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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
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练兵场的混乱中,一道黑黑的影子闪出,落在司徒天逍的身后。
“妈呀!谁呀这,吓死我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木宁夕一下子钻到司徒天逍怀里,露出小脑袋瞧着被黑布包裹的男人。
司徒天逍安抚地拍拍她的肩,头也不回地问:“如何?”
“从贝州城和瓦朗关的探子回来了。这是他们写下的。”
一纸奉上,黑衣人立即消失。
木宁夕瞧了一眼,说:“他们比鬼护卫还厉害哟。他们是狼宫的护卫吗?”
司徒天逍冷睨她,薄唇浅笑,“不是。他们是被派出去的探子。狼宫的护卫职责在狼宫,狼山也有护卫。”
“要那么护卫做什么。”木宁夕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贴心护卫有几个就行,搞来那么护卫不嫌麻烦吗。
司徒天逍随意地走回椅子上坐好,打开信看着上面写着贝州城和瓦朗关的消息,包括赤聂已经在赶去贝州城的途中。
“看来忍娘说的没有错,赤聂的确有绑架博古响的心思。就是不知道赤聂能不能如愿以偿。”木宁夕抓过纸看一遍,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当然如此。”司徒天逍将纸随手抛向旁边燃烧的火盆里,抱着木宁夕继续欣赏练兵场里的混乱。
木宁夕被他搂在怀里,享受男人细心呵护的感觉。不管未来的路有多么难走,只要他不离不弃,她必然生死相依。
练兵场中尘嚣喧起,一场拳头与血液交织的乱战终于平静。九万五千士兵仅有六百人在战圈之内,而五千精兵团只有三百二十二人淘汰。
“不公平!”
九万人中一声怒吼,苍老而坚毅的身影昂首阔步而来。当站在监督台下,炯亮地眼睛始终盯着被呵护的小女子。
“这场比试不作数。”
司徒天逍皱眉,鹰眸中浮现冷戾,阴沉的脸色彰显他极力隐忍的怒火。
木宁夕不为所动,淡淡而笑,问:“为何不作数?”
苍老的士兵故意忽视司徒天逍的阴恻恻脸色,眼睛直视木宁夕,“扶柔公主,你口中所说的五千精兵所学的东西到了战场上便狗屁不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所创的练兵法子。”
“够了!”司徒天逍厉声喝住,放开木宁夕,步步走下监督台,与苍老的士兵面对面而立,“鲁征,你仅靠一场试练就全盘否定,是不是太武断了。而且带着你的偏见来评判宁儿所创的练兵法子,是不是太当作儿戏了。”
“少将军。当作儿戏的是不我,而是公主。”
“鲁征,你该知道如今的战场上风云变化,各国的兵力和谋略旗鼓相当,甚至知己知彼。如何能做到出奇制胜,唯有改变不同的策略才行。”司徒天逍很耐心的解释。但在苍老士兵看来是强词夺理。
“少将军,若你不能悬崖勒马,反而一意孤行。我……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鲁征,你不要得寸进尺。”司徒天逍暴怒,瞪着面前的苍老士兵。这倚老卖老的家伙,若不是看在他曾经是大伯父身边的副将军,又将大伯父的尸体带回来。一定会把他送回汴州城的田庄上去养老,怎会留他在军营里充当爷爷的眼线。
如此想着,司徒天逍的心思也在动。想着要不要打晕鲁征,秘密送回汴州城的田庄去。
“鲁副将,你有没有兴趣和我比一场。”木宁夕将厚厚的狐裘斗篷交给红线,拿来两个漆皮剑鞘。其中一个递到苍老士兵面前。
鲁征微愣,垂眸看了递来的漆皮剑鞘,问:“公主要与我比剑?”
“有何不可。”木宁夕将剑鞘硬塞到鲁征手里,后退一步,说:“我是女子,你是老人。你征战沙场多年,而我没有半点功夫。”
“呵,那又比试什么?”鲁征握好剑鞘,完全不把对面的女娃娃放在眼里,“我可是征战多年的老手,你……不行。”
木宁夕微微一笑,“行不行,试试就知道啦。而且我有信心打败你。毕竟这两个月可不是白混的,士兵们教会我许多呢。”
“呵,既然你自讨没趣,我也不客气啦。”鲁征一个移形换位,在司徒天逍来不及阻止之前,剑鞘已向木宁夕的咽喉刺去。
“鲁征,你敢!”司徒天逍移动得更快,大手抓住鲁征的肩头,让他近不得木宁夕的身前。
哪知,对面的木宁夕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往前跑来,抬腿便踢了司徒天逍,愤愤不平地骂:“司徒天逍,他又没要和你比武。走开走开!”
“闭嘴!”司徒天逍怒不可遏,想要抱住木宁夕跃出战圈。
鲁征反手一抓,恰巧抓住木宁夕的手腕。只听木宁夕呼痛一声,吓得司徒天逍急忙放开她,扭头便看见鲁征的手在白藕般的手腕上。
“放开!”
“少将军,请让公主与我比试比试。”鲁征面不改色,抓着纤细手腕的大手更大施力,疼得木宁夕眼泪都飙出来了。
木宁夕大骂:“鲁征,比试就比试,你想废了我吗?你混蛋!”
挣脱开司徒天逍,木宁夕抬腿便踹向鲁征身下三寸的要害之处。
鲁征心下一惊,立即旋身躲闪。同时放开大手,而另一手握着的剑鞘已悄无声息的刺向木宁夕的咽喉。
反腿一踢司徒天逍的小腿,木宁夕身子迅速侧躲,刺来咽喉的剑鞘没能成功,但方向恰恰向着司徒天逍的胸膛而去。
木宁夕心中焦急,反握手中的漆皮剑鞘往上一挑,直接打偏了鲁征的剑鞘。
意料之外的情况,鲁征没想到一个跟着士兵们训练两个月的女娃娃竟然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二人错身而过,当鲁征迅速转身准备攻袭的时候,突然觉得两腿冷飕飕的。这感觉仅仅是一瞬之间,他想要迈大步往前跑的时候……
“噗——”
一阵尘土飞扬,鲁征毫无准备地直接面朝大地,来个标准的漂亮的猪拱地。
“哈哈哈哈……”
四周顿时响起狂欢的大笑声。
十万人齐声大笑是怎样的震耳欲聋。木宁夕被巨大的笑声吓得缩缩脖子,很无辜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苍老士兵。
鲁征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四周捧肚大笑的士兵们,顿时老脸一红,气咻咻地骂道:“滚滚滚,都给我滚!笑什么笑,练兵场上什么状况都能发生,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老鲁,你的裤子……哈哈哈……”
士兵们又是一阵大笑,纷纷指着鲁征的身下。
鲁征低头一看,老脸更红了。怪不得大家都笑呢。原来他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脱落了,也因此如此才会迈步的时候摔倒。
不对,他平时系汗巾子的时候很紧,绝对不会脱落的。(注:汗巾子,大方巾,古代的裤腰带。)
思忖时抬头,便看见木宁夕手里的棕色汗巾子,不就是他的吗。何时被解去的?
“你是如何解去的?”鲁征不明白,他平时都绕上两圈才扎紧的。刚刚那错身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时间解开。
木宁夕炫耀地笑起来,一手晃悠着汗巾子,原本拿着漆皮剑鞘的另一只手里突然变成一把匕首。
“战场之上兵者诡道也。谁说我不能留一手的?”木宁夕甩甩手里的汗巾子,说:“抱歉啊。这条汗巾子被我割断了。回头我亲自吩咐人送几条给你,全当我赔不是啦。”
鲁征抢过汗巾子,翻看之后果然有齐头割断的痕迹。常年练武,他非常清楚,比起割断坚硬的东西,想要在眨眼间割断柔软的布料所需要的腕力更大。
“公主,你这算不会功夫?”鲁征提起裤子,将割坏的汗巾子接起来,勉强扎紧。
木宁夕嘿嘿一笑,走到鲁征身旁,仅以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我最擅长的绝技是偷。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偷不来的。”
“原来公主是梁上小贼。”鲁征突然觉得这女娃娃也没有那么糟糕,极小声地反问:“公主,不知有一样东西,你能不能偷来呢?”
“什么东西?”木宁夕很好奇,也很感兴趣。
鲁征回头看一眼阴沉脸色的司徒天逍,回头来小声说:“少将军的帅印。”
“嘻嘻,那东西早就在我的手里啦。”木宁夕傲娇地扬扬小脸,又故作神秘地说:“鲁老头,其实你是来监视司徒天逍的,对不对?”
“对。”鲁征毫不否认。不过对于“鲁老头”的称呼,挺受用的。
木宁夕嘿嘿笑起来,低声道:“鲁老头,我想请你帮个忙呗。”
“什么忙?”鲁征玩心大起。对面前女娃娃的偏见也瞬时不见。
木宁夕抬头偷瞄几眼,按着鲁征的肩膀,慢慢蹲下来,像是商量对策似的,说:“司徒天逍不许我跟着去攻打贝州城。我决定万一他不带我去,你想想办法,能不能留下一些士兵,然后我们尾随在后面跟着去。”
“嗯,可以考虑。”鲁征仔细想想,如今狼后在军中很有威望,愿意追随的人也不少。
木宁夕满意地点点头,拍拍鲁征的肩膀,大声说:“鲁副将,既然你同意了就行动吧。若你反悔,就是看门护院的小狗。”
鲁征面皮发紧。不禁心里暗骂这狡猾的小丫头,这不是故意将他拉入她的一方,与少将军为敌吗?
唉唉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不得不让他甘败下风。
“过来!”司徒天逍阴森的嗓音吓得四周士兵全部噤声,齐看向那一老一少。
木宁夕站起来,很不高兴地反问:“干嘛?”
这语气,妥妥的三日不打,上房揭瓦啊。狼王,快好好的修理修理狼后吧。不然“夫纲为天”将何处安放?
“我们回去。”
十万士兵齐体飙冷汗。这温柔的语气,这护妻的态度,这这这……狼王,你的威武霸气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