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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皇城外百姓们已然驻扎在此,每日等着死亡的来临,不同的是终于有太医在一侧为他们医治了,在黑暗中得到了一点光亮,虽然这抹光非常的微弱,可他们依旧感激下此命令的圣上,却忘了一开始将他们抛弃的也是他们口中感恩戴德的圣上。若非有墨绯颜,此刻他们都已饿死,可他们就固执的将此次的瘟疫强加在墨绯颜的身上,这便是他们身上根深蒂固的思想,这便是他们‘理’。
城外尚可算风平浪静,城内便可用乱成一团来形容了。
因瘟疫盛行,不得出城。城内物价暴涨,米粮贵的堪比人肉,百姓们叫苦不迭,奸商横行,朝堂却官商勾结,百姓们苦不堪言。
城中一隅,一群士兵正趁着黑夜潜伏在拐角,随着打更声响起,士兵们缓慢的前行,走至一座府邸门前,两队分别的守在两侧,静静的等待着,下一秒便破门而入,庭院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哪里像是休息的样子,简直是比青楼还热闹。
“葛大人这夜半的是做什么呢?那么热闹。”卫牧身穿官服,缓缓的走入府邸,表情严肃,声音深沉的在这夜晚显得尤为的隆重,他的目光扫视在场所有的人,脸上带着愤怒。
只见葛大人的院子里堆着许多的粮食,还有工人正在搬运,而葛大人此刻正指挥着,城中已缺粮多日,百姓都快饿死了,他却在这里屯粮,抬高价位,来谋取其中暴利,良心全都喂狗去了!亏得还正大光明的拿着俸禄!
“卫状元深夜造访怎么也不通知一声?下官好准备一番,好好的招呼卫状元一番。”葛大人对于卫牧的到来也是微微一愣,当下惊了神色,还不忘临时的要讨好卫牧,若卫牧真的提前打好了招呼,别说招呼了,就是金银财宝都该送上门了。
“来人啊!礼部尚书葛利囤积米粮,欲从中谋取暴利,给本官拿下!所有米粮充公!家产没收,将葛利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暴怒的声音响彻在礼部尚书的院中,惊了所有的人,卫牧身后的士兵反应极快的上前将葛利缉拿住,剩下的人连忙的进去搜索,其余的人将米粮押走。这一声响,将礼部尚书家中所有的人都惊醒,见葛利被带走,夫人更是晕厥了过去,小儿子哇哇直哭。礼部尚书家中热闹无比,连屋外的狗都叫唤了起来。
“卫牧!你再怎么样也只是个状元,本官乃礼部尚书,你无权缉拿本官!本官要见圣上!”葛利见状,顿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人赃俱获,他就是再狡辩也无济于事,但不能被抓走,至少要等他想办法去找丞相求情!
卫牧像是看穿了葛利的想法,讥讽的看着他,丝毫没被他给威胁到,既是来了,自是有备而来。
“葛大人似乎忘了,本官虽为小小的状元,却可先斩后奏,即便是本官此刻斩杀了你,亦再能向皇上解释,葛大人可要如此?”
葛利的脸色难看,狠狠的瞪了卫牧一眼,却不敢再说了,任凭士兵将他带走。自先皇那一代便有此一说,历代状元上任后皆可先斩后奏,所以即便葛利不愿,也只能承认,祖宗的规矩不守便是不敬。
屯粮的事情就这样被卫牧的突袭给解决了,然而真正的事情不止这些,他只是杀鸡儆猴而已,皇城需要大整顿一番,焕然一新才能带来新生机。
相较于这边的热闹,皇宫则安静的多。御书房,即便深夜,夜南辕也依旧在御书房,只是不是在批奏折处理国事,他安静的坐在案前,目光幽深的看着烛光,态度悠闲,一点也没有为百姓担心、着急的神色。
忽地,从殿外传来了脚步声,他立刻的正经危坐,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殿外,就像是有什么他非常希望看到的一样。没多久,从殿外走进一个人,是一个生面孔,长得十分的平凡,来人脚步稳健的站定,随即向夜南辕行礼,目光不偏不倚,一点也不好奇,仿若早已来过许多遍了而已。
“如何?”夜南辕沉声的问着,看似不在意,可他目光如灼,身体绷直,很明显的表示出他的在意,只是掩耳盗铃而已。
“回皇上,刺杀原本进行的十分顺利,但……北王爷及北王妃却双双坠崖,已在崖边搜寻过,未果。”
夜南辕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身体放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而却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笑容僵硬在脸上,目光阴冷的看着那跪地的人,双拳紧握着,似在努力的接受这样的事情。
“废物!全都是废物!”终是忍受不了,夜南辕上前一步狠狠的踢向那汇报之人的腹部,那人冷哼一声继续的跪着。
“传朕指令!全力搜寻墨绯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寻到夜北澈,杀无赦!”夜南辕心怒难平,面色阴冷的看着那人,眼中狠毒尽现。
那人接受到命令,不敢多待的退了下去。空无一人的御书房,夜南辕泄愤的推翻书桌。
夜北澈假意示好于他,他自是知道,却因夜北澈事事做的周到,即便是被他抓到了把柄也无法定罪,利用祈福将他调离,为的便是让他无法再回来,谁曾想那群废物竟然连个病人都抓不住!他已再三的叮嘱过,不准动墨绯颜,竟然连这点都没做到,简直是无用至极!
另一边的墨如烟几乎在同一时刻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她嘴角带着狠毒的笑容,眉眼轻佻,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去给本宫搜遍了悬崖,死要见尸!活着便留给你了,随你如何处置。”
狠毒的话自那红唇中而出,阴冷的让人作呕。黑衣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恭敬的对着墨绯颜行礼,而后笑容满面的离开了,似乎墨如烟的话正中他的下怀。
两方人马同时的寻找着同一目标,可见墨绯颜是如何的抢手,果然,人太红也不是什么好事,招人嫉妒。
如音寺前的悬崖下,烟雾缭绕,围绕在整个山谷,久久不散,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方向,在悬崖下的山谷深处,随着路的深入,一个行宫渐渐的在云雾中显现,显得尤为的突兀,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到了地狱。只见那行宫的门前两侧,有着青面獠牙的兽驻守着,黑漆漆的大门在这样的缓解中,难免的让人觉得阴霾。
没多久,一个男人如影一般的瞬间的‘飘’了进去,带起一阵阵的阴风,带着些凉气,让人不由得更加的害怕。那股阴冷的风缓慢的吹走,飘进了屋内。
好冷~墨绯颜双手无意识的环胸,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她慢慢转醒,目光迷蒙的看着四周,还未完全的清醒过来,头顶上的横梁让她愣住了,脑海里依旧记得是最后她和夜北澈一起跳下了悬崖,按理说进了悬崖,就算大难不死,也该看见的是蓝天白云吧,或者高耸入云的大树,怎么着也不该是屋顶啊,这也太奇怪了。
来不及多想,墨绯颜猛地坐起身,目光看向四周,她像是在一个屋子里,一个陌生且华丽得阴森的屋子,这些显然都不是她所注意的,穿着鞋下了床,她快步的走至前方,双手拉开了房门。
“澈!”看见前方院子里背着她站着的人影,虽然衣服换成了黑色,不如之前的白衣耀眼,她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得到,她微微一笑,撒开脚丫快步的奔跑而去,上前搂住他的腰身。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眷念着他宽厚的后背。
这才对了,不管是屋顶还是周围的摆饰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夜北澈,她就说过他们一定会得上天眷恋,他们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正想的开心,她环着夜北澈的手臂突然的被一双大手给使劲的挣脱开,那力道抓的她手隐隐作痛,她不禁皱眉,这才发现眼前的夜北澈气场和平时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平时的夜北澈也面无表情,冰冷的让人畏惧,却没有像现在这样,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让她冷到了心里,仿佛身体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她微微离开这个后背,目光盯着他的后背出神,这个曾经让她觉得温暖无比,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背影在这一刻让她极为的没有安全感,心中更是隐隐的发出不好的信号,好像在警告着她一般。
还未来得及深想,那双握着她的手的大手,狠狠的甩开了她的双手,力道之大,足以让她垂下她的手臂,她错愕的呆愣着,还无法面对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她的爱人似乎变得陌生了,陌生的她像是完全不认识一样。
“澈,你怎么……”墨绯颜着急的皱着眉头,脚步一抬走至了夜北澈的前面,话还未说话,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嗓子中,她如梗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实在是无法接受现在这样的情况,这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上天为何总要捉弄她?苦涩的笑映在脸颊,让她的脸苍白的越发吓人,冷风吹过,依旧是那样的冷,她却再也无法感知了,身子羸弱的在风中,摇摇欲坠。
她就那般的站定了,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要看出一个窟窿来才罢休,像是要透过身体看向他的灵魂,她真的很想问,你是谁?红唇微张,支吾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她在害怕,害怕他的答案,害怕她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