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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天下最痛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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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虽然生活在县城,可对这座小县城她却比我还陌生,我拉着她的手在老城游逛了起来,走到我原来上班的饭店门口,我还特意给她介绍了一下,隐约之间我看见李丹站在窗户里面看我呢,我笑着冲她挥挥手后,带着婉儿继续逛街。

    我们真的是逛,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完全发挥十一路,她挽着我的胳膊,走到哪里看到哪里,看见啥吃的都想尝尝。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女人是个神奇的动物,逛街从来不嫌累,爱吃东西永远没有饱,说的一点也没错,我都吃的撑不下了,她却还津津有味的吃着一碗臭豆腐。

    “这是小吃一条街。”

    “老公,我要吃。”

    “好。”

    一个小时后。

    “这是电业局,这是妇幼保健院,这是邮政储蓄,这是小学校。”我像个导游一般给她一一介绍着。

    溜溜一上午,我们才逛完了老城。

    “这是石川南桥,桥这头是财政局,那头是国土资源局,有人曾做过一艘打油诗….”

    “老公,我也要走。”

    “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不想做东西,我也不想做。”

    ……

    我们走过了石川南桥,踏入了新城,婉儿第一次看到钢筋混泥土的高楼大厦,抱着我的胳膊,开心的问我这是哪里,那是哪里。

    “这是政府,这是武装部,这是医院,这是电视台,这是…”我笑着为她介绍着,享受着即将分别前珍贵的温存。

    “老公,我要去看石川桥上那口钟。”

    “不吉利。”

    “听你的,那咱们走石川北桥。”

    十一月中旬的天已经很短了,刚五点,太阳便快要落山了,我拉着婉儿的手沿着石川河边朝北漫步而行。

    突然,一个泼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小王八蛋,我可算逮着你了,我看你这回往哪里跑。”刘建业的秘书气呼呼的叉着腰道。

    “婉儿,别理她,咱们走。”我当即拉着婉儿就要走。

    “婉儿,叫的挺亲的吗,小姑娘,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可别上了这小子当啊,他就是个饭店端盘子的穷服务员。”

    “我知道啊。”本来要走的婉儿,听到她这么说我,当即便一脸认真道。

    “你知道你还跟着他,就他这种穷酸货,什么也给不了你的。”

    “我喜欢他,就是再穷我也愿意。”

    “你,谁家的傻丫头,居然这么傻,你不会是被这小子给灌迷魂汤了吧。”

    “走吧,婉儿,这就是个没事找骂的酱油,已经被我骂过两次了,还不知羞耻。”

    “小子,老娘今天非要撕烂你这张嘴。”

    “婉儿,快跑,母狗要咬人了。”我拉起婉儿就跑。

    当然我不是怕了这贱女人,而是不想让她破坏了我和婉儿这美好的一天。

    我和婉儿在前面跑,贱女人穿着高跟下在后面追,她能追的上才怪。

    “小王八蛋,有种你别跑。”贱女人喊道。

    “老骚狐狸,有能耐你迈开腿啊。”我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我在前面一边跑,一边给婉儿讲着和这贱女人的两次口水仗。

    “吧啦吧啦,我老公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就是个欠骂的酱油。”听完我的讲述后婉儿回头朝着贱女人吐了吐舌头道。

    “小浪蹄子,你敢说我是酱油,你们这对穷酸的只能压马路的狗男女,别跑。”贱女人脱下高跟鞋就扔我,被我一把接住,然后随手扔进了石川河里。

    “老娘的鞋啊。”贱女人叫唤一声。

    “那就是只破鞋,跟你一样,哈哈哈。”

    “看我不砸死你。”贱女人也火了,捡起地上的石头子就扔我们。

    “婉儿,快跑,这母狗疯了,放大绝招了。”我拦腰抱起婉儿就的一顿撩。

    石川北桥桥头,我把婉儿放了下来,她脚刚一着地,捂着肚子笑的这叫一个开心。

    “太好玩了,太刺激了,杨过,这女人太逗了,没想到吵架原来这么好玩,等我回来,还要找她吵架。”婉儿兴奋道。

    “好的,婉儿,那你可得赶紧回来啊,不然我怕这出气筒成了一头白毛的老太太。”

    “嗯,杨过,我想你背着我回家。”

    路灯亮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站在路灯下,正是等我们归来的董夫子和枯道人。

    “婉儿,我们该上路了。”枯道人说完递给了我一本册子。

    “爷爷,婉儿跟师傅去了。”婉儿说着给董夫子磕了一个头。

    “去吧,去吧,爷爷不会有事的。”董夫子想要克制,可老泪早已成河。

    “杨过,等我我回来,不会太久的。”婉儿扑进了我的怀中。

    “老婆,一定要早点回来,给我们老杨家传宗接代。”

    “嗯。”

    婉儿走了,和枯道人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婉儿走了,把我懒散,想混日头的最后一丝惰性也带走了。

    我和董夫子两个人站在路口望着早已经看不见身影的街道久久不愿离去。

    “喝点?”董夫子道。

    “好。”

    原本因我的到来而点燃的人气,此刻随着婉儿的离开,又降到了冰点。

    一盘花生米,几盘剩菜,两瓶老烧,我和董夫子谁也没有说话,都闷头喝着闷酒。

    我心里不痛快,他心里同样也不痛快。

    婉儿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从八岁那年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今天这么突然一走,董夫子心里一下子就变的空落落的。

    咕噜咕噜,一瓶老烧被我仰脖灌了下去。

    “我先回屋睡觉了。”我起身回了婉儿的房间,看着满屋子的书,我再也抑制不住绷了一天的神经,噗通一声倒在了她的床上。

    嗅着她残留的体香,我的泪水决堤了,嘴唇颤抖了。

    “婉儿,对不起,是我太无能了。”

    我低吼着,身体蜷缩成了一个球,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婉儿离开后的第一个漫漫长夜。

    与我一墙之隔的董夫子同样也在流着泪,不同的是,他抱着一张五个人的全家福。

    “你们放心吧,婉儿长大了,拜入了枯真人门下,将来不可限量,我有脸去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