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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炫寒双手轻轻按着她的双肩,“茉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还有,我爸那边你给他一点时间好吗?因为过去的一些事,他没办法那么快释怀。你能理解吗?”
何纤茉淡淡地笑,“寒,我会让伯父接受我的。”
车炫寒微微蹙眉,用额头顶着她,口气霸道:“你要改口,叫爸爸!”
何纤茉脸微微一红,抬眸,翘翘地睫毛微微颤动着,像一只在风中轻摆的蝴蝶般异常美丽,“寒,我们真的可以吗?”
车炫寒心底裹着淡淡地酸甜,在她美丽光洁的额上轻吻了一下,黑眸间绻缱着柔情蜜意,“我们的婚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生生世世都是我车炫寒的人。”
何纤茉忽闪着清澈如空山之泉的眼睛,透着深深地担忧。
那个背后一直想要害车炫寒的人到底是谁?
车炫寒用手心盖住了她彷徨双眼,一只大掌裹着她的小手,紧紧摁在自己跳动的心室外,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柔柔地深情,轻轻地落在何纤茉的耳畔:“茉儿,一切都交给我吧。”
*
茂密的竹林错落有致地站列两排,郁郁葱葱竹叶在顶上渐渐合笼,形成一席天然的蔽荫蓬顶。
而顺着这竹林而上,便是一处天然的温泉盛景。
氤氲的水汽,如袅袅烟雾,弥漫在着室外天然的温泉池上方。
只见一具体格健魄的身躯正光裸着浸泡在温泉池中,烟雾中那俊逸深邃的五官泛着凛冽的气势!
他的四周分别站着身穿黑衣的保镖,个个神色肃穆异常冷峻。
这时,有人拾阶而上,对其中一位保镖低声耳语。
保镖遂转身,神态毕恭毕敬地俯下身子,在温泉男子耳边低低汇报着。
男子脸色平静,微微颌首。
起身,那黄金比例般的健硕身躯,在暮光下闪耀着野性的光泽!
保镖赶紧拿过雪白的浴袍为他披上。
男人缓缓转过身,那幽深如潭的黑眸,泛着精锐的锋芒——他正是车炫寒!
他迈进专属的休息间——
此时,地面正喘息不停蜷曲着一具女人的身体。
车炫寒接过手下冰冽的伏特加,神态慵懒地靠坐在沙发椅上,目光透着冷鸷地盯着地面上的女人。
女人边上强壮的保镖毫不怜惜地抓起女的头发,往后一扯,逼着她看向高高在上的主上大人!
那双狭长的眸间,蕴着复杂的情绪,望进前方深幽般的眸底——
车炫寒神色悠闲地啜了一口酒,优雅地叠放着有力而修长的双腿,嘴角勾起一丝残冷的弧度。
“有想过这一天吗?”他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却令人更加惶恐不安!
地上的女人,淡淡地一笑,清冷的眸间,透着浓浓的哀凄,声音沙哑着:“我的命是主上的,任主上处置。”
车炫寒起身,将手中的杯子往边上一伸,保镖立刻接过。
他缓缓走近她,故作惋惜地摇摇头,“你跟了我十几年了,除了阿强,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为什么这么傻?”
“我想得到主上的心。”丹凝着车炫寒,眸光凄然,淡淡地回答。
“心?”车炫寒微微蹙眉,“翼最忌讳就是野心!去妄想得到不应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何况——”
车炫寒顿了下,眸光倏然如利刃焕着嗜血的寒芒,“不是熟人,是近不了阿强的身!你居然敢杀了我的人!”
当初,他和凌炎伦到阿强公寓检查时,房间淡淡地弥漫着令他似曾相识的香气。而那封戈尔写给卢斯的信看似一切是为了报复顺理成章,但却因对方不知道的细节而曝露——戈尔从来不以姓氏签发任何东西,而这封邮件的发邮件人却写着戈尔。
因此这封邮件只不过是一个烟雾弹!目的是想将车炫寒的注意力引到意大利黑手党杀手的追查中去。
当年这些种种迷雾的设计确实高明,车炫寒和凌炎伦查了很久,终是没有一丝头绪。
直到阿强曾经特训过身份被凌炎伦查出后,他们才真正将阿强的死因和KRU首脑的死联系在一起。因而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才查到KUR首脑在死前一个星期,曾秘密派人找过阿强。
受训过的阿强不可能让陌生人接近身体,并有机会对其下蛊。杀他之人必定是相熟之人!
凌炎伦调出所有翼精英的出境记录,最终将可疑对象锁住丹!
丹是翼的A级杀手,确实有条件有机会对阿强下手!
“你知道背叛的下场,还敢这样做!”车炫寒冷冷地道。
“丹从十岁开始,就生活在冰冷的世界中,除了唯一给过我温暖的奶奶外,没有一个亲人。我不想她出事!”
丹垂下双眸,声音倏然幽然。
“看在你跟我这么久,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奶奶。”车炫寒冷硬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动容。
“谢谢主上!”丹仰起头,看着这个对她来说如夜空星辰般不可及的男人,淡淡地一笑,笑得如娇艳的罂粟花一般。
车炫寒眸光微微一滞,坚硬的唇角冷抿,漠冷地转身离开。
翼的叛徒除了死,无第二选择!
车炫寒走进主厅,便听到一阵欢声笑语,涔冷而坚硬的薄唇渐渐舒展成幸福的笑意。
“爸——”他踱步走进,金色的暮光斜斜地映射着他俊朗的五官,异常神采耀人。
车振强和孩子们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车振强眸间蕴着盈盈笑意,“寒,你回来了?”
“爸爸——”冰儿朝车炫寒扑去,两只小手勾住他脖胫,甜甜地叫声,像块棉花糖般,令车炫寒心底一阵酥软。
难道凌炎伦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真的一点也不错!
车皓晨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上的财经报告,一脸深谙的样子,令车炫寒都感觉这个儿子是不是过于早熟了。
“妈妈呢?”车炫寒亲了一下冰儿越来越粉嫩的脸颊,轻声地问道。
“妈妈下午说要去看一位好朋友,还没回来呢。”冰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朋友?”车炫寒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正猜忖着,何纤茉目光黯然地走了进来。
“茉儿,你去哪儿了?”车炫寒忙放下冰儿,拉住何纤茉的手。
何纤茉缓缓抬眸,黑曈染着一丝阴郁,“寒,我去找敏敏了。”
车炫寒眸底无一丝波澜,脸色依然平静,他轻缓地开口道:“我们上楼说吧。”
何纤茉无力的点点头,转身看到车振强,忙上前,微微地叫了一声:“爸。”
车振强和冰儿摆弄着茶几上的环,连头都懒得抬起来,冷哼了一声。
这几天习惯了车振强的漠冷,何纤茉倒也不见意,淡淡一笑,随着车炫寒步上旋转扶梯。
刚到卧室,纤腰一紧,整个身子便落入车炫寒宽厚的胸怀里。
“茉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出去为什么不出一声,我会担心的。”车炫寒将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处,嗓音扬着深深的担忧和紧张。
何纤茉轻轻叹息一声,转过身子,清眸扬起,凝着车炫寒:“寒,告诉我,薛正海真的是你杀的吗?”
车炫寒看着何纤茉,淡淡地摇摇头,“不杀政府官员一直是翼的禁约,我怎么会去惹这么大的麻烦。”
“那是谁?为什么敏敏会这样说?”何纤茉急问。
车炫寒修长的手指抚过何纤茉柔顺的长发,淡淡地说道:“一次在公海,我与意大利第一军火商会面,他跟踪,驾驶的直升机被意大利那一方发现击射,失事坠入大海。”
闻言后,何纤茉垂下双眸,沉默了良久,才重新抬眸,目光裹着复杂的情绪:“寒,我很害怕你这种血雨腥风的日子,是不是晨晨将来也会如此?”
车炫寒温存地抚摸了下她的头,将她压在自己的心房上,狭长眸透着一道利光,语气透着自信与狂傲:“傻瓜,你认为我退下后,就不会有人要我的命了吗?你放心,他们还没这个本事呢!将晨晨送去特训,是为了让他自己将来能够保护自己和弟弟妹妹们。”
“对了,我们去把轩儿接回来吧。”车炫寒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柔地说道。
轩儿?何纤茉心微微地抽疼,最近看着晨晨和冰儿,她总会不经意地去想轩儿,想他长大后的俊样。
车炫寒用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地道:“想轩儿,我就去趟意大利接轩儿回来。”
“埃利森肯吗?”何纤茉心底莫名紧张和不安。
车炫寒淡淡弯起性感的薄唇,扬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放心,一切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安心做你新娘就好。”
“呃?”何纤茉扬眸,清澈的黑曈如浸了水般水晶一般透亮无比。
车炫寒抿唇微笑,“茉儿,你忘记了吗?我还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何纤茉闻言,眸底顷刻流露着惊喜和娇羞,波光夺彩,柔美异常。
车炫寒精壮的铁臂亲呢地环着她,两人相佣,站于落地窗前,淡淡地暮光映射在他们身上,形成美丽的光晕,散发着浪漫与温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