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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乳岭的匪寨里休整一夜,司徒天逍放了月牧下山,但要留下一条手臂。
木宁夕并没有阻拦,月牧当然明白狼王的意思,自然也忍痛断臂来保全性命。
巡山回来的石副将军禀告,那些被扒了衣服去游山的十几个土匪全部死了,而且是一刀毙命。
木宁夕看着屋顶残破的天窗。能在他们所有的面前将人救走,尤其连司徒天逍都没有察觉,看来救走善奈的人不简单。
对此,司徒天逍付之一笑,并没有解释原因。
将乳岭投降的人聚集起来,清点人数足有百人。木宁夕想着乳岭是溪芷潭沼泽西岸的第一座山峰,若是归狼山管辖,无形之中又多了一个天然防线。
司徒天逍认同木宁夕的提议,令鬼二回狼山去禀告萧辰和冯莽,让他们即刻来接管乳岭。
木宁夕嫌弃乳岭的名字,改名“狼牙岭”,意为狼牙铁骑收复的地方。
十万大军听到,纷纷表示认同。很兴奋能有一个以他们为名字的地方。
离开狼牙岭,又走了三个日夜,在第四日的清晨来到一处无名的山峰。与狼牙岭相比,此座山峰就小了许多。
木宁夕骑在枣红马的背上,旁边司徒天逍已摘下面具,骑着黑驹子与她并肩而行。
“红枣子的伤已痊愈。黑驹子的伤如何了?”木宁夕摸摸枣红马的马鬃,又怜又爱,“它们是我们的救命恩马,没有它们,我们早死在大火里喽。”
黑驹子“呼哧呼哧”的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炫耀地高昂起头,优雅着迈着小碎步。
司徒天逍宠溺地拍拍黑驹子的脖子,“看看它,一点都不知道谦逊为何物。”
“它是马儿,天性使然。”木宁夕笑盈盈地看着黑驹子,发现马儿与小孩子一样需要鼓励,也会撒娇,会耍脾气。
“按照地图上标的,还有再翻过两座山才是平原。”司徒天逍拿出地图看看,顺手交给木宁夕。
木宁夕研究一下,问:“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就是其中一座,看样子这山庄也有土匪。”
“怕吗?”司徒天逍斜睨身边的小妻子,她的胆子越来越大,连善奈都敢算计。不过,能遇到救走善奈的那个神秘人是他始料未及的。没想到,他还活着。
“夫君,你猜这山里的土匪头子会不会像善奈一样。”木宁夕收好地图,发现旁边的人没有回答她,扭头看他呆呆地出神,伸出食指戳戳,“夫君,你在想什么?”
“嗯。”司徒天逍恍惚间扭头,迷茫的鹰眸立即闪现阴戾,大手一抓,将木宁夕扯到怀里保护好,“来人,把那边的人抓了。反抗者杀无赦!”
卫漠骑在马上并不动,赶去的石副将军领着一队士兵不费力气,直接绑了人来见。
司徒天逍和木宁夕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十几人。其中,被绑在最前面的男人高昂着头,回视着司徒天逍。
木宁夕掩唇偷笑,说:“你是土匪头子吧?你的眉毛是被人剃掉的,还是烧掉的?”
土匪头子看一眼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女人,翻翻白眼,赌气道:“我生来就是没有眉毛,那东西有什么好,我不稀罕。”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男人没有眉毛,也很帅气的。”木宁夕安慰着,可她抿不住的小嘴溢出的笑声还是惹怒了土匪头子。
“你笑什么。我知道你最喜欢在人身上刻字,也喜欢剃毛。你若高兴,剃他们的眉毛去,我没意见。”土匪头子意有所指,身后的小土匪都哀怨地嚎一声,便再不敢出声。
“你这人挺有趣的。”木宁夕抱着司徒天逍的一只胳膊,小脸卡在臂弯上,大眼睛闪亮亮的打量土匪头子,“你叫什么名字?这座山是你的地盘吗?”
“我叫宋迢,本是个老老实实的百姓。因为我们村与东楚国相邻,一夜之间被烧被抢,无家可归的我们只好来到这里当土匪。但是我们从来不抢百姓,我们抢的都是黑心的大财主。”
“嗯嗯,好样的。我也喜欢抢黑心的大财主。”木宁夕颇为赞许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有同样的爱好。
司徒天逍内心无力感油然而生,娶个小妻子喜欢抢劫大财主。他就是天下间最大的财主,难道她也要抢一抢?
不过,不必等她来抢,他已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想想,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夫纲,果真是……少得可怜呀。
宋迢有些恍惚,难道他打听的传言是假的。不是说乳岭的土匪头子善奈被魔女折磨得差点死了。怎么看,眼前的小女子也是像是那种魔女吧。
“你领着人来做什么?想打劫我们?”木宁夕看看跪在地上的三十几人,包括宋迢在内,并没有凶神恶煞的样子。
宋迢见问,忙禀告:“我们听说乳岭的土匪被狼王的兵给灭了。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土匪,与其在这里作恶,不如跟着狼王打天下。”
“你打听错了吧。灭掉善奈的人是我,不是什么狼王。”木宁夕最喜欢抢功名,炫耀地说:“这次本公主到狼山借兵,就是想收复贝州城。你们若是想参军,本公主要问三个问题。你们若答得对,本公主便准了。”
“公主请问。”宋迢大喜,抱拳道:“我们原本就是南晋人。知道司徒将军失踪了,贝州城被北契人霸占,我们也是气愤的不得了。可惜我们就是穷苦百姓,人单力薄,又不懂得行兵打仗,怕误了大事。”
“嗯嗯,不错不错。”木宁夕看着每一个人,问道:“你们家中还有什么人呀?”
“禀公主,我们的村子被东楚国烧了,杀了不少人。我们到山里打猎才逃过一劫。家中的母亲,妻儿都……唉,都死了。”宋迢说到此处,凄哀地落泪。
其余者虽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却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捶胸顿足。
“公主,求求你让我们参军吧。我们一定要立军功,然后带着人回去给家中的老父老母报仇啊。”
“公主,收下我们吧。”
……
静谥的山里回荡着汉子们的哭求声。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看着三十几个男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满面凄哀,也是一件很震撼人心的情景
木宁夕犹豫不决,向司徒天逍求助。
“宋迢,你练过功夫吗?”司徒天逍忽然开口,也止住男人们的哭声。
宋迢胡乱的用衣袖擦擦眼泪,“我们是靠打猎为生,除了拉弓射箭,挖坑埋伏,别的就不会了。”
“试练给我看看。”司徒天逍冷酷的表情让人胆颤,更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宋迢并不惧怕,他本就是平民百姓,因为迫不得已才做了土匪。虽然劫过几次大财主,但是从来没有伤人性命。
拿出自己惯用的弓箭,站起来对准树冠,上箭,拉弓,瞄准……一箭出,树冠上的野鸡惊尖一声便直坠而下,在堆满秋叶的地上激起一团烟尘。
有人跑过去拿来垂死挣扎的野鸡。
“你们也试试。”司徒天逍命令着其余的人。
宋迢退到一旁,看着同伴们一个个或射下鸟雀,或射空了箭,或射到半空就掉下来了。
“你们啊,平日打猎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今儿就不行呢。唉!”宋迢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
同伴们也不敢反驳。没办法,他们看见马背上的男人就有些惧怕,尤其是那双冷冽的鹰眸更是吓人。
司徒天逍回头唤来鲁征,“他们由你来管。”
“是,少将军。”鲁征看看这些人,突然眼前一亮,抓住一个有些年纪的人,高兴地大笑道:“吕驴子,是你吗?”
吕驴子眨眨眼,好奇地打量着兴奋的老头子,“你是谁呀?”
“屁,连我都认不出来了。”鲁征抬脚踹了吕驴子,骂道:“你六岁那年掉井里,还是我用绳子把你绑上来的呢。”
“咦?鲁三哥,是你吗?”吕驴子睁大眼,兴奋地抓着鲁征的手,大笑道:“哈哈哈,多年没见,鲁三哥也老得太快吧。”
鲁征白他一眼,兴奋之余不免皱眉,问:“你怎么到了东楚国边境去了?”
“别提了,一言难尽啊。”吕驴子叹气,说:“自从你参军走了以后,鲁大、鲁二争家产,生生把鲁大娘给丢到山里饿死了。”
鲁征脸色黑沉,咬牙道:“我知道。那两个畜生也没活多久,赶上瘟疫也死了。白白留下家产给恶婆娘们拿去养野男人。”
“那俩婆娘现去了东楚国,也没个消息了。”吕驴子叹气,又说:“咱村里来了一个东楚国的商人,要招长工。全村的男人都愿意跟着去,所以没几家留下的,连家眷一起带去东楚国边境。”
鲁征问:“之后呢?”
“之后,在边境安家落户,直到去年的冬天,东楚边境的守兵没吃没喝,跑到村里杀人放火抢东西。唉!全都死了。死了。”
“原来如此。”鲁征亦感同身受,不禁落泪。
他乡遇故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偏偏却有着伤心的往事让人感伤。
“吕驴子,以后你们就跟着我一起。”鲁征拍拍吕驴子的肩膀。
“好,鲁三哥。我们本来就是要招降的。”吕驴子破涕而笑。
鲁征看向司徒天逍,拱手道:“多谢少将军成全。”
“嗯。”司徒天逍轻轻一声,“继续行军。”
马蹄声渐渐响起,木宁夕回头望了一眼鲁征,吕驴子和宋迢。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经历了许多悲伤的事情,但是最后的结局是好的。”
“能不能留下,还要看他们的造化。”
司徒天逍并不认为这三十人能在狼牙铁骑。可木宁夕却暗暗决心要训练他们,成为优秀的士兵。
“主子,南晋国的消息。”鬼一出现,将一张纸条交给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脸色凝重,展开纸条,依然没有喜色。
“怎么了?又出什么妖蛾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