坐在大床上的她赶忙起身,走到夏青柠身前,问道:“青柠,你怎么哭了?告诉妈妈,怎么了?”
夏青柠抽泣不止,在温凝萍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好容易止住了抽泣,夏青柠哑着声音,说道:“妈,我爸他是不是疯了?他要把苏轻语接会夏家,那我怎么办?我不同意!”
温凝萍在得知是这样的结果时,心到底是凉了半截。
虽然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她从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见温凝萍没太大的反应,夏青柠终于止住了哭,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妈,这样的事您也能容得下?”
温凝萍叹气,一脸无奈道:“我又能怎么办呢……”
夏青柠终究是气不过的,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温凝萍一把拽住。
“青柠,你要干什么?”温凝萍眼中有一丝慌乱散过。
“你说我干什么,我这就去找那个姓容的女贱人,当年是她恬不知耻的和我爸搞在一起,生下那么个孽种,现在又想进我们夏家的门,凭什么?”
温凝萍一把将夏青柠给拎了回来,让她坐在床上,轻声斥道:“青柠,你冷静点,你找她能有什么用,打她一顿?这样能阻止苏轻语进我们夏家的大门吗?根本不可能。”
夏青柠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气呼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那怎么办嘛?难道你真想让她住进来,那我和易白怎么办?最近易白对我不冷不热的,鬼在知道,他们见多了,会不会旧情复燃?”
温凝萍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沉稳的坐在了她的身旁,拍着她的手背说道:“青柠,你傻呀,既然你明知道不能多让他们见面,怕夜长梦多,那你为什么不动动脑子,让易白快一点娶了你呢?等你嫁进了陆家的大门,你难不成还怕她去抢不成?”
夏青柠抬起头,眸子中的泪花还犹在,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的母亲,道:“我倒是想嫁啊,可他连提都不提,根本就没有近期要结婚的打算……”
温凝萍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一脸莫测的将手伸向她的肚子,轻轻的在她的肚皮上拍了两下,意思不言而喻……
夏青柠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眨巴着大眼睛,道:“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奉子成婚?”
温凝萍轻点了点头。
夏青柠一脸颓败的将母亲的手从她的肚子上拿开,沮丧道:“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能生育,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温凝萍起身,道:“有没有不还是医生说了算嘛……”
夏青柠恍然大悟,猛的从床上站起,看着自己的母亲,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温凝萍笑的一脸自信:“放心,别的你不用管,其它的事妈来处理,既然你爸爸想将把苏轻语接回来,那就让他接好了,至少我还是当家主母,她能不能住的下去,那就是另外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