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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这次是来买灵魂的？”
凌无月收回了手腕，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火辣辣的刺痛。许是涯若明捏的太用力的关系。
涯若明的黑眸闪了闪，不知是欣赏还是满意，哼道：“小丫头，你怎么会这么说？”
这些黑暗面的东西，竟然丝毫没有反感。这若是让别的普通人听见，可是骨头都打了寒颤。或许也正是因为她这性子，当知道自己隐约当年身份的时候，才没有害怕地逃走？
“不然怎么说？”凌无月问。
“其中甚至会有天赋极差的魂修，甚至是大家族拖后腿的人。”指了指凌无月，涯若明的笑容很是玩味：“不想说点什么？”
凌无月脑袋一歪，抿了抿嘴，却是笑了。
“我该说什么？哎呀真可怜，我们报官救他们好不好？”双手一摊，凌无月痞气十足：“没用不是么？”
虽然听到这事的时候，她很愤怒。但若是愤怒有用的话，这船早就沉了。
也不会成现在这样，来往皆是贵人，络绎不绝。而且一个个看着面相，比谁都正气。
“乖。”
揉揉她的脑袋，涯若明心里的最后一点儿疙瘩也消去了，淡淡道：“我们来买一个人，一件东西。”
“嗯？”
“届时你就知道了。”
好嘛，凌无月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但是大魔王却是十足的会掉人胃口，闭眼假寐，索性不理。
凌无月知道自己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巴，只好在这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来回溜达。
推开木雕花窗，凌无月支着下巴，看着船舷之上。已经是快要离岸的时间了，没有几个客人在码头。正当伙计准备解开缰绳的时候，远处却是一队人马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那是？”
三人成队，黑锦银丝，青年才俊。凌无月一愣，虽然衣服变了，容貌也微有变幻。但是那身形魂力还是无法掩盖的。不正是，在天南学园议判厅上看见的云家青年么。
他们怎么来这烟波坊了！
五大家族的人，竟然也会干这种龌龊勾当？
“云家不是自诩最为高洁的么？流音无双，独洁循古。”想到云家盛名远扬的八字家规，凌无月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她想到了云弦。那个宛如白鹿一般干净温柔的师兄。
“真是热闹啊。”涯若明仍然坐在椅上，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来的是何许人，“他们也是买奴隶来的。”
“何出此言？”凌无月心中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光。
“他们没有带多少钱。而是带着大量灵石。烟波坊的规矩，奴隶的必须以灵石为价。”
凝聚天地灵气的灵石，可谓是魂修之间流通的货币。低中高三级，每一级都是以千为进制。涯若明魂力浅浅地探了探，声音稍高道：“五百中级灵石。看来想要的还不少。”
凌无月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五百中级灵石，相当于天南学园的五万积分。哪怕是长老院合力，也不一定能拿出那么多。
整个西升国皇室，每年收入的中级灵石也不过两百零头。
到底是五大家族的人，竟然阔绰到了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