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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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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培训的是无人机驾驶技术,不过不是由王维给大家上课,而是一名印度助教。

    助教带来的是大将无人机INSPIRE1Pro,赵飞控制操作杆,在这浩瀚无边沙漠也看不到什么特别景致,除了这几栋房子。

    “看看,快看,大家都来看!”奕鸣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家都围过去看他的无人机屏幕。

    一抹侧影在屏幕上来回晃动。

    “是萧然,她在骑马。”孔立肯定地说。

    “不是,你看她身后不远处那堵墙。”奕鸣指着屏幕角落说。

    “那面墙有点矮!”孔立还是没发现什么。

    奕鸣将镜头拉近,在阳光的反射下隐约显出几个字“p.m.7south”。

    “皮木七南?”孔立自我思索。

    “是晚七点营地最南方。”赵飞肯定地说。

    “这位萧大顾问真是喜欢玩神秘,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吗?还整这一出。”奕鸣接着又说,“不过我喜欢。”

    营地最南边是一栋小二层房子,赵飞他们的宿舍在北边,训练场在中部,大家一般也不来这边。

    很快就到了晚上,赵飞一行推开简陋的灰色木门,走过狭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大厅,一盏巴比伦式古老的吊灯悬挂中央,吊灯由七盏烛台和点燃的白色蜡烛构成,很复古的风格。

    全屋以黑白暖灰三色做基调,以讲究品位、追求卓越视觉为主题,这间房子的设计师在许多细节上下了一番功夫,每张椅子用一个扶手隔开,吧台用艺术玻璃装饰,这样具有不同的防光度和反射特点,听视觉空间有意料之外的延伸,而不同的是深度和灵活性使空间设计显得立体化,更加有趣。

    桌子曲直线条,勾勒出简单明快的个性,不同的材料与不同的亚面装修和谐的融合在一起,增添了视觉上的层次感。

    立在吧台边的不是别人,正是萧然。

    一身古巴比伦紧扣披肩式红色袍服,腰间多有流苏,富有层次显得极其华丽。袍服开叉处,露出皮制罗马式绑带凉鞋。黑色直发搭在肩上,鬼魅的眼影,谜一般的双眸,高挺的鼻梁,鲜艳的红唇,正在醉饮一杯鲜红的醇酒,好似一副异域阿拉伯女郎的画面。

    “我就说为啥这么神秘,原来这还藏着这么一处好地方,这是我们这些天辛苦的安慰奖吧,哈哈。”奕鸣看到此场景非常开心,一进来就直奔萧然方向逢迎讨酒喝。

    “原来是狂欢之夜啊,可惜缺了音乐,我去把我的电脑和音箱拿来,给大家助兴。”奕鸣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拿音箱。

    唯有萧然一言不发,只要有人找她搭讪,她便会送出一瓶酒,自己转身坐向吧台,点燃一根细长的烟。

    都说抽烟的女人是有故事的人,当心中有某种伤感或不快的时候,喜欢用烟来平静自己的心情,希望所有不快,都随着烟飘散。

    有时颓废也是一种美,一种放纵的美,就像酒精是一种麻醉。

    也许萧然是一个孤独寂寞的女人,在等着一个不会转身的男人,一支接一支地燃着手中的烟,当她点燃了一支烟,也似点亮了心中残存的那一份真情。

    吸进的是烟,燃着的是落寞。

    烟越来越短,就像自己也越来越飘渺,渐渐地被时间沉淀。这忽明忽暗的烟火,也许是心中对爱的怀念,那点点花火,燎原了整个心田,短暂的晕眩变成永恒的希望。

    萧然的模样,看上去很凄楚,也很美丽。

    “不论你以为你是谁,任何事物任何一切。喔亲爱的别难过,只要紧紧握着我的手。”奕鸣唱起了《不死之身》,这首歌多么符合赵飞现在的内心,无论你以为你是谁,亲爱的别难过,只要紧紧握着我的手。

    “去去去,别对着我唱,你去对着萧大顾问去唱去。好好巴结,说不定她就直接让你通过培训了。”孔立边说,便把奕鸣推向萧然的方向,奕鸣一个劲打孔立的手,不肯过去,两个人推推搡搡。

    “切”,李凌轻蔑的撇撇嘴,放下翘在桌上的腿,径直走向萧然,向她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动作,“到我们那边玩吧,一个人呆在这里喝闷酒多没意思。”

    萧然抬起头,冷笑了一下,将手搭在李凌手心,李凌拉着她坐在大家中间。

    “我习惯对你写信替你拍照,随你登上摩天轮飘摇也习惯……”奕鸣为大家唱了首《九月摩天轮》,郭敬明在2005年还是青涩年华时,发行的个人专辑《秘藏》里的歌曲。

    “我说奕鸣,你还真是什么歌都会唱啊。”赵飞也想起自己青春年少时狂追《萌芽》的场景,那时候班里女生为《梦里花落知多少》中人物命运痛哭流涕,为《小时代》繁华大都市生活而向往。

    孔立为大家唱了首《同桌的你》,李凌来了首《假行僧》,赵飞直接是《光辉岁月》,大家瞬间开启了怀旧模式。赵飞注意到萧然跟着大家的歌声,也在不自觉的跟着微笑。

    几乎一人一首歌之后,奕鸣建议玩游戏,从自己开始每人按顺序报数,逢7或7的倍数,就喊过,说错了喝酒。

    几轮下来,越喝越容易说错,所有人都有些微醉。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赵飞感觉这音乐真符合自己现在的心情,看着大家真的都要醉了,奕鸣、李凌一个接一个地躺倒了。

    赵飞也感觉有点晕眩,靠在椅背上,他看到萧然整理着衣衫,站起身,小心的跨过倒在地上的奕鸣。

    喝了这么多酒,难道她是千杯不醉吗,赵飞心理想着。

    只见萧然缓慢走向门口,落寞的背影。

    忽然,赵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群魁梧的蒙面黑衣人从门口冲了进来,经过萧然两旁分散开来,直奔已经醉得歪七扭八的四个人。

    奕鸣是距离门口最近的,已经醉眼迷离的奕鸣被一把抓起,他奋力挣扎着,只见这些人,一脚跺碎了他身边的手提电脑,奕鸣惨叫着,爬在地上痛喊,他朝着手提电脑的方向匍匐,伸手去抓。

    一黑衣人见状一脚踩在奕鸣的手臂上,奕鸣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又来了一黑衣人,开始对奕鸣一阵脚踢,奕鸣痛苦地抽搐。

    赵飞想起身去救奕鸣,却被一黑衣人一把按住,一记拳头使他嘴角破裂,鲜血直冒,他起身用头顶黑衣人的肚子,将他顶开,奋进全力将正围在一起踢奕鸣的人全部扑倒。

    李凌也将围攻他的两名黑衣人击倒,去帮助奕鸣。

    可是越来越多蒙面黑衣人冲了了进来,这次个个都手持铁棍。

    对方人多势众,赵飞一不小心被缚住手臂,面向地面被击倒,接下来是更猛烈的拳打脚踢,赵飞强忍剧痛抬起头,眼睛已经被打肿地只剩一条缝的视线。

    他看着那一抹鲜红的背影,越走越远,她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