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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朕惯的,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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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里灯光璀璨,依旧如往日一般,丝毫没有因换了主人而改变什么,不远处人影错乱,舞女成群,巧笑嫣然,那样的欢声笑语本该属于她,如今却属于那个叫芸儿的女人。今晚芸儿入住皇宫,而他要求身为皇后的她出席,当真是讽刺的很。

    轻弯嘴角,一抹从容的笑浮现在脸上,却又那般的显得苦涩、显得悲惨。封后典礼上她无意识的举动,像打了夜北澈一巴掌,如今他的举动又何尝不是打了她?前些日子还执意封她为后,不肯再选她人,今日便又这般,他到底要干什么?

    思考间,脚步向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坐在了夜北澈的身侧,那般的安然处之,仿若之前的事情从不曾发生过。

    对于墨绯颜的出现,夜北澈是意料之中,目光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移开,芸儿则坐在他的斜下方,此刻倒是敢明目张胆的穿着那一身的红,看的墨绯颜尤为的扎眼。两人是面和心不和,即便如此,冷漠的坐在一起,倒是越发的相像,越发的般配了。

    夫妻相不是因为一开始便长得相,而是相处的时间久了,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彼此,养成了独特的默契。

    百官们皆沉默着,夜北澈的行为让人捉摸不透,所以此刻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

    现场气氛虽沉默,但舞女却依旧卖力,希望能让皇上青睐一眼。芸儿见状,无视于墨绯颜那面无表情以及冷漠的眼神,端着茶走至墨绯颜和夜北澈的身前,笑的甜美。

    “姐姐,以后妹妹住在宫里,很多地方还要向你请教,还望多多包涵。”芸儿笑着将手中的茶盏送至墨绯颜的面前,说的委婉,声音温柔的让墨绯颜想吐。

    “本宫虽说是二小姐,却也不曾多个妹妹,这声姐姐本宫还真是担当不起。”墨绯颜嘴角带笑,话中带刺,表情更加的冷漠。若非因她是皇后,若非因她不能生,此刻何须受到如此般的对待?

    一想至此,心便疼的厉害,她自始自终都没敢看身侧的人一下,甚至连余光都没有,她深怕她看了,便将他冷然的表情记在心里,他便不再是她心里那个始终宠她、爱她的夜北澈了。

    她无数次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夜北澈只是一时的生气,只是一时的神经病,很快就会变回来了,变回她熟悉的那个夜北澈,可是,她现在心好疼,疼的要窒息了,她要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继续的坚持下去?

    此刻,芸儿的手僵硬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转眼间,她便将茶盏放在了墨绯颜的面前,悠然的说着。

    “皇后娘娘刚进宫不久,难以习惯芸儿也能理解。一会儿芸儿就和皇后娘娘聊聊怎么生儿育女,好为皇上绵延子嗣,振兴皇脉。”

    芸儿的话一出,夜北澈如冰的目光便投了过去,像是在不快。那样子好像在说,这话只能我说,而你不能说!

    墨绯颜被这话刺激的已经失去理智,怒地而起,愤怒的目光直视着芸儿,因此没看见夜北澈的眼神。

    基本是本能的,墨绯颜拿起桌上芸儿敬奉的茶就泼了过去,丝毫没犹豫。

    “啊!”芸儿尖叫的躲开,那茶稍微有些热,她的脸顿时变得‘红润’光泽,引人心怜。

    原本卖力的舞女,因这一声尖叫而停了下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谁也不敢出声,默默地看着。

    “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也想要爬到本宫的头上吗?简直痴心妄想!若本宫不允,你连在这的资格都没有!”墨绯颜的语气冷淡,渐渐将自己的怒火给压下,一个工具而已,还不值得自己生气。

    芸儿的脸色难看至极,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下面的百官窃窃私语,直对着墨绯颜摇头,夜北澈一直面无表情,表情阴沉的捉摸不定,却更让人害怕。

    看了一眼四周,墨绯颜忽然觉得无聊,她就不该来这里给自己心里添堵,她不再逗留,转身大步离开。刚刚的话说的她自己都动心,仿若真的是因为她应允,那个什么芸儿的才留了下来,可事实上,她不应也得应,在一个孩子和夜北澈中间,她选择夜北澈。他已融入她的血液,要她怎么分的开?

    夜北澈的目光一直看着墨绯颜的背影,直至墨绯颜从他的眼里消失,他站起身,脚步微动要向着她的方向而去,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原地。

    芸儿见状,知自己触碰到了逆鳞,只能将委屈都咽在肚子里,低着头的目光有着愤恨,对墨绯颜的恨!

    下方有几个朝臣见夜北澈脸色难看,在周围朝臣的注视下,大着胆子的站出来。

    “皇上,皇后娘娘这般的无理蛮横,实在是有违母仪天下的风范,还望皇上三思,重新择后。”

    “她蛮横无理?”听闻大臣的话,夜北澈幽幽的看着那位大臣,似是无意的问着,表情缓和。

    大臣看着神色不明的夜北澈,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缓缓的点头说是,目光不断的看着夜北澈,明明夜北澈表情好些了,他却觉得还不如刚刚那般的阴冷了。

    “朕惯的,你有意见?”夜北澈颇为自豪的说着,仿若墨绯颜此刻的蛮横无理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温和的一点也不像刚刚那个目色冰冷的人。

    大臣被噎的一句话说不上来,差点气晕。芸儿微微抬头,看见夜北澈嘴角的那丝笑容,心里嫉妒的快疯了,却也只能压抑着。论姿色,她也不差,论手段她也不弱,她怎么就比不上那个祸害墨绯颜了?

    一晚未眠,墨绯颜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发呆,不知何时,她竟养成了他不在她便无法安睡的习惯。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让你食不知味,透彻心扉。

    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她起身坐在铜镜前,任由身侧的侍女为她梳洗。

    “那些大臣又去烦皇上了?皇上在御书房忙到很晚吗?让人做些滋补的汤送过去。”想到她昨晚的那番作为,她也是无奈,既然已经漠视了,又那般的在意做什么?

    “回……回皇后娘娘,皇上昨晚在芸儿姑娘那里,今早才去上的早朝。”侍女为墨绯颜束发的手一抖,连忙的跪下,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昨晚墨绯颜的举动还历历在目,她害怕的抖索着身体。

    “啪!”墨绯颜手中的玉簪应声而断,尖端的那头陷进她掌心,她却无所觉,毫无血色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有所准备的,可当她真的听到的时候,心哗啦啦的碎成一片,滴血成冰。

    一滴泪自眼角落下,他终将不再属于她一个人,若时光能够重回,她还要支持他称帝吗?

    脑海中的问题还没有答案,她鼻子却灵敏的闻到了药的味道,几乎是反射性的看向药的来源处,那一刻她身体的血液都结成了冰,她头痛欲裂,不愿相信这般的事实。

    “啊!”

    她尖叫着,叫声响彻整个皇宫,她叫的撕心裂肺,泪水落在地上晕开了一圈,她双手抱头,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手中还紧握着那半截玉簪,深红色的粉末安然的在玉簪里,此刻因玉簪断掉而散落出来。

    她哭的无法自已,脑海中还闪现着他为她戴上玉簪时温润如玉的面颊,耳边传来他亲切的叫着她娘子的声音,一声一声极为的宠溺,极为的好听,此刻却犹如地狱修罗般萦绕在她的耳侧,久久不散。

    她是学医的,即便医术不精,也能知道那深红色的粉末是藏红花,长期闻着便会不孕不育,而她整日戴着,从不离身,只因那是他送的。如今,却成了她不孕不育的罪魁祸首,而他却依旧坦然的、甚至冷冽的声音告诉她,因为她不能生,便要纳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墨绯颜哭的声音,从刚才的声嘶力竭,此刻已变得沙哑、抽噎,整个人接近癫狂,要她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最爱的人害的她不孕不育,一生无孩子……

    “娘娘……”侍女小心的呼叫着墨绯颜,额头上汗水已一滴滴的留下,跪在原地不知所措,墨绯颜此刻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害怕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墨绯颜,此刻如同黑暗中的人抓到了一丝光明,玉簪深深的陷入手心,鲜血不断的流淌而下,她毫无所觉,抬起头,空洞的眼神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披头散发,面色惨白,泪水还肆无忌惮的流淌在脸颊的两侧,那般的狼狈不堪,那般的伤心欲绝……

    侍女的声音让她有了一丝的神志,她已经是一团乱了,已经不知道哪对哪,只能跟随着心,心要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她站起身,抬起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屋外走去。

    “娘娘!娘娘!屋外下雪了,您还是回屋吧!”侍女担心的看着墨绯颜,劝说着她,然而墨绯颜却像是不知道一般,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无奈,侍女便回屋拿了件厚披风为墨绯颜披上。

    因刚起的缘故,此刻墨绯颜身上只着了薄薄的一层里衣,屋外寒风刺骨,天上大雪纷飞,她简直要顾不上了,既要为墨绯颜打伞,又要为墨绯颜披着衣服,她手一松,披风就要掉,墨绯颜还一个劲地向前走,她快哭了。

    侍女跟随着墨绯颜的脚步一直向前走,好半天才发现墨绯颜竟是往着朝堂的方向而去,她不由得心惊,想起昨日墨绯颜的举动,更加的害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