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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斌的衣服破破烂烂,和柳冰合骑一匹马,缓缓前行。刚才分手前,他装作“无意”的问了关统一个手下四周的地理位置,比如南北方向,魏营的位置,武功的方位,以及。斜谷口的方向。那个军校看魏斌被丞相夫人抽的没了人形,估计他已神志不清了,也没有太在意,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魏斌,还给他拿了些水和干粮。
魏斌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一个落魄书生,浑身是伤,好像刚从山坡上滚下来似的,唯一古怪的是腰上别了把剑而已。柳冰坐在魏斌前面,衣衫也是不甚整齐,发髻散乱。
丞相夫人为何如此心狠手辣,真想把我抽死吗。。魏斌一遍遍的去回想刚才的情景,心中一阵阵恐惧感。其实,魏斌也明白,丞相夫人先是痛失爱夫,接着又被自己挟持,估计世间除了她爹和丞相,只有自己和夫人有肌肤之亲近了,也难怪丞相夫人如此震怒。但她为何又要助自己逃离呢,真的是因为相信了柳冰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魏斌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马踩到一块石头,马背一颠,碰到了身上的一处鞭伤,不由得闷哼一声。
“大人,你没事吧?是柳冰弄疼你了吗?”柳冰忙回头问魏斌。
魏斌龇牙咧嘴的抱怨:“你家丞相夫人下手真狠,背上都没好肉了。”
柳冰噗嗤一乐道:“大人,夫人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这些都是皮肉伤。真想教训你,怕是要留下残疾的。大人你自己就是使鞭高手,难道看不出来么?”
魏斌一下为之气结,暗道你坐着说话不腰疼,这还留情了,怎么着还想骟了我不成。一边不服气放着嘴炮:“我当然知道了,你别忘了我的绝技“单鞭取物”,有机会自当和丞相夫人切磋一下。我要让那个暴力女明白,什么才叫留有余地,什么又叫得寸进尺!”
柳冰听到魏斌的抱怨,也不敢争辩,继续默默的前行,魏斌也觉刚才话有些露骨,让双方都很尴尬。
这二人独处一骑,月亮也不时在云层中进进出出,马背后时而落下两个沦落人长长的身影,场面相当有诗意。之前希望能“再次”一亲芳泽,现在美色就在眼前,魏斌却无法食指大动。自己的血流了没一半也有小半,心有余而力不足,让魏斌苦不堪言,欲为而不可为。
回过头来魏斌心里又暗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空想男女之事,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应当速速前往斜谷口与严平汇合。
柳冰可不知道魏斌的想法,之前她只是受了些惊吓,除了脸上的伤痕外倒无大碍。身为地位较低微的婢女,如今却和将军平等的共乘一马,后背被魏斌的胸紧紧贴住,马背不平且颠簸,臀部不断被身后人挤压着,没跑多远,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有些热了,柳冰满脸通红,用细微如同蚊蚁般的声音道:“大人,还是要多谢不弃之恩。。冰儿无以为报,如大人不弃,奴家愿好好侍奉将军。。。”
魏斌的触觉当然还是在的,已经感到前面女人身上的温度变化,其柔软的腰身有意无意的往后抵靠,上身也一阵发软,半躺半依在自己怀中,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魏斌相信,现在他要做什么,可能柳冰都不会拒绝。
这女人。。魏延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说道:“柳冰,请自重,我不是随便之人。”
山谷间很不合时宜的飞过一只怪鸟,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瓦咔嗷!!”
严平在斜谷口外一个山包上张望了半天了,左等右等不见自家魏大人的影子。心说魏大人不是上西天了吧,自打开始跟着头混,大人老爱让自己打头阵,他自个儿却总纸上谈兵。距离几年前斩杀夏侯充后,魏大人已经少有出战,这次却耍英雄主义让我先走,也不知道他那曾经震惊益荆两州的本领生疏了没有。严平参加过一些关张将军的宴席,听到将军们提起魏大人的本事时,不是鞭就是枪的,说的神乎其神,更不用说刀了。就是没见到过大人实战,只能自行脑补。
不过今日大人的策略却是相当正确,正如大人所料,严平一逃回自家营地,立刻点起事先联络好的人马,便往斜谷口没命狂奔。刚开始还听到后面王平等人的怒斥喝骂声,不一会儿就听不到了。魏大人的飞骑营可不是纸糊的,跑路速度自然一流,把个王平累的半死没追上,只能留下几个探子继续搜寻,自己先领兵回去报信。
斜谷口距蜀军大营不算很远,骑马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它是蜀军从魏境返回汉中的咽喉要地,要回汉中必经此地,因此非常重要。目前斜谷口只有数百名弩手驻守,如果事先得知情况,依踞地形防守这些骑兵自是不在话下。但问题是严平先到了。
严平到了斜谷口附近先清点了兵力,所余大概五千多,途中可能失散或者逃跑了一些。守将严平很熟,先谎报有要事相告,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换上了自己一个牙将继续驻守,严平带着其余大部分人马在一里地外的小山旁扎营等候魏大人,顺手还把王平派来报信的人给结果了。
这些人都是长期跟随魏延的精锐骑兵,有些人甚至从先主刘备入蜀时就跟随魏大人了,忠诚方面并无什么问题,问题是如果魏大人真的不幸未能逃出来,这些人何去何从呢?严平一面担心,一面吩咐手下:“再派两个人出去查探。”
正着急,严平发现远处一骑不紧不慢的往这边驰来,马上似有两人,忙迎了上去,走近了发现,魏大人居然拥着一个女人策马过来,而且身上所穿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做了什么苟且之事。转眼到了跟前,严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下马单膝跪地向魏斌施礼:“大人,您出来了。。。”话还没说完,只听哗啦一声把严平吓了一跳,原来魏斌人困马乏,摔下马来。
“大人!”“魏大人!”。。。几个军校慌忙滚下马鞍,冲上前把魏斌从地上扶起来,“大人您怎么样了?”
万幸的是魏斌只是看到自己人精神突然松弛下来,长时间高强度的精神压力让肉体有些不堪重负。亏得魏延多年征战,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大家忙乎了半天,魏斌终于悠悠醒转过来。抬眼扫过周围这一张张男人的脸和一张女人的脸,最后停在严平身上,
“严平,敢不敢跟我去魏营搞事情。”
严平听完傻了,和众人一样,嘴巴张的比瓢还大。
关统刚一回到军营,王平就带着一众执法军校围了上来,“关将军,请吧?“关统的亲兵呼啦一下冲了上来充满敌意的瞪着王平。
“王大人,你要把关将军怎样?”丞相夫人突然说道。
“对不起,诸葛夫人。末将奉姜大人的军令,要带关将军回中军受审。原因我想夫人不用我再多说了吧。“王平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情绪在内。
“那你不如也将我一起带去受审?”诸葛夫人有些生气,手下意识的拽了一下马辔。王平见夫人手有动作,以为诸葛夫人要亮出那骇人的“武器”,吓得往后一闪,见夫人没有什么进一步动作,才放心下来,施礼道:“诸葛夫人,末将没有得到要带走夫人的军令,请不要让卑职为难。”
诸葛夫人还要争论,关统对夫人说:“夫人,多谢你为我说话,不用担心,我自去便是,看看他们能把我怎样。”回过头又吩咐自己手下:“你们不用跟着我”。说罢便要往中军走。王平的手下想上来卸下关统的武器,关统手一按刀柄:“怎么?各位想试试我的刀快否?”王平赶紧叫道:“让他过去吧。”接着和众执法军校跟着关统一同往中军帐走去。诸葛夫人看着关统的背影,似乎早已预料到,没有丝毫停留,迅速的回营去了。
姜维一夜未睡,此刻正坐在中军帐帅案后,盯着关统已经半天了,好几个今天当值的将军也分立两侧,这关统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说魏延去哪里了,姜维也不好用刑,只能耐心的一遍遍审问关统。
关统大模大样的往那一站,也不管姜维那一套说辞,只是左顾而言他,这会儿又冲着杨仪打趣:“杨大人,你刚才怎么没继续拦着我啊,我挺想讨教一下大人那对短刺的。”杨仪气的牙痒痒,心说看你还能嚣张多久,扭头对姜维道:“姜大人,不用再问了,关统违反大人军令,又助反将魏延逃脱,当解职羁押,随军回都后交由陛下发落!”
姜维点点头道:“关将军,请你交出兵器,我会命人好生看管你。等回到都城再请陛下定夺。”说着对其他将军道:“诸位将军,因反将魏延刺杀丞相,并煽动部下数千人逃出大营,不知去向。为了防止魏延投敌泄露军情,或者甚至返回境内作乱,我和杨大人商议,决定即可拔寨起营,返回汉中。“
说着,姜维正要命人将关统押下。忽听帐外一片大乱,人喊马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姜维刚准备命人去查看,帐外猛的扑入一个浑身是血的虎步军校,慌乱和焦急喊道:“魏军偷袭我大营,前卫营死伤无数,各位大人速速撤离,否则快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