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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起走进李在前的办公室,纵火案连累了八条人命的嫌疑人陈功明正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这人年纪在四十上下,西装革履,头发梳理的甚为整齐,看那架势倒像个上市公司老板。
“软中华,烟不错嘛。”我拍拍他的肩膀。
陈功明抬头看我:“你是?”
同样困惑的还有李在前。
骆利民三步并作两步去到队长耳边开始低语。我也在警局干过,这正副一字之差,中间却是天壤之别。
一把手放个屁也是香的,二把手嘛是个屁也得闻着。
我也不搭理那陈功明而是跟李倩坐到了沙发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人。
他戴一副眼镜,皮肤白皙。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不知觉地将他代入了斯文败类的行列。
这时孙想也喘着气跑了进来,口中还道对不起对不起睡过头了。
白了这货一眼。
好在那李在前并没有发脾气,换做是我,警察查案,来了三个无关人员,估计都得被我赶出去。
骆利民说了一阵,李在前站起身来同我握手:“魏先生,久仰大名啊。”
我照例谦虚着不敢不敢。
“哎,要不是你,我也调不到这个位置来。”李在前说着。
我闻言倒是一愣,他的前任张泽不是辞职了嘛。
但这事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问,我只好笑了笑。
李在前指着陈功明:“人就在这,魏先生问吧。我们也好学习学习。”
这话不知道有没有夹枪带棒,不过他既然应允了,那也就不需理会他。
更有意思的是骆利民小刘,包括李倩孙想都期待地看着我,好像我要登台表演一样。
“死者胡瑞发为什么会想到向你买保险?”我看着陈功明发问。
“胡叔叔年纪大了,觉得投份保险更好给家人保障。”他轻描淡写的说。
“有意思,一个贫困成这样的家庭投这么巨额的保单,投完一个月这人还真就达到了理赔标准。保险公司多几个你这样的,估计就开不下去了。”我一边说,一边思索该怎么整治这个人。
“虽然我们很熟,但胡叔叔是我的客户,客户怎么想的不归我管。正是因为不幸的事随时都会发生,所以才有保险行业的存在。胡叔叔这事令我扼腕之余也不禁感叹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
陈功明好整以暇地说,卖保险的都是人精,这人果然油滑的厉害。
不过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猛地拍着李在前的桌子:“那事发之前,有人听到胡春军跟你说要发财了又该怎么解释?你们是不是合谋策划了烧死他父亲?”
闻言陈功明愣了愣,一丝惊惧在他脸上闪过,不过这人心理素质确实过硬,脑子也活络。
他很快回答道:“那小子就爱做白日梦,认识他四十年,每次都说自己要发财。这又算得了什么。”
我也不着急继续追问:“那他当时为什么要说自己发财?”
这人的警惕性强的出乎我意料,他说道:“忘记了,记不清。我每天很忙的。”
“好,你肯认下他跟你说要发财了就行。”我掏出了手机将他说的话放了出来。
这人脸色已经不如之前淡定了。
我一步步地接近他质问道:“那么再问你一件事,事发前后你有没有去过他家网吧,这个你总不能说记不清了吧?”
陈功明吞咽着口水一时没有作答,显然在考虑我的话里是否有着陷阱。
任谁都看得出这人是有鬼的,但法律讲究的是证据,并不是你认为谁有罪便可以坐实他的罪名的。
“我……我没去过。”他摇着头。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去没去过?”我加大了音量,审问嫌疑人一定要给他足够的压力,而我深谙此道。
陈功明又犹豫了片刻才答道:“没有。”
“很好,骆队长麻烦你去把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根软中华烟头拿来。我相信DNA比对一下,就事实清晰了。”
我笑着对骆利民说,在胡家床底发现的烟头未必是陈功明留下的,但我见他抽的是这种香烟,便随机应变的想到拿这玩意吓唬他。
那骆利民也是老刑警,很清楚我在干嘛,他利落的应了一声好嘞,就走出了门外。
这时候陈功明已经全然没有初时的悠然,豆大的汗珠在他额头上慢慢沁了出来。
“大冬天的还能流汗,老兄身体真不错,软中华可不可以发一支给我尝尝。”
我拍拍他的肩膀。
陈功明慌张地打开烟盒,给我们在场的男士都散了一支烟。给到孙想的时候,他手震动的厉害,烟居然掉在了地上。
这人的心里防线已经快被我搞崩溃了,他确实到过那网吧无疑。
“我想起来了,我在事发前一天曾经去过老胡开的网吧,那天我去找他打牌。”陈功明没等骆利民回来便改了口。
我得意的笑起来:“这样好了,如果那胡春军一会儿说你在事发前一天为了打牌找他,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显然这家伙是现场随口扯的谎言,事先并没有跟那个胡春军对过口供,所以胡春军不可能会说的跟他一样。
“我……我要见律师,你们在诱供。刚才说的我不会承认的,接下来我不会说一个字。”
陈功明再也坚持不住,站起来故作强硬地说。
这时候他表现有多强硬,就代表他内心有多软弱。
李在前这时候出手了,他也重重地在自己办公桌上拍了一巴掌。警队队长怒吼道:“陈功明!你不要试图抵抗了!就凭刚才的话我们就能肯定你跟这起案子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我们还有你留在现场的证据!”
李在前并不知道所谓烟头证据是我捏造的。
我朝那冷汗如雨的陈功明挥了挥手机:“这可一直录着呢。”
李在前悄然对我竖着拇指,眼神里多了许多钦佩。更让我觉得之前这人对我是怀有恶意的。倒不是我小心眼,而是我知道有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大多是警察,所以才异常敏感。
这时那陈功明重新坐了回去,他摘下眼镜,已然面如死灰。
“我说,我说。我事发当晚确实到过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