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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就冲我瞪眼说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这么上心上肺的帮我,居然还变成了坏人,我说得,那是我不对成不成啊,回头她们要是和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找你。老董说,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老夫活了一把年纪了,起码的眼力见还是有的,这几个女人,翻不起浪来的。
我就笑着打趣道,谁给你的信心,是梁静茹的勇气吗?老董老神在在,装出一副老子很自豪的嘴脸说,从命理学角度来说,只要有我家婉儿坐镇中宫,各路妖精休想作乱。
老董这逼装的吧,挺厚颜无耻的,我这还没有质疑他,一边转着念珠的一杵却开口了,一句话气的老董眼皮这个抽,嘴唇这个抖,这也就是没胡子,不然非得倒挂起来不可。
一杵这货说了啥呢?
“要是俺小师妹坐镇中宫,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全都的瑟瑟发抖。”
噗,来自老董的声音,咕噜,来自我的声音。
老董是被一杵噎的,而我则是被惊的。
我虽然受伤了吧,但脑子还好使啊,明显听出了一杵这货是话里有话啊。
我这个人吧,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太好奇,好奇病一犯了吧,就想问个清楚,于是我就多嘴问一杵,你小师妹到底是个什么鬼,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还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一杵脸色一变,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越这样,我就越好奇,在我的追问之下,一杵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吗,差点把我憋死。
“师傅师娘说小师妹是天上掉下的精灵,大师妹二师妹说小师妹是古灵精怪,我吗,觉得小师妹是神魔共生,反正我也说不太清楚,要不等你伤好了,你跟我回小隐寺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小隐寺,看个女的?娘的,怎么想怎么感觉一杵这家伙说的有点不靠谱,不说我有没有时间吧,单说一杵对我的上心劲,我去了十有八九得被软禁在那里不可。
“一杵,虽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挺好奇你这个小师妹的吧,但一码归一码,救命之恩是一回事,让我跟你出家却是另外一回事,别混为一谈啊。”
“对,杨过乃真龙之身,怎么能出家当和尚呢,还有,你以前怎么没有和我说过你还有师妹的事,佛门的口号不是六根清净的吗,怎么还男女同修呢,你们那个什么小隐寺,到底是修行什么的?我怎么感觉人际关系这么混乱呢?”被一杵噎了一句的老董这时也找到了攻击的目标,当即揪住小辫子一脸怀疑的盯着一杵道。
“贫僧乃佛门真宗弟子,所修自然是上乘佛法。”一杵避重就轻道。
“男女一同参悟啊,老夫我活了一把年纪了,佛道之事听过不少,可你这个真宗倒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且你们这门的修行门墙是不是太矮了啊?”
见二人要有辩论的架势后,我赶紧打断了他们的话,说一杵,之前我对你言语有些激烈,是我的不对,现在我相信你所说的生灵有灵之说了,但也只是相信,我现在真的还没有想过出家,以后这事可别再说了,再说了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我现在这拖家带口的,你让我出家,不是让我做坏人吗,你们佛门不是有句话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听我的,以后别说这个了啊。
听我这么说,一杵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反观老董却是一脸得意,仿佛打了个小胜仗一般。
“就是,人各有命,杨过的命不在佛门,强扭的瓜不甜,大师何必执着呢。”老董帮腔道,“既然师弟不愿随我回去见师父,那我就先告辞了。”一杵双手合十道。
“啊,一杵,你的意思是你要走?”一听一杵居然要走之后,我的心一下有些紧张了,有刚才拒绝他的原因,有还没有报答他救命之恩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些其他自私的原因。
在没有发生这次事件前吧,我觉得一杵就是个战力彪悍的出家人,我的生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得知他有预测吉凶占卜之能后,我有些舍不得他了,有了想要将他留在身边的念头。
虽然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可这不妨碍啊,以我现在和方姐的关系莫说养活一杵,就是安排他都不成问题,可我心中的小九九还没有来得及说呢,一杵却先我一步提出了去意,这让我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不能度化师弟,我自然没有滞留红尘中的必要。”
“啊?不是,你不是说过这是你师傅给你的任务吗,任务不完成就回去,你怎么向你师傅交代啊?”我赶紧话锋一转道。
“我已经和我师傅联系过了,得知我卷入红尘俗世纷争中之后,师傅对我很是不满,命我即刻返回小隐寺面壁思过。”
“红尘俗世?面壁思过?为什么啊?”
“我出海前师傅曾三令五申,不许我和当官之人有交集,这两天警察数次找我,我已经违背了师傅的叮嘱,是时候回去找师傅领罚去了。”一杵说着朝我念了一声佛号之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喂,一杵,你怎么还说走就走呢,怎么也等我伤好了出院了请你吃顿饭再走啊。”
“师弟的这顿饭先欠着吧。”说完一杵关上了门。
反应过来的老董看了我一眼之后,咬咬牙追了出去。
娘的个西皮,刚刚有点高兴上来的心情,随着一杵这么突然道别离开,我瞬间又跌落进了谷底。
“这个一杵,居然这么一根筋,难道他没有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还主动回去领罚面壁,这货是不是傻啊,糙。”我愤愤的骂道。
十来分钟后,老董耷拉着脸回来了,一进门我就问他怎么样,有没有留下一杵,老董摇头说,他已经破戒,留下来只是虚度时光,与其如此,不如早日回去参悟佛法,还说让我保重。
“糙,这个一杵,真是个一根筋,冥顽不化的大秃瓢。”我气的就捶了一下床,这一动好吗,牵动了右臂的伤,疼的我一阵吃呀咧嘴。
见我生闷气,老董就安慰我说,行啦,你小子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还说是你的菜早晚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一杵虽然走了,但以佛门的行事准则,他们既然认定了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