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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心中暗暗冷笑,吕然真的把自己当傻子了么?
为了让她原谅他,连这样的谎话都编造的出来。
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他,为什么在给她下毒后,会说那样一番话,为什么没有把真正的脸露出来?
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何况当时说的话,怎么可能是一个隐卫说的话,那分明就是他才会说的话。
从前只觉得吕然诚实坦率,如今才发觉,男人,都一个样。
“说完了吗?”
吕然震惊的看着白梦,她听到真相后,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这么冷静的赶他走?
一股怒气混淆着莫名的心寒涌上大脑,吕然难以接受。
“难道,听到这些,你也没有感觉吗?”
白梦睁开眼,目光里多了几分悲悯,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为何,还要自欺欺人,连她都不信的谎言,他还打算说下去吗?
“说完的话,你走吧。”
“……”
吕然冰着一张脸,原来,他费尽心机,大老远跑来,告诉她真相,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答复,好,很好。
“既然如此,那便从此,互不相欠,永不相见!”
白梦笑了,如阳光一样刺眼,“慢走不送。”
吕然气的满头青筋暴起,拂袖离去。
外边的女杀手们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对于吕然的离去,谁也没有挽留。
吕然轻车熟路的回了吕府。
守卫们看到吕然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当吕然一脸怒气的进了大门后,所有人才缓缓反应过来,“啊!大公子怎么回来了?”
吕然回府的消息一下子传开来,不过,也只是吕家的人知道。
没有君王的批准,随便回国,那可是死罪。
吕家家主和夫人在听到消息后,立马黑了脸,和吕然一起进了密室说话。
自吕然去了大楚以来,吕夫人是思子心切,但她也不是个糊涂的,分得清轻重。
密室里燃着安神的檀香,吕夫人见吕家主脸色不好,想了想,便打圆场道,“然儿从不是个冲动的,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吕家主听了,神情缓和了些。
吕然满脑子都是白梦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心中混乱,张口便道,“孙家囚禁了我。”
吕家主闻言,不解,“为何?”
“因为我不配合。”吕然也很爽快的坦白。
吕家主表情难看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吕然低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没什么,不过,并没有妨碍到两国的联盟就是了,我也只是回来一下,过两天便回去了。”
吕家主见吕然不打算坦白,心中惊疑,但吕夫人最了解自己的儿子,拉了拉吕家主的袖子,摇了摇头。
“如此,你回房间休息吧。”
吕然点头,离开了密室。
许是密室的灯光昏暗,出来后,难以适应那雨过天晴的明亮。
眼睛酸涩的厉害,一行泪不知怎的,就滑落了。
吕然怔怔的摸着潮湿的脸,半晌,才扬起一抹苦笑。
其实他刚刚差点就坦白了,坦白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坏了两国联盟的大事。
甚至差点就央求双亲,同意他娶白梦。
可是,看着双亲鬓边的银丝,岁月的皱纹,疲惫而担忧的眼睛,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星国的冬天没有大雪,没有冰雹,没有大雨。
永远都是薄薄的雪,糅合着绵绵的雨,在貌似温柔的模样里,把寒冷传递到每个人的心底,再热火的碳火,也没有办法祛除那份冰冷。
好在只是初冬,阳光还是时不时会出现,虽温度不高,却聊胜于无,至少,不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心里,也能明亮些。
吕家虽是武学之家,但对于宅子的布置,却是风雅十分的。
大片大片的栽种了不同的树,虽叶子掉光了,却有着瘦骨嶙峋的萧瑟美感。
虽然比起大楚,还是少了些颜色。
毕竟,星国没有梅花。
自然感受不到那份凌寒独自开的孤傲和孤芳自赏。
吕然穿过交错的树,穿过狭窄黯淡的甬道,穿过安静的回廊,却怎么都,看不到那个,一直等待自己,陪伴自己的影子。
难道,过去,真的只能是过去吗?
难道,她真的抽身的一干二净,一点都不留恋吗?
那自己,为何会这般的难受?
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不是一开始就已经终止了错误的延续吗?
有的人不是不伤心,只是过程里,透支了全部的伤心,所以才能在事后,如此云淡风轻。
可有的人一开始都在自我麻痹,逃避,直到结局来临,伤心才一股脑的跑出来,狼狈不堪。
吕然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拒绝见任何人。
美其名曰:我想静静。
灵溪国青楼里。
橙喜已经在这个姹紫嫣红的房间里,度过了一段日子。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有仇恨支撑着信念,所以她很配合伺候她吃穿用度的白菊花,嗯,就是那个十分顺眼的男妓。
虽然浑身无力,很虚弱,但她还是很坚持很努力多吃一碗饭。
大鱼大肉,蔬菜水果,补汤米饭,一个都不落下。
虽然毒药在体内消耗着她的气力,但好在她一直疯狂的补充,所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瘦下来,而是维持着一开始的样子。
连那白菊花,都忍不住赞叹她意志力超群,刚强无敌。
在橙喜的心里,活下去,才有机会翻盘。
白菊花渐渐地,也看出了橙喜眼里恨,和举止间的变化。
虽然虚弱,可有些东西,却是藏不住的。
奇怪的是,这些白菊花本该告诉老鸨,可白菊花却没有说。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也许是眼前的女子让自己燃起了怜悯的心,也许是眼前的女子让自己羞愧佩服,都好。
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都说戏子无情,烟花绝情。
可橙喜却觉得,戏子多情,烟花专情。
大约真的不能相信天下人所说的话,因为那很有可能都说骗人的。
连你自以为是爱人的人,都能这般欺骗你,利用你,外人,又如何能信?
白菊花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等她有机会,一定会把白菊花救出去,也算是报答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和隐瞒了。
一个如此清俊高冷的男子,沦落成娼妓,其中该是经历了多少黑暗的事情。
可这样的人,更能懂得隐忍和报复。
这也是橙喜的另外一个打算,等救出白菊花,助他报仇,他以后,定心甘情愿为美人盟效命。
只是橙喜没想到的是,席遇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原本,她是打算利用白莲花,把美人盟专属的信号弹发出去的。
席遇的突然回来,打乱了橙喜原本的自救计划。
若不是十分确定白菊花是无辜的,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白菊花察觉到什么,把席遇叫回来了。
被囚禁到现在,席遇已经太久没有见橙喜,一颗心悬在脖颈中间,上上下下,折磨的他快精神分裂了。
推开门,便见到一个容颜清俊,气质高洁的男子,在一勺一勺的喂着床上的橙喜吃饭。
一股无名火一下子串到了席遇的大脑,不由分说的跑上前,一把推开白菊花。
白菊花一个措手不及,手里的碗砸在了席遇身上,顿时,席遇的脸就花了,狼狈不已,印衬着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倒是十分古怪。
白菊花虽然清瘦,但力气还是有的,也不至于被席遇一把推到地上去,踉跄了几步就稳住了身体。
席遇,怎么突然回来了?
白菊花的心七上八下,难道被发现了什么吗?
当然,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席遇,是货真价实的。
而橙喜,在看到席遇那一刻,就已经冷了脸。
“你这是干什么?耍脾气的话,请出去!”
橙喜虽然虚弱,但说话还是没问题的。
席遇不敢置信的看着橙喜,她竟然为了一个男妓这样凶自己?
顿时,席遇看白菊花更不顺眼了,妒忌的火花在心里噼里啪啦燃烧的旺盛,差点把他给烧成灰了,“他是谁!”
橙喜冷冷的笑道,“他不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么,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白菊花连忙低下头,这两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哪一个,他都不想惹。
席遇的大脑被橙喜这句冷言冷语给惊醒,是了,自己是来解释的,怎么吵起来了?
狠狠地瞪了眼角落里的白菊花,都怪他!
“橙喜,你听我解释,这件事十分复杂,并非是你看到的这样。”
橙喜这些日子堆积的怒火和怨恨,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滚出去!马上!”
席遇傻眼了,他何时见过橙喜这般凶悍的模样?何时见过橙喜这般怨恨的眼神?
慌乱的感觉袭上心头,席遇知晓,如果再不解释,恐怕真的和橙喜之间,就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很难受,但不是这样,求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席遇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橙喜,急的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