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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峡。
提到一线峡,人们通常会先想狼山的地理。
狼山被群山环抱其中,犹如一颗智慧之眼。四周的山峦叠嶂、连绵起伏,将傲于天地之间的狼山环簇。
有易守难攻的天然屏障,有走兽飞禽在山中巡视领地,再加上至尊狼王的威名远播,四国中没有人敢来送死。
群山中野狼出没,尤其狼山东侧的野狼谷更是狼群的栖息地。飞禽种类不计其数,更有脾气暴躁的野猪等小猛兽。
群山之中唯有野狼谷山势稍缓,若不惧怕狼群的捕食,或许能从那边进入山谷里。但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而一线峡,是唯一能安全通行的地方。
马不停蹄地赶路,临近正午时分终于抵达一线峡山口。远远地便能看见那条通天的狭长。
从马车里出来,木宁夕望向那道如劈山似的决口。一线峡两边的峡壁并非直上直下,而是下窄上宽呈倒梯状。
那条缝隙若是在黑夜,很难看到它的存在。窄小得可忽略不见,山脚处的缝隙也许只有十岁的孩童能侧身而过。
“爷,我想走去看看。”
木宁夕克制激动地心绪,想要更近一点观察一线峡。
司徒天逍牵住她的小手,柔声安抚,“好,等我交待完,和你一起进去。”
“好。”
木宁夕欣然同意。放开他的大手,跳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伸出小手作出取景的手势。
还是古代好哇。没有雾霾,没有尾气,没有噪音。
看看吧。山是青的,水是清的,石头上的苔藓是碧色的,连溪水里游的小鱼都白亮白亮的。
“咦?”
木宁夕跳下石头,跑到溪水边拾起一颗五彩晶莹的雨花石,捧在掌心,阳光照射下闪动夺目光彩。
她欢欢喜喜地“呵呵”傻笑起来,脱掉绣鞋,光着小脚丫踩入冰凉清澈的溪水中。
躬着腰,仔仔细细地观察溪水中隐藏的漂亮石头,一颗一颗用脚趾头拔弄。眼前一亮,那颗泛着五彩华光的雨花石藏身在河底,刚好被一条小鱼挡住。
木宁夕用食指戳戳小鱼,吓得小鱼慌忙逃窜,逗得她哈哈大笑。捏起那颗五彩雨花石,比之前的那颗还要漂亮。
再走上两步又发现一颗,小手伸去,这次却被一只白皙的大手抢先拿走。
“萧鬼医,还给我。”木宁夕噘起小嘴,不高兴地伸出手讨要。
萧辰微微拧眉,无奈又觉有趣,笑眯眯地问:“我先拿到的。”
“我先看到的。”木宁夕寸步不让,坚决要讨回来。
“你先上来,我才还你。”萧辰点点下巴,“溪水太冷,你身体虚弱,受不得寒湿之气。”
“把石头还给我。”木宁夕一动不动,非要先拿回石头。
“给她!”
司徒天逍大步走来,一把将木宁夕横抱在怀,冷瞥萧辰一眼,不悦道:“再敢欺负宁儿,我丢你去野狼谷。”
萧辰哭笑不得,说:“主子,属下也是为公主着想,万一染了寒湿之气怎么办。”
“既然你如此想,为何攥着石头不肯交还。”司徒天逍鄙夷地瞟一眼萧辰手中的雨花石,回头柔声对木宁夕说:“狼山有一条清澈的溪,里面的石头比这里的还漂亮。”
“真的吗?”木宁夕大眼睛放光,搂住男人的脖子,撒娇道:“我们什么时候到狼山去呀。”
“即刻就去。”
司徒天逍凑近亲亲娇嫩的小脸,痒得木宁夕哈哈大笑,小手摸摸他下巴的胡茬,嫌弃地皱皱小鼻子,咕咕哝哝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着她娇俏的小模样,司徒天逍开怀大笑,眼中柔出水来的宠溺,凑近她小巧的耳朵,轻轻咬一口,低语:“回狼山,我们即刻拜堂成亲,可好?”
木宁夕傲娇地噘噘小嘴,“哦,那我要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司徒天逍大步走到朱色马车边,握住纤纤小蛮腰将她举起,放坐在车板上,笑凝着她。
故作认真的思索,木宁夕捧着英俊的脸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个遍,神秘兮兮地问:“我嫁的人到底是谁呢?狼王?将军?还是喜欢我的司徒天逍呢?”
“你想要哪个?”司徒天逍有些紧张,定定地看着她。
木宁夕静静地凝视着他,他的英眉很直,像两把重剑横在饱满的天庭;他的眼明亮如鹰眸,只有面对她时会柔情似水,更多时候迸射出阴森的冷戾;他的鼻型很漂亮,不大不小刚刚好,很配脸型;他有一双浅粉色的薄唇,时时抿紧,偶尔会为她弯起美丽的弧线;他的喉结很凸起,吞咽口水时会颤动一下;他的胸膛很宽,很有安全感;他的双臂很有力,她很想时时刻刻被保护在臂弯中……
“司徒天逍。”樱唇微动,她喊出他的名,在他怔愣之时伸展双臂,娇小玲珑的她扑入他的怀抱,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只想嫁给司徒天逍。”
他笑了,她哭了。
司徒天逍吻去娇颜上的晶莹泪珠,柔声道:“不管你是谁,我的妻子唯有木宁夕。”
木宁夕傻傻地笑了。
“好了,去换件轻便的衣裙。接下来要骑马,恐怕这襦裙不合适。”
“骑马?黑驹子能去到那里面吗?”木宁夕又被司徒天逍举抱回马车上,望望正在撒欢狂奔的黑驹子,笑呵呵地说:“黑驹子好可爱哟。”
“你和它一样可爱。”
司徒天逍回头望望黑驹子,某些地方木宁夕和黑驹子很相同,野性难驯、贪玩爱撒娇。
“主子,小宁儿,属下在此告辞。”
骆名流走到朱色马车边,躬身作揖。
木宁夕怔愣,问:“你要去哪里?”
“去无花谷。”骆名流坦言。
“找花老夫人吗?她会不会拒绝呀。”木宁夕有些担心。听花羽蝶说过,她的奶奶是个很厉害的人,就连无花谷的谷主都不敢忤逆花奶奶的意思。
“快去换便服吧。”司徒天逍柔声催促。眼神示意四婢女扶着木宁夕进到马车里去换衣。
木宁夕看了司徒天逍,又看向骆名流,叮嘱:“你要小心,千万别因为我为难自己。花老夫人愿意赐药是好事,但是她若不肯也别强求。”
“是,公主的话,属下铭记。”骆名流作揖。
木宁夕眼眶泛红,呜咽声渐起,“麻烦你千里迢迢走一趟,真对不住。”
“不,公主这样说真是折煞属下了。”骆名流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求救地看向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心里也感激不尽,对骆名流抱拳,“此行艰辛,有劳了。”
“主子言重了。”骆名流拱手回礼,笑说:“看来属下真的该走了。主子保重,公主保重。”
“一路顺风。”木宁夕拱手抱拳,很豪气。
骆名流颌首行礼,转身便走向萧辰,与他低语了几句。
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萧辰的脸色不是太好,握起拳头打了骆名流的肩胛一下,说了句:“放心。”
骆名流带着百余人的梅影,策马而去。
连连不断的马蹄声徘徊在山谷,直到那黑黑的背影消失在山的转角,那声音仍在山谷中回荡。
少时,木宁夕换好便服,走出马车。一下子被司徒天逍横抱起,大步往一线峡走去。
“只有我们进去吗?他们怎么办?黑驹子呢?”
被司徒天逍抱着走到一线峡的山脚下,木宁夕紧张地搂住他的脖子,向后面张望着那些渐渐驶离的马车,还有被牵住缰绳而闹脾气的黑驹子。
“他们有办法进到里面。”司徒天逍歪头凝着她的小脸,微微一笑,问:“怕吗?”
木宁夕扭头望望仅仅一臂宽的峡口,若她自己走进去也许可以,司徒天逍虎背熊腰的估计很难通过。
“爷,你真的能过去吗?”木宁夕比划一下司徒天逍双肩的宽度,又指指狭窄的峡口,“也许我能过去。”
司徒天逍板起脸来,冷声问:“怎么,你不相信本尊?”
本尊?
木宁夕恍神,才想起这是至尊狼王的自称。忍不住捂住小嘴,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野丫头。”司徒天逍咬一口她的白皙的手腕,见她已没有刚刚的紧张神色,柔声提醒:“我们飞着走,好不好?”
“御剑飞行吗?”木宁夕憨憨地小表情逗笑了司徒天逍,她又皱皱鼻子,呲呲雪白的小牙,“不准笑!真当我傻呢,御剑术是编出来诓人,才没有人会踩着一把剑飞行呢。”
“呵,小傻瓜。”
司徒天逍抱着她凌空一跃,钉在石壁上的木桩像阶梯似的,但因为两个木桩之间的空隙很大,即便是梅影那样的功夫也很难跳跃上木桩而行。
一线天下窄上宽,悬在半空的栈道是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铁链。最后一根木桩与铁链之间足有五米的落差。
司徒天逍凌空而起,抱着木宁夕稳稳落在铁链之上。
“怕吗?”
“好玩!”
漾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答非所问。
司徒天逍看看怀中睁大眼睛四下张望的木宁夕,真有点出生牛犊不畏虎的模样。若是换作别的女子,早就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了。
不怕就好。
司徒天逍抱着木宁夕,像走钢丝似的走了五里多的路程。越往里面走,迎面的风越发的寒凉。紧紧将她抱住,让她更贴近自己的胸膛。
木宁夕也乖巧地拢紧他的脖子,让自己蜷缩成一颗肉球。
司徒天逍加快了脚力,做最后的冲刺。一个劲风闪过,他已站在峡口的石台上。
看到远处的狼山,木宁夕惊呆了。她不敢相信地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疼得直皱眉。
“你这是作什么?”司徒天逍厉声斥喝。蹲下来将她安放在腿上,抓过她泛青的手背揉揉,心疼地拧起眉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声声斥喝被木宁夕全当耳旁风,她大眼睛呆滞地凝望狼山。就是那座山,她梦里出现过的地方。
“狼山。”
“对,那里是狼山。”
“狼王。”木宁夕像疯子一样抓住司徒天逍的手,急切道:“快,快带我去狼山找狼王。”
司徒天逍脑袋“轰”地一声炸响,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宁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