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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样的……”
萍儿低着脑袋，额前长长的发隐着她的神色，显得愈发难以辨认。凌无月的视力因为魂力早已变得极好，此时在这漫天夜色与昏暗的灯光映照下，她仍然能够看见萍儿的双肩此时在不住地颤抖着。
豆大的眼泪顺着她发红的脸颊不断往下淌。
“没事儿，说吧。我受得住。”掏出自己的一块手绢，凌无月默默叹了口气：“可是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三小姐……三小姐说……说五小姐出卖色相出卖身子，跟内院一个云家的人睡了……而且还说您男女荤素不忌，连年轻的女教师和老年的长老都以色相世人。更是油嘴滑舌，添油加醋地颠倒黑白。还毁了学园里的各系大比，全靠……”
说到这，萍儿抽噎着不敢再说下去。
“全靠什么？”凌无月握着拳，冷冷道。
“全靠……全靠您陪人做那事……才逃过了惩罚。还说您对于三小姐平日里欺负您的事记恨在心，睚眦必报，这才不惜清白报复她和二少爷……呀！”
说完萍儿立刻打了个哆嗦。她害怕地看向凌无月，又将视线落在小姐身后的男子身上。
虽然萍儿没有魂力，感受不到什么，但这股令人心寒的杀意却是实实在在的！就像是利刃悬顶一般令人感到窒息！
“就这些？”
深深地呼了口气，凌无月这才注意到萍儿背着的那个包裹。一块普通的麻布包着的。若不是这夜色隐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做贼出来的呢。
“萍儿可是要离开凌府？”望着她这活像卷铺盖远走高飞的模样，凌无月叹了口气。
被人说成这样，她很生气。但是萍儿哭成这样，不可谓不让她感动。给了涯若明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凌无月伸手拍着萍儿的背宽慰道：“放心吧，你家小姐不屑做那种事。而且真论出卖皮肉，她凌银华可是珍材异宝里泡出来的，定然比我值钱不少。”
再说凌银华过去对原主百般责难，竟然还没有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真是可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想到因为凌银华险些害死凌玉然，间接害死自己，害死涯若明……
凌无月的眼神一冷再冷。将萍儿都吓得愣住了。
“五小姐，真的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见凌无月这样还在安慰自己，萍儿抹了眼泪坚强道：“您是什么样的人萍儿当然清楚！定然是三小姐在那捏造编排您。只可惜……老爷不理解……”
说着萍儿赶紧将凌无月拉到了稍微光亮些的地方，蹲下来将那个包裹打开。
“这都是什么？”望着眼前一堆肚兜，凌无月咂了咂舌。竟然还有些眼熟。
“都是五小姐您小时候的东西。”萍儿拿过一块皱皱巴巴，但是绣着凤纹的旧锦说：“这是您的襁褓。当年长乐公主就是用这个抱着小姐来的凌府……”
“哎？我是被抱进来的？”
“对，您出生的那几日长乐公主正巧因宫廷礼祭在外。因为来回太过遥远，说是在路上将您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