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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阅宫宴直到黄昏时分才结束,皇后命芳心亲自送木宁夕到西宫门。
“公主不必担心,皇后已吩咐各宫的妃嫔不可将今日之事以讹传讹,更不可将此事大肆宣扬制造南晋国与西都国之间的隐患。”
“皇后有心平息此事,是两国之福,是扶柔之福,亦是乐郡主之福。”木宁夕福了福礼,“请芳心姑姑代为叩谢皇后的恩情。”
芳心福身回礼,道:“奴婢也该谢谢公主以身犯险,保护皇后安然。”
“姑姑不必多礼,这是扶柔该做的。”
由芳心亲自扶着上了马车,木宁夕隔着帘子,说:“芳心姑姑,请告诉皇后,多多留意芳若姑姑。”
“是。公主慢走。”芳心应声。这位扶柔公主虽然身在宫外,对宫内之事却知道很多。凤仙殿中有许多眼线,唯独没有察觉出西都国的细作。难道是她粗心,没有留意更多。
芳心垂首边走边思考着,突然撞上一个人,吓得她连忙抬头,竟对上一双杀气的眼睛。
“芳若,你想做什么?”
芳心退后几步,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放心,我不会在这里杀了你。”芳若眯缝起眼睛,手快速一抬,一颗银镖飞出,却未及芳心半毫已被另一处发出来的飞镖打落。
“谁!”
芳若恼怒,瞪向飞镖射来的方向。
“是咱家。”
康公公从高墙的一处小门后走出来,拂尘一扫,几颗飞镖袭向芳若。
芳若一个凌空窜上高墙,居高临下冷视二人,“今夜之仇来日再报,你们必死在我的手里。”
“芳若,能不能有‘日后’还不知晓,你先想想如何自保吧。”康公公意味深长的讽笑两声,和芳心道:“皇后在凤仙殿等着呢。快回去吧。”
“是。”芳心再回头已不见芳若的身影,不免担心,“康公公,芳若不是李大人送给皇后的婢女吗?为何会……”
“她呀,是信阳侯安插在凤仙殿的‘钉子’。”
康公公讪笑,大步离开。
芳心猛然惊醒,难道李大人与信阳侯合作,暗中监视凤仙殿?不对,他们监视的人不是皇后,而是……楚王和寿王。
不自觉地回头望望还未关闭的两扇大门,外面早已经静悄悄的。芳心想到刚刚木宁夕的提醒,原来她早已知道芳若的底细。
另一边,从皇宫回到别院的半路,马车突然停下。
“公主,前面是司徒老夫人的马车。”车夫站在车外恭敬地禀告。
身为公主,当然不能亲自下车去向南晋朝臣之妻行礼;可是身为未来的司徒家孙媳妇,就另当别论了。就在木宁夕纠结着要不要下车去向杭氏行礼时,听见车外传来宛若黄莺般的笑声。
“里面的可是西都国的扶柔公主吗?”
车夫恭敬道:“正是。”
“好好好。”
小姑娘也不拘谨,一个踏步便上了马车,不管车夫怎么叫她都充耳不闻,直接闯入里面,隔着纱帽的细纱打量起木宁夕来。
突然闯入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木宁夕也是怔愣,看她摘下纱帽露出稚气未脱的粉红脸蛋,洋溢着还没捉弄到别人,却已被自己的作怪想法给逗乐的得意神情。
“小丫头,你是谁啊?”
木宁夕忽然来了兴致,这小姑娘看着似曾相识,可她的记忆里真的没有对小姑娘的影象。
“我呀,大名司徒薰,司徒天逍是我三哥。”
才不管对方高不高兴,司徒薰一屁股坐在木宁夕身边,扭过头盯着她瞧,自言自语:“真看不出你哪里漂亮,值得我三哥情有独钟,神魂颠倒了这么多年。”
“我的魅力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看得出来的。”木宁夕傲娇地扬起小脸,得意地问:“你三哥有喜欢的姑娘,你失宠了,很不高兴吧。”
“哼,你少得意。只要我说‘不喜欢’三个字,你休想入我家的门。”司徒薰挑衅地嘟嘟小嘴,那小表情写满了“快来讨好我”。
木宁夕托着下巴作思索状,直勾勾地盯着司徒薰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
实在耐心有限,司徒薰气咻咻地“哼”一声,不高兴地质问:“你还想不想嫁入我家,给我三哥当媳妇啊?”
“能不能当你的三嫂,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你三哥能决定。”木宁夕怅叹,未来之事还真是多变呢。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能不能等到与司徒天逍成亲的那一日。
察觉木宁夕的淡淡忧伤,司徒薰握住她的手,安慰:“三嫂,你别伤心。你要相信三哥,听爹爹说三哥立了大功,可以向皇上请旨赐婚。”
“好,听小姑子的话。”木宁夕摸摸小姑娘发髻上的珠花,笑道:“你闯来我的马车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当然不是啦。”司徒薰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巴,说:“奶奶前日带回来许多好吃的粽子、红豆糕、糯米团子,我嘴馋吃了好多呢。”
“想让我再做给你吃?”
木宁夕捏捏司徒薰婴儿肥的粉红脸蛋。看她兴奋地直点头,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贪吃时,司徒天逍都是一副宠溺的笑容。
原来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有趣。她决定要好好的宠溺这位小姑子,把自己曾经希翼得到的关爱全部都给予小姑子。
“薰儿。”木宁夕盯着司徒薰出神,喃喃地说:“以后,三嫂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绝对不会欺负你,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一言为定!”
司徒薰伸出小尾指来与木宁夕勾勾手,定下一生的承诺。
木宁夕菀尔浅笑,也许她未来的日子不多了,宠小姑子就从此刻开始吧。
“薰儿,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别院,我亲手给你做好吃的点心。”
“好啊。我已经和奶奶商量过了,今晚就和三嫂一起睡。”司徒薰抱住木宁夕的胳膊,头歪枕在略显削瘦的肩上,喃喃道:“三嫂,你一定要陪着三哥白头到老啊。他等了你那么多年,寻了你那么多年,痴痴的爱了你那么多年,不要轻易的离开他,好吗?”
“好,我答应你。”
木宁夕摸摸司徒薰的小脸,头昏昏沉沉的,疲惫感袭来,她和司徒薰相依在一起睡熟了。
别院,大门口。
管事姑姑早已待候多时,见马车渐渐驶来才松了一口气。
“公主可在里面?”
车夫点头,“在的在的。中间停过一次,司徒府的小姐闯进去,此刻还在里面呢。”
“胡闹!”
由大门内传来一阵怒斥,司徒天逍和楚王从门内出来。
司徒天逍大步走到马车前,掀起帘子,心中狠狠一震。马车里仅有睡熟的司徒薰,而木宁夕却失踪了。
“薰儿!”
将司徒薰从马车里抱出来,不论司徒天逍如何叫她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看来是被下药了。”楚王幽幽地说,已经猜到木宁夕是如何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鬼五、鬼七,出来!”
随着司徒天逍一声怒喝,两道鬼影出现,立即跪在地上。
“主子,属下一路跟回来,并没有发现异常。”鬼五如实回答。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不能怪敌手太狡猾,只怪他们太无能。
“去领一百棍。”
“是。”
鬼五和鬼七闪离,去领罚。
“急也无用,我们还是派人分头去找找吧。”
楚王叹,木宁夕的安全是司徒天逍的底线,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在动司徒天逍心爱人的心思。
司徒天逍皱紧剑眉,唤出鬼三和鬼四护送司徒薰回司徒府,并交待他们记住不要惊动家中的人,只告诉司徒老将军和杭氏即可。
鬼三和鬼四亲自赶马车送司徒薰回府,之后便被派去寻找失踪不明的木宁夕。
司徒天逍和楚王怕被敌手探知他们在汴州城内的密探布控,因此只让贴身的护卫在城中寻找。虽然杯水车薪,但也不是没有半点效率。
直到子夜时分,楚王匆匆而来,在司徒天逍耳边低语几句。
“他竟敢这样做!”
司徒天逍像一头暴怒的狼,恨不得将偷走木宁夕的人撕碎。
楚王无奈地叹气,他又何偿不气愤呢。
木宁夕失踪的消息即使被司徒天逍和楚王合力压制着,但也在子夜时分传入信阳侯的耳中。
信阳侯府。
看着跪在面前的婢女,信阳侯稳坐在椅上,手指桌案上轻轻敲打着,目光在婢女的身上巡视。
“侯爷,奴婢有罪,没能完成侯爷交待的任务,请侯爷赐奴婢一死。”芳若羞愧难当,她匍匐在地,泪珠一颗颗落在地上,看得人好不怜惜。
“芳若,你今年多大啦。”
信阳侯半眯眼睑,看着桌案那张只有“妖女失踪”四个字的纸条。
芳若微微一怔,抬头盯看信阳侯,立即又垂下头,禀告道:“回侯爷的话,奴婢今年二十有五,在宫中整整十年之久。”
“嗯。”信阳侯轻轻一声,将纸条攥成碎屑丢入燃烧的烛台中,起身来到芳若面前,“抬起头来。”
芳若慌恐不安,微微仰起头,眼睑依然垂下。
信阳侯仔仔细细打量芳若。比起娇嫩鲜花一般的木宁夕和乐月瑶,芳若年纪稍大,又常年跟在皇后身边,多少有一股成熟风流之态。
不招摇,能隐忍,知进退,懂规矩,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你可愿做本侯的妾室?”
芳若全身一僵,缓缓睁开眼睛盯着信阳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
“你若愿意,将一生不能踏出府门半步。”
信阳侯看着她,又补充一句:“在府内你可以拥有管家之权,若能为本侯添得一儿半女,你亦可在族谱上留下名讳。但……不可与外人言传。”
“是。奴婢愿意一生守在侯爷身边,绝不踏出府门半步。更不会以残败之躯损坏侯爷的威名。”
芳若痛哭流涕。此次前来,她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竟然被信阳侯收入房中纳为妾室。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福气。
一生荣华富贵,与丢掉性命,她当然选择前者,即使被囚禁在府中又有何惧,信阳侯府比皇宫强多了,至少没有第二个女人敢来分享她的荣华和权力。
“起来吧,本侯乏了。”
“妾身侍奉侯爷。”
芳若站起来,跟着信阳侯一起去到主院的屋内。
这一夜,她从一个细作宫婢成功晋升为信阳侯的妾室,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