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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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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张张将手中的信纸通读了一遍,发现其中的信纸也不全是用监狱抬头的信纸写的。只是那些用普通信纸写的信,字迹更加潦草,也有一些涂改过的痕迹。与之前提到孙想那封完全不一样。

    其中我注意到有一份信很有意思,那信的内容如下:“吾弟涧西见字如面:我与鳌头多年故旧,生死相交,昔年彼有大恩与愚兄,岁月如梭,物是人非,故人不幸辞世。其孙昆西少不更事,莽撞蒙难。生而为人,恩义不可忘,我身处囫囵,每思于此,簧夜难眠,虽有相助之心,却无援手之力。唯有厚颜相托,望君念及愚兄往日为诸位所做之事多加照应。待我有幸脱困之日必当犬马以报阁下。另他处黄白古物甚多,望君自取。愚兄泽敏百拜揖首”

    这份信口气谦和,一望便知与前一份信不是同一个人所写的,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也是个失去自由的人写的,不然也不会出身陷囫囵之语,这人自称王涧西的兄长,那王涧西已经六十多了,写信人自然年纪不小。鳌头是当年张劲涛闯荡江湖的匪号,这人信义为重,将昔日好友的孙子托付给了王涧西。

    可谁知这人大概贪念财物却将张昆西囚禁了起来,不对,应该是张名博主使的,王涧西怕被人责备才留下了这封信,因此可以得知写信人是另一个势力的,那人背后应该还有势力,而且与张名博和他背后的人尿不到一个壶里。

    这王涧西死的原因倒是透过这些信件显示了一些端倪,这人蛇鼠两端,结果被张名博杀害了灭口。之前那份用多年前的江湖黑话写成的信应该是张名博他们的直系首领写的,因此可见王涧西应该类似中转传话的人,不过他事事都留有后手。就比如第一份信那样,他留下那信的目的,肯定是监狱里的写信人的命令执行的不够彻底,否则就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这些信可能是王涧西留着有朝一日,借助外力扳倒上司张名博用的,令我感到有意思的是,这些信字迹各异,看来是十年来不少人写给他的,这些人应该年纪偏大或者因为处在特殊地点所以依赖写信。

    最有意思的是那些来自监狱里的信,写信人固执的只用监狱的信纸,写了大概有七八份信,用词语气都显示这人是个果决的人,杀伐决断无比干脆。

    而且他对于组织掌控性很强,策划了很多大案。其中最新的一份信,言语透露的居然是有关金店劫案的安排,这人聪明到极致,伪装精神分裂,用神经病院藏逃犯。这两样大胆又精巧的计划很可能就是出自他之手。

    “有意思,我要会会他。”我将信件内容大概记下来推还给张泽说道。

    张泽问:“会会他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他是谁了?”

    “目前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知道那监狱里有个没见过我的面却要杀我全家的人,希望写信的不会帮他,否则我还真麻烦了。”我揉揉鼻子,不过写信人应该不是那个要杀我全家的,否则以他的势力和果决早就下手了,而不是在监狱里赌咒发誓。

    令我最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其中这人有份信里曾经提到:“那个要找魏胖子晦气的家伙最近正打算翻墙呢,好戏要开场了。不过我谁也不打算帮,哈哈我想看看我们三个谁才是最聪明的。告诉吴知厄,就照我的计划快点实现,让魏胖子知道不是什么案子都能破的。那个天才魏森墨也要好好照顾,那件事就靠他了。”

    这些内容是我最烦躁的,第一吴知厄又要出现了,第二监狱有人要逃出来。第三就是我儿子魏森墨的失踪竟然跟李铃铛无关,那么李倩呢?

    事情一旦涉及家人,我就无法冷静下来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吴知厄或者张名博,又或者这个住在监狱里的人。只是我的身体目前并不允许我起床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你怎么会会他?”张泽又开口说道。

    “你把成小胡子找来,我让他给我安排进月城监狱!我要找出那人是谁!”找吴知厄和张名博可以交给外面警方的人,而找出监狱里的写信人可能就要靠我自己了。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能行吗?”张泽疑惑地说。

    “不行也得行,张队长我也帮你不少了,你也帮我一次忙?”我感觉身体仍能强撑一段。

    “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帮的上的忙就肯定帮。”张泽这个圆滑的家伙,说话简直令我恶心。言下之意,不想帮就可以说帮不上了。

    “那算了。当我没说,就这样吧。”我懒得软言相求,原本想让他调动手下配合孙想去查那批毒贩的,本就是他们警队自己的事,这人的口气令我同样不悦。

    “魏哥你别急,我马上把成局长找来,我办不到的事,他肯定都能帮上忙。”张泽说着站起身来。

    真是个一点麻烦不沾,一点功劳不让的家伙,厌恶的躺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我的身体状况较之入院前好了一些,本就是肺部积水这种老毛病,抽出积水就会好很多。

    打电话给李倩,李铃铛,魏森墨,可是三个号码没有一个能打通的。对儿子和女友没有生命危险的判断突然开始动摇了。

    又给李铃铛发了一条催促的短信,不知她会不会开机看见。

    这时孙想与魏兰也进来了,把那一堆信的事说给孙想听完后,他也咂摸出不对劲了:“这么说有人要对魏森墨他们下手了?”

    “是啊,而且吴知厄和那写信人有个谋划很久的计划,能让他们准备那么久的事肯定小不了,而且这事也是奔着我来的。说是要让我知道有案子是破不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这人也是个变态,估计三观跟吴知厄接近。他们这类人求的都不是财,而是觉得这种事又刺激又好玩。”我激动地拍着桌子。这次很可能又遇见了两个变态令我很烦躁。

    正说话间呢,我瞧见门口一个苗条而又熟悉的身影拖着一条腿蹒跚着出现了。

    李铃铛,我几乎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