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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公明随着一批辎重,回到久违郓城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未来的目标,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可以报复和清偿的对象了,
当年出首过他的部下,和构陷过他的公门同僚,上官,都已经不复所在的。
他曾经是想过诸多种情形,但是战火夺走了无数生命,摧毁了无数家园的同时,也直接夺走了他直接可以报复的目标。
在郓城的两度易手之中,首当其冲的无疑就是这些,旧日的官府和公门中人了,南军夺城的时候,以肃清为名杀上一遭,北军光复之后,以通敌为由又杀上一遭;
然后北军败走时,又破罐破摔的放了把火,来阻滞南军,而南军同样用放火,来逼出那些藏在高门大宅里的北军残余。
在这种情形下,这些曾经占据了郓城中上流的体面人物和关要人等,绝难有可以幸免的,乃至满门覆亡而鸡犬不留的下场。
相比之下,被就地配发入军中的宋公明,虽然种种遭遇而九死一生,倒是逃过了一劫。
连他被夺占走的那座老宅子,也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只剩下后园里那处荷花池,还依稀可以看出旧日的模样来。。
眼前的种种,
他不由的笑出眼泪来,笑那个本该就死去,而一心执着于复仇的宋公明,宋押司。
这一夜,他有做梦梦见了个亲手被他,活生生的沉进花池里的浑家,笑语晏晏的给他做那最喜欢的胡麻环饼和烤撒子。
而他亲手折磨剐杀的那只死鬼,也依旧是“哥哥长”“公明短”的殷情的奔走侍奉前后。
....
军帐之中,
一份最新版的《火器配装操条》样稿,摆在我的面前,据说是虞侯、参军、参事们这段时间,利用战斗间隙积少成多的最终成果。
根据这份最新的版本:凡主战七营,并教导、标兵、捉生、车团、炮团、亲直等六只直属团队,将利用补充和交货的装备,进一步全面实现火器化。
无论是辅助的铳手,还是正序的铳兵,铳士、掷弹兵,至少每人一只可以上刺刀的零式长铳,一只备用的喇叭铳,作为远程和近身的火力。而原本配备的短刀,刺剑之类多余武器,都被统一取消掉,以减少负重和整备的复杂度。
就算是,每团配属的战兵,也要求让那些矛手或是白兵们,至少配备一只短铳或是粗口喇叭铳,作为接战前的辅助压制火力,或是独立结阵时的相互支援。
而作为亲自,教导、标兵三个直属团,则还用转轮炮和部分转管快铳、新式火帽铳,进一步加强火力和杀伤。
而辅军编列的九个大队,则按照600-800人的小营编制,本官为别将,权领指挥衔,以老部队实现部分装配的火器化。主要是正序军马汰换下来的杂口铳和量足便宜的三眼铳充数,火器装配率,大概在三、四成左右。
其中各支大队,按照各自军事勤务,处在进攻序列或是地方守备的需要,则还会从中军额外加强给,部分大牲口和大车,作为伴随主力行进的机动力量。
而像资格最老的辅军第一大队里,甚至还有一小队专属的骑兵和掷弹手,作为侦查和攻坚的加强力量。
至于第三序的散兵,则依旧沿用团级编制,在编300-350人,原本属于内部自授的头衔,现在总算也有最基本的编制和待遇了。
本官为校尉,权领都头衔,编配虽然依旧以冷兵器为主,不过都无一例外的加强了大量弓弩等远程武器。主要是作为战地辅助役和辅军的补充来源。
约莫编做了二十二团散兵,主要成分以本军沿途当地募集的青壮,以及帅司那里收编的地方杂牌军伍为主。主要承当中短距离的武装输送、粮台和营垒建设、地方征募的需要等等。
使用上也灵活得多,在有需要的时侯,还可以用若干散兵团搭配一只辅军大队,迅速组成一支最基本的地方守备序列,而无须占用相对宝贵的主战编制。
我的军队建设,经过这么多场战斗和日常的磨合轮转,已经初现规模和近代化军队雏形了,也行程独有的一套内部升迁制度。
所谓的“但凡军中迁升流转所出,无非亲直,教导、标兵之序”。
其中,配置最大最全,其实形同一个小营的标兵团,做为军中唯一的标准和样范,也是在扩军时,各营团的基础和种子——排头老兵的重要来源;
而作为教导队,负责军中训做和操条规范,同时也提供各营团的骨干,预备士官的日常培训,教导队本身外放的话,也是底层士官阶的起步;
而作为,大多数候补军官和佐副军职的过渡,则必须拥有在亲直团,或是虞侯都里都呆过(行走见习)的资历才行。
此外,在正常的兵卒——士官——军官——将领的流转递补体系之外。
在军中的火一级,还有设有名为士兵委员会的半公开组织。
委员两人由全火士兵推选而出,半年一轮,专门负责领取、分发士兵的薪饷和日用,以及公中尾款和物资结余的管理使用,以杜绝各级军官营私舞弊亏空吃饷等,旧式军中恶习和传统的土壤。
而在战时,这些士兵委员,也是在上级军官、士官都死伤殆尽或是失联之后,继续带领士兵作战的指挥递补序列。
而在士兵委员之上,又有士兵代表若干,以营团为单位从委员之中推选出,可以参加和旁听营官级军议,同时拥有直接可以向营上的分领主官,反映问题和情况,倾诉不公的权利。
因此,这些代表还要参加军中安排的短期培训,然后通过非正式的渠道,定期提供一些关于士兵情绪和思想动态之类的报告,由我的幕僚组进行分析和归结。
我当然,不是真的要在这个古典军队中,搞什么民主建设的幺蛾子,这只是用来分化瓦解军中山头主义和军将个人色彩,并且将各级财计和人事权与军事主管逐步分离,以专其责的具体措施之一。
毕竟我可是有后世列国军队建设的成功经验和范例在那里,我只要选择一个投入较少而相对稳妥靠谱的就行。
其中也有后世铁血大送所惯用的大小相制味道,只是没有那么露骨和明显而已。
我合上这份略微修改和批注的样稿,轻轻揉着眼睛,让人拿去有限的小范围传阅后,作为最高密档封存起来。
这时却听到帐外一个通报的声音。
“后锋部的刘统将求见。。”
我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刘延庆现在也已经是官拜曹州都监,权信德军左统领了。
“他不是还在巨野休整么。。跑到军前来做什么”
片刻之后,我就在军帐里见到了,依旧缠着半身绷带,而面带倦色刘延庆。几天不见,这个将门二代,似乎又变得行立消瘦了一些。
“延庆近来还好。。”
我当先的开声问候到。
“有什么事情何须亲至,只消劳烦人通报一声就好。。”
“难道你我还需如此见外和生分么。。”
“这倒不是。。”
他笑了笑应声道。
“只是有些军务关要,思来想去还是尚需亲面有德,商榷一二。。”
“难道是后方贵部的休整,有什么干碍么。。没关系”
我宽声招呼到。
“我这里候补的兵员,兵械,物资,以及现有的战利品里,任你挑。。”
“只要能够迅速恢复你部的战力就行。。”
“我仅需一个令人放心的后方便可。。”
“你大可慢慢重新募集编齐部众。。再图将来”
虽然遭受过战败的影响,但在刘延庆的手下,至少还有四五千人马,编列好也是一只不小的助力。
至少在一个对抗演习和编练过战术配合的,起码比之前那些友军,还要靠谱一些。
“这些当是无妨。。”
他正色看着我的眼睛道
“其实此番前来,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我摆摆手道。
“希望能够也效法左厢,将余下的部伍有所火器化,至少是部分的火器化。。”
“这个自然好说。”
我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来,
“无论是器械,人员,都没有问题。。”
“但是”
我顿了顿又道
“同样的,贵部就须得与我军编齐,步调一致,令行禁止了。。”
“这个是当然。。”
他似乎料到了这个结果,毫不犹豫的正色道
“于法于理,我等自当以有德,马首是瞻,不敢有违。。”
“以苍天为证,军法为效。。”
“好了,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郑重其事。。”
既然说完了正题,我也放松下来,打趣他道。
“这不过是些许小事尔。。”
“话说,你就这么放心,让人马归在我麾下行事。。”
“难道你就不怕,部伍都被我给吞了。。”
“这倒是求之不得了。。”
刘延庆闻言愣了下,却是有些释然的大笑起来。
“谁都知道有德待下颇厚。。又能生财有道”
“连帅司那里都能挖的出,足够的好处来。。这样我倒是占了个大便宜”
“更何况,我与有德不是早就有约在前。。愿做一路行事,相互扶持”
“这也算是有所践诺了。。只是还要更多仰仗有德兄帮衬左右了。。”
他这算是自认要屈居我下么,这位出身显赫的将门二代,难道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为我从属了?,我讶然了一下,却是认真的对他伸出手掌来。
“自当是与君提携共进了。。”
与他三击掌之后,算是再次确认这个有些特别的口头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