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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段子真好笑,还是大家都不想冷了气氛,我不得而知,反正我这么一讲,屋子里是笑声一片,气氛回到了阳春三月暖洋洋。
“小邓啊,能不能喝,不行的话,我替你。”王局主动道。
王局这么一说,邓科长就是不能喝也得喝啊,王局可是她的直接领导,若是让领导替自己喝了这酒,同行的同事会怎们看他们的关系,她刚才放出的豪言壮语岂不成了放屁。
打自己脸的事,沉浸官场几年的她自然不会做。
“三杯酒而已,还难不住我。”邓科长挑衅的看了我一眼之后,端起面前的酒杯干了,而后满上又干了,一看她倒满第三杯,我也赶紧端起酒杯说了声,邓姐真是爽快人,我陪你一起,说着我也干了一个。
就在我和邓科长仰脖子的时候,王局迷醉的朝着崔姐点了点头,崔姐长出了一口气,我们刚一放下杯子,她便嚷嚷着说杨过都给大家伙开头了,大家就别藏着掖着啦,都露一手吧,她先来,然后王局负责收尾。
我作为气氛调解主力自然第一个拍手叫好。
崔姐呡了一小口之后,站起来也给大家讲了一个段子,好与不好单说,反正掌声一片,叫好声一片,碰杯声一片。
崔姐讲完,自然就轮到邓科长了,因为喝了四五杯酒的缘故,她的脸上也腾起了两抹红晕,不再挂着一张公事公办的高傲表情。
说实话,虽然我不混迹官场吧,但起码的眼力见还是有的,别看今天晚上在场最大的领导是王局,其实我能看出来,邓科长才是崔姐主攻的对象,至于原因吗,我就是用屁股都能想到,肯定这个姓邓的是块骨头,只有拿下她,这次查账才能平安渡过。
俗话讲吃皇粮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区别不同的就是有人拉的多与少而已,我不想深想这个问题,因为这滩水太深了,太费脑细胞了。
随着酒劲上来,眉宇间严肃散开的邓科长站起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当即轰鸣般响起。
邓科长清了清嗓子之后讲了一个保守的冷笑话,反正我是觉得一点也不可笑,可笑声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面子,这年头有没有点地位的人都追求一个面子,邓科长自然也不例外。
就像社会上疯传的那句话一般,这年头最缺的就是傻子,言外之意就是谁也不傻,大家伙这么给她面子,若是还端着劲摆谱,用我们农村话说她就太没有点逼数了。
见大家伙这么捧她,邓科长也放开了,主动举杯和大家走了一个,变脸速度之快,看得我一阵咋舌,就跟天气预报中的阴转晴一般。
邓科长讲完之后,坐在她下手的几位男女陆续起来讲段子,有的真有两把刷子,有的吗勉勉强强,反正没有掉链子的。
你吹我笑中,大家明显熟落了不少,举杯也越发频频,期间我和王局喝了三个,和邓科长也喝了一个。
在我的连番马屁加各种官帽子之下,一项自诩能喝,没有对手的王局喝多了,还没有轮到他讲段子,我就看到他开始有些晃悠了,说话也秃噜了。
“老领导,到你啦。”崔姐道。
嗝,王局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给我们讲了一个史无前例的一来就把两颗炸弹挂在我家门前的段子,听的我都愣神,女人脸都红了。
“好。”反应过来的我赶紧拍手,并举杯敬酒,哪知王局刚要伸手抓杯子,脚下却一个踉跄朝后倒去,我离他最近,当即一把抄住了他,说王局没事吧,还对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说,你们怎么办事的,地下有水摔了领导怎么办。
当然地下并没有水,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给王局找个台阶下。
听我这么一说,崔姐附和让服务员擦地,并过来帮我搭手扶王局下去歇着。
我两把他搀扶进了一个套间里,摆弄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见王局已经醉的人事不省之后,崔姐拍拍我肩膀朝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小杨,你今天干的漂亮立了一件大功,回头姐可得好好奖励你一下。
因为喝了点酒,虽然我没有醉吧,但胆子却比之前大了不少,当即笑着问道,崔姐要奖励我什么啊,崔姐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说,回头你就知道了。
“对了,崔姐,外面的那个邓科长啥背景?咋感觉她比这位还牛逼呢?”我指了指床上的王局小声问道。
“那个女人全名邓晓燕,刚三十出头就混上了科长的位置,具体什么背景王局没透露,不过想来应该有点身份,这次查账,名义上是王局带队,实则邓晓燕却是主力,他告诉我,只要把邓晓燕给摆平了,这次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不然。”后面的话崔姐没说,显然涉及一些机密,说给我这个外人听不合适。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姓邓的和崔姐有过节呢,上来就甩着一张脸,连我敬她酒,她都不鸟我,只喝饮料。”我嘟囔道。
“听王局说她就是一个闷骚的女人,我能和她有什么过节,对了杨过,一会儿再努努力,把她给我灌趴下,最好明天也起不来。”
“啊。”
“啊什么啊,姐能不能糊弄走他们可就全看你的了啊。”崔姐说着推着我走了出来。
我们刚一出来,邓晓燕就问我王局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我说没事,睡下了,咱们继续,还说我又想起了一个段子保准笑点实足。
我这么一说瞬间又勾起了大家的兴趣,这次我没有卖关子,而起侃起了那个虱子和跳蚤逃命最后被豆浆淹没的段子。
隐晦中露骨实足,笑点自然也是实足,崔姐笑的差点岔气说小杨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说咋能是听来的呢,这可都是我编写的,绝对一手版权。
趁着气氛火热,我又敬了他们一轮,有那么早就摇摇欲坠的几位直接被我喝到了卫生间。
邓科长虽然没有吐吧,但七八杯酒下肚也显露出了醉意,小脸红的跟那猴屁股似的,一直嚷嚷着让我再表演个节目,还说不能再讲段子了,再笑脸上就该有皱纹了。
本着装逼装到头的心态,我没有推辞,让服务员清理出一块场地给她打了一套虎虎生风的军体拳。
虽然哥们没有经过军营的洗礼吧,但师傅教的好啊,一套打下来,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见大家都看着我不鼓掌,我还以为演砸了呢,当即便要硬着头皮说打的不好,大家还请见谅,哪知邓晓燕却鼓掌了,接着便是大家热烈的掌声。
也是这一套军体拳的表演,使得邓晓燕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居高临下的高傲不屑脸,而是欣赏之意实足。
“小杨,可以啊,没看出来,你会的东西还挺多的吗,刚才听崔科长说你家是祖传正骨,是不是真的啊?”我坐下后,邓晓燕醉眼朦胧的问道。
“没有崔科长说的那么厉害,就是恰巧会点。”我谦虚道。
“小杨,邓科长奔波了一天了,肯定累坏了,你就拿出你的真本事,给她松松骨呗。”时刻关注着邓晓燕这边情况的崔姐笑道。
“咳,这样不好吧。”邓晓燕羞涩一笑道。
“啥好不好的,再说了我可亲身领教过小杨的本事,绝对让你满意。”崔姐说着递给了我一个眼神。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豁出去了。”我在心中低吼了一声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酒精的刺激下,邓晓燕的闷骚外套也彻底脱了,不过却没有直接起身,而是眯着眼假装自己喝多了。
崔姐什么人,当即便说邓科长你没事吧,我扶你回屋,还说杨过搭把手。
套路,大小套路,里外套路一股脑的刷新了我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