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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被他一瞧,见他神情有些傻愣愣的,低头一看这才惊觉发生了什么,当即“啊”的惊呼一声,忙就胡乱抓起落下的肚兜去挡。
关元鹤一时瞧的呆住,竟没能阻挡的了。待他从呆愣中回过神时,慧安已若受惊的小兔子迅速地扯了被子,在其中一滚,滑出了一臂远,直滚到了床边,用被子死死将自己缠在了里头,只余下小脑袋在外面,用一双水漾的眸子盈盈的瞧着他。
慧安这一系列动作极快,眨眼间就脱离了关元鹤的掌控,只蜷缩着身子,苦巴巴的道:“你别……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有话同你说,我们……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关元鹤见她一脸乞求地仰着脸瞧着自己,只恨自己没出息,竟一个愣神叫到嘴的小白兔飞了,他觉着自己长了二十来年还真就没做过比这更蠢的事儿,当即便沉了沉脸,盯着慧安瞧了两下,见她显要哭了,这才扬了扬眉,道:“说话?也行。”
言罢便在慧安身边躺下,一脸希夷地瞧着她,却道:“你怎生的这般好,这般白,都晃花了爷的眼。”
慧安闻言结舌,接着脸上的火热便迅速蹿到了耳朵上,她将涨红的脸埋在枕头里拱了拱这才又重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关元鹤,道:“你再乱来我就喊了!”
言罢她见关元鹤挑着眉满脸戏谑地瞧着自己,那样子仿似在说,你喊吧,爷还怕你不成。
慧安当即也觉着这话没有一点威慑力,由不得哀求地瞧着他,道:“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别……别每次都这样……”
关元鹤瞧她真要急的哭出来了,这才叹了一声,勉强压下心中的躁动,在她身边躺下,道:“想说什么?”
慧安见他平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紧紧拽着被子的手松了松,胡乱拉了个话题,便道:“你跟我说说北胡的事吧,我听人说,北胡如今的皇帝只有十八岁,是个傀儡,北胡实则已经生了内乱,根本不足为惧,便是我大辉不出兵北胡,北胡也会消亡,这是真的吗?”
关元鹤见慧安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一脸好奇,知道她是心中害怕,故作此态,虽是身子难受的要命,却还是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急,别吓着她。他翻身拉了慧安一缕长发把玩着,这才开口道:“此话是那些迂腐狂妄的书生之言,不足为信。北胡本就不若我大辉,实是四个部族组成,从未真正一统过,只是四个部族谁强谁弱的问题,又何谈内乱?”
他说着见慧安对他的防备少了许多,这便硬扯了被子钻进去,靠近慧安,揽住她,又接着道:“如今北胡四个部族中以丁零部落实力最强,钦察大汗,也就是现在北胡皇帝厄尔伦的父亲为政时,因其部族占据了肥沃的额尔古纳草原,钦察大汗又是个素有野心之人,这便发展壮大了起来,其它三个部族摄其威势,虽不能说臣服,但却奉钦察大汗为首,草原靖平,北胡这才连连侵犯我大辉。如今北胡皇帝厄尔伦虽说年少,但却绝非傀儡,我敢断言,不出五年其必将雄霸草原,功绩只会比其父更大。”
慧安还从未听关元鹤用如此认真沉肃的话来称赞一个人,闻言不由就生了好奇之心,靠近他一些,瞧着他,问:“这个北胡皇帝当真如此厉害?”
关元鹤抚了抚她的肩头,眸光闪过暗光,道:“便是雄鹰之王也是从幼鹰成长起来的,厄尔伦是钦察大汗的长子,原已被钦察大汗立为太子,但其六岁时生母离世,后钦察大汗欲废太子,立所宠阏氏之子为太子,便将厄尔伦派往东胡为质,随即又发兵攻打东胡。东胡恼怒,欲杀厄尔伦,厄尔伦当时年仅十岁却逃回了北胡。只他逃回北胡时钦察大汗已宣布了他的死讯,另立了太子。厄尔伦在阏氏和新太子的算计下却还是长大成人,后来更是杀掉了阏氏和弟弟,这才当上了北胡皇帝,这么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甘愿成傀儡?这个人年龄虽少,但却不乏智谋和野心,又能屈能伸,皇上也是生恐幼雏有一日会长成雄鹰,这也焦急对北胡开战的。只是依我看,怕是要适得其反,叫厄尔伦抓住契机将北胡四部拧成一股绳了。只要他能领着四部抵住我大辉北征,这皇帝之位便算是彻底坐稳了。”
慧安虽是知道北胡和大辉总是有摩擦,但多的却也不知,一来是这时代消息传递本就极慢,北边发生的事传到南边什么都变了味,再来也是她身为女子,无人和她说起这些。故而听着关元鹤的话,倒是真用了心,一时间却没主意到他已将她纳入了怀中,正用他的大掌在她光洁的肩头抚弄。
慧安想着关元鹤的话,只觉他声音中透着一股暗哑,以为是如今前方形势不妙,想着前世时北胡的屠城和入侵,由不得紧张的问道:“如今形势不好吗?我听说这两年邓将军打了好几次胜仗呢!我大辉泱泱大国,为何还被北胡欺辱,北胡的人似是极少呢!”
关元鹤一面将手往慧安的臂弯儿滑一面道:“北胡人三岁能开弓,五岁能上马,打仗还不就是开弓和上马这两件事吗,胡人小孩儿尤且能弯弓射大雕,我大辉虽人多,寻常人家却是一辈子都摸不着马的。我虽学骑射较早,却也是五岁方请了武师父……”
手下是细腻的肌肤,鼻翼间充斥着少女的幽香,他说着便有些心不在焉,侧了侧头碰了碰慧安的额头,然后才道:“和北胡开战,步兵又怎能抗得过骑兵,北胡人来去如风,快如闪电,而且打仗从不需要军备军资,每个骑兵三匹马,一匹战马,一匹走马,一匹驮马……”
他说着将头埋在慧安肩窝,慧安一惊,正欲挣扎,关元鹤却握住了她的胸,在她耳边闷笑两声,接着道:“别动,再乱动真不放过你了。”
慧安听出他话中的认真来,便一动不敢动了,关元鹤这才气息不稳的接着道:“胡人行军,平时骑走马,行军的时候,驮马是驮物资的,战马只有冲锋时才会骑,平时却是舍不得骑的。休说是那战马,便是北胡的驮马我大辉都比不得,北胡一出兵说多少人便是多少骑兵,但我大辉出兵二十万,便需起码八万人做军备押送之事,而且粮草一断这仗却是没法打了。”
他说着,那手又不老实起来。
关元鹤言罢脑子就有些空白,只觉着话已说尽了,他翻身压上慧安。但见美人眼波若水,真真是美的动人心魄。
望着慧安,面上却有了一丝疼惜和满足之情,他盯着这样安安静静瞧着自己的慧安,禁不住感叹道:“慧安,你真美……”
慧安被他瞧着,心跳如鼓,见他素来冷峻的面上如今满是温柔和怜惜,那眸光中的感叹和他的话语无不叫她张惶,无法言语。
关元鹤的吻便落在了慧安羞涩而无助的颤抖的眼眸上,慧安对他的每每急色完全没有一点法子,只羞意便将她整个掩埋,只能无力呢喃。
“停下……”
关元鹤却轻声着道:“慧安,我定会好好待你,信我……”
慧安抬手抓住了关元鹤拉扯腰带的手,有些艰难的道:“不行。”
关元鹤只觉她那一抓极为用力,抬眸和慧安对视,却见她目光中闪着一丝柔弱的乞求和坚定,他尚未言语,慧安便有些哭意的道。
“这样……这样我大婚时真就说不清。”
关元鹤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瞧着慧安。慧安见他俊面潮红,气息不稳,由不得急声道:“元帕……”
慧安言罢便涨红了脸,避开了关元鹤的视线,关元鹤这才明白她说的什么,登时便蹙起了眉。
他生母早孕,生养大哥时便险些血崩而亡,故而知道女子过早有孕实对身子不利,虽他年纪已大,已极渴望有子嗣,但想着慧安年岁到底还小,早就想好两人成婚后也不会叫慧安小小年纪受孕,总是要养到十七,叫府中的嬷嬷先将她的身子调养好才成。
故而他压根就没担心两人如今行了房,事情会因慧安受孕闹大,这才敢如此放肆。可如今听了慧安的话,他才发觉漏想了一事。
那元帕,府中有经验的嬷嬷却是能瞧出端倪来的,这若真因元帕而闹出事儿来,却是麻烦。
想着这些,关元鹤身子一僵,骨节却被他握的咯咯作响,他又瞧了慧安两眼才将脸伏在慧安的颈侧,一动不动地喘着粗气。
接着才猛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慧安,压着声音暴喝一声:“你明儿便收拾行装给爷回京去!”
那声音有些杀气腾腾,说话间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接着他却猛然撤离了慧安的身旁,重重地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瞧也不瞧慧安了。
慧安没想到他这么容易,这么干脆就放过了自己,一时还真有些傻眼,接着才反应过来慌忙着,又似生恐他会反悔般快速地将单衣又拽上,用被子裹住了身体。
做完这些,她扭头瞧着关元鹤一张黑脸,只觉着这样闭着眼睛生闷气的他甚是可爱。就像是被突然夺去了玩具,和大人闹别扭的小孩一般,慧安想着就觉极为好笑,先是抿着唇笑着,接着就有些控制不住地咯咯笑出了声,只她生恐别人听到便翻了个身扑在枕头上闷声大笑了起来。
关元鹤这下更恼了,倒不是他就那么有魄力,一下子就收放自如的控制住了身体的欲望,实际上这会儿他的身体还抖动着叫嚣着不满。可他想着慧安的话,想着不能就此要了她,就再不敢多在她身上停留,两年前的慧安,他还有自信控制住,可如今……
关元鹤心里有些发闷,发苦,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偏就还有忍着,这叫什么事儿啊。他活了二十来年还真他娘的没这么憋屈过!
他见慧安笑的不行,恶狠狠地瞪她。
慧安这才咬着牙慢慢停了笑,只侧眼瞧见关元鹤那张黑面,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她忙扭开头过了一会儿,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两人半天都没再说话,又过了一阵,慧安才翻过身来,瞧着关元鹤道:“明天就回京却是不行的,我的那些马还不知怎么样呢,如今虽是将它们好生生的送到了北方,但这一路却也没少生病,我起码要在这里呆上几日瞧见它们适应了,这才能放心的走。”
关元鹤闻言盯了慧安一眼,却扬眉道:“你若不怕以后没法交代,尽可留着,爷没意见。”
慧安又笑,她本是想呆上十多日的,如今瞧着两人这样,也实在不敢留在这里了,这才想着呆上几日便走,谁知关元鹤还是说出这样的话来。
慧安越发觉着他像闹脾气的小孩了,知道这个话题不宜再多说,便道:“你方才说北胡有四个部族吗?我倒是知道,其中一个部族叫东鄂部族的,好像是聚集在草原东南西喇河流域的,我说的可对?如今和大辉开战的是他们部族吗?”
关元鹤见慧安似对北胡的事极感兴趣,便瞧了她一眼,有些沉郁的道:“没错,这个部族因水源不足,草地并不肥美,但人却个个凶残骁勇,马却是养的最好的。凌风便出自东鄂部的拉穆仁草原。”
慧安闻言点头,笑着道:“这个部族骁勇我却是不知道的,我知道这个部族是因为他们的舞马技艺,这些年大辉慢慢盛行起舞马来,京城贵族尤为喜爱此戏,可据我所知,大辉的舞马多数是从北胡的东鄂部引进的呢,听说东鄂人人都会训马,几乎东鄂马儿匹匹都能随鼓跳舞呢。那年孙熙祥就费尽心思弄了两匹舞马来,我瞧过,那舞马果真有趣的紧,只那两匹马却也是拉穆仁草原生长的,一匹价值千金呢。”
关元鹤本听的漫不经心,突然脑中却灵光一闪,猛的坐起身来,盯着慧安使劲瞧。慧安不知他要作何,被瞧的浑身发麻,关元鹤却突然俯身重重的在她唇上一咬,哈哈的笑了起来。
慧安被他弄的莫名其妙,关元鹤却是揉了揉她的发丝,道:“允你多呆五日,五日后我叫人送你回京。”
言罢便下了床,一面穿鞋,一面道:“我要走了,这两日没事别到处乱逛,尤其是那松鹤院,你给我离的远远的!”
慧安见他说要走,竟是一刻也等不得,有些傻眼地瞧他穿上鞋站起身来,眼见他又瞧了自己一眼就要转身,忙拉住了他的衣襟,起身半跪在了床上。
关元鹤却扬起眉挑着眼角笑了,抚摸着慧安的面颊,道:“舍不得爷走?”
慧安瞪他一眼,甩了甩头,挣脱他的抚弄,终是问道:“那次在宫中我落水的事,你是早就知晓,还是那事从头到尾你都参与其中了?”
关元鹤被她清洌洌的眼眸盯着,心咯噔一下,面上的笑意便凝了一下,目光微微发沉,接着俯下身来,摩挲着她的头发,肃声道:“我只是知道,却还不屑去设计一个女子。那时并不知晓会生出娶你之心,我去晚了,抱歉。”
慧安闻言身子便僵了下,他这话便说明那日他早知有人要设计她,但是却生生的看着她挣扎,虽是后来他来了,但那时机却是被掐算好的,慧安由不得想,若是当时自己死去效果更好,他会不会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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