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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多人参与的凶案,必有主次之分。这起案子也一样,鲁明肯定是主谋,他和死者包铎既有利益冲突,又有宿怨。可他为什么会被从犯汪旺财杀死呢?只是为了灭口吗?
在不清楚汪旺财与包铎是否有私人恩怨之前,只能理解为负责监狱采购的鲁明收买老狱警汪旺财参与了凶杀案,按照正常逻辑来讲,请人办事肯定不会付清所有酬劳,最多给个一半,那么在拿到所有收益之前雇员为什么把雇主杀了?
这也是我认为本案最后仅存的疑点,汪旺财跟鲁明是主要凶手是毋庸置疑的。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想将包铎伪造成意外坠楼的假象,可看到现场的麻醉剂药瓶和刘正山的手帕后我改变了主意,他们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临时起意,而是预谋好的。包括鲁明灌醉刘正山,包铎的死,嫁祸刘正山,杀鲁明灭口全部都是计划好的,这是一个相当精密的计划。
而那个老狱警之前和我打过交道,他就是一个极度粗鲁没素质的老男人,这样的人能来这么缜密的思维逻辑能力?因此刘正山的话令我怀疑时间背后还有一个主谋!是这个人策划了一切。
那么刘正山的问题就问对了,为什么选中嫁祸他?又为什么要杀害包铎?汪旺财肯定是杀人凶手,可在不知道汪旺财真正动机之前,我不认为这案子已经算了结了。
“之前我说谎了,我的手帕不是今天才不见的,它在几天就不见了。我一直没找到它,现在用的是另外一方。”刘正山说着从口袋拿出一条蓝色手帕出来,他又说道:“我也是你问才想起来,说道手机就更奇怪了,我站在过道上透气的时候还拿出来看了时间,结果它又突然回到了办公室被你徒弟捡到了。”
我闻言一喜:“你当时跟谁在一起?拿走你手机的人就是嫁祸你的人。”
“当时过道上站了不少人,不过一直站在我边上的只有方鑫了,后来我们瞧见好多人都进了隔壁的办公室就也一起进去了。”刘正山一拍大腿大喊道。
“瞧见包铎扶你进来的人也是方鑫,按照我的推断那时包铎可能已经失去意识了,而且不给你提供不在场证据的也是他!不是方鑫改口说自己曾经离开过,你的嫌疑也不会那么重!”我也激动起来。
“不过当时在我身边的人很多,也不一定是小方偷的手机,而且老包确实可能扶我进办公室,我现在一点印象也没了。再说了他一直都在维护我!”
看来这个刘正山对自己一手提拨上来的下属是很信任的。
“不管怎样,确实存在一个偷手机放回办公室的人,这个人有一个谁都不具备的特点,他知道你跟佩佩的短信内容。不然他不会将你手机偷出去又放在办公室等别人发现那条语音。
这一切案子都是你发出语音信息后包铎死之前策划好的。如果你的手机在上班之前没有被人看见的话,那个女人心里的肯定不是你,刘正山你好好想想,你微信是什么时候发的,还有谁看见了?”
我的话令脸色本来好转了一些的刘正山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说:“为了她,我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结婚。她!”
“显然她不但不爱你,反而是害你的人之一!这件案子背后还有隐情!而且不会是你监狱里的那个老朋友老情人,不过一个囚犯不可能策划这么多事吧?”我说完想到了吴知厄背后的那个神鬼莫测的写信人。
刘正山狰狞地大吼:“放你妈的屁,那是我亲哥,他怎么会害我!而且他在坐牢!”
我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他吗的冲我发什么火?老子稀罕管你啊。还敢骂我!”
“对不起,我只是太失望了。”他眼神暗淡地道歉。
我这人一贯能对付硬茬,但是瞧见人难过我倒是没什么办法。这家伙确实可怜,自己一心一意爱了许多年的女人居然是害自己的元凶,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呀。
一时我俩相顾无言,他目光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神游物外。
同样的还有一个人也很可疑,那就是死者即将脱离父子关系的儿子包振兴。他初见我时极力说自己在看海峡两岸,并且强调了时间。只是他的不在场证明实在是太牢靠了,一个犯人一个狱警。不可能串通起来给他做伪证,不过他有的只是十一点半以后的不在场证据,在这之前他仍是可疑的。而且他跟包铎的关系已经到了破碎边缘,如果真的实现的话,他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可以啃老的父亲,更是连走后门弄来的工作都会丢掉。
由于我破解了所有人的两个不在场证明,因此案子如果存在第三个嫌疑人的话,很多之前被我放弃的怀疑对象,现在都重新背上了嫌疑。
比如脚戳破的徐清风,这个目的不明的富二代就很可疑,他为什么要费力的进入监狱做个小官?他又为什么要借那么多钱给包铎?而且他信里的提的要求就真的是为了要包铎给他提职吗?一个监区长有权利任命副监区长?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么他逼包铎做的事是什么?包铎又为什么不答应呢?
同样的还有陈国辉,他一直是个矛盾的人,据我推断他是个同性恋,暗恋着帅气的刘正山,可老刘是个肛正的直男,这段感情注定苦涩,爱钱如命的他却因为刘正山的一句话借钱给了老赖包铎,那么出于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他会不会是做出联合别人杀掉包铎嫁祸给刘正山的人呢?而且刘正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也是拜他所赐,当初他帮我获得调查权是不是因为有恃无恐呢?
“老魏,新证据!我找到新证据了!重大发现啊,他妈的我都快爱死自己了。”孙想举着一张纸从门外嚷嚷进来。
“这是什么?如果不是重要的证据我把你屁股踢八瓣。”我怒视着这个打断我思绪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