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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欺主,敢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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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宁园。

    陪着四婢女熬过一夜,熬过漫长的三个时辰,四人体中的蛇毒终于解了。这一夜木宁夕衣不解带、细致入微地照顾,一次次令四人眼眶含泪,心尖暖暖的。

    脚不沾地地忙碌一夜,午膳前终于能缓口气歇歇,木宁夕瘫软在榻上,抱着青线亲手为自己缝制的抱枕滚啊滚、滚啊滚。

    “哎哟我的老腰啊。”

    木宁夕甩开抱枕,在榻上平躺着狠狠伸个懒腰。这副身板真是弱暴啦。不过是熬了一夜没睡就像是被屠夫剔去骨头似的软趴趴,脑袋里也像灌了胶水一样混沌。

    蛇毒化解,四人又有功夫底子,恢复得很快。才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有了些许精神,至少不会像木宁夕一样瘫成一团水。

    “公主,来喝些补汤吧。”青线端着托盘进来,她是中毒最轻的,体力恢复得也快。

    木宁夕爬起来端着汤碗小口喝,好奇地问:“你们是金刚吗?这体力也恢复得太快了吧?为什么我就一副活不下去的死样。呜呜,老天爷果然偏心眼子啊!”

    青线笑道:“公主,你熬夜照顾的是我们四个人,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何况你又中了龙纹毒,身体本就虚弱。都是奴婢们的错,太不小心了。”

    木宁夕摇摇头,说:“怎能怪你们呢。原本我就想着那日一番闹腾,我们园子里的眼线全部清除出去了。哪知道就有一两个胆大包天不怕死的。哼,看我一会儿养好精神怎么整治她们。”

    紫线和黄线从外面回来,二人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地站在榻边。

    “死了?”木宁夕平静地喝汤,看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一无所获。

    紫线泄气地垂下头,说:“我和黄线追出去的时候,那二人正往晚香园后角门方向跑。我们一左一右堵劫她们,哪想到她们调转方向跑进晚香园旁边的死胡同。”

    “死胡同里有一口井,平日婢女们洗衣服打水用的。”黄线同样失落,说:“能我们赶到的时候,她们已经被淹死了。别院的管事姑姑亲自带人来收尸,还下令不许外传。”

    “哦?还有这样的事?”木宁夕一口喝完,那木勺子一下一下敲打碗沿,思考起来。

    四婢女相视一笑,看来公主也察觉出一丝诡异。

    木宁夕静静地思考,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木勺子击打的地方。

    “叮……叮……叮……叮……”

    清脆悦耳的声音有规律地回荡在内室里,就像沙漏一样计算着时间的流逝一样。

    就在四婢女想要偷溜出去时,木宁夕忽然大叫一声,抓过丢在一旁的抱枕继续在榻上滚啊滚、滚啊滚。

    “公主,你没事吧?”青线胆颤地走过去,摸摸木宁夕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狐疑地说:“没生病啊?难道龙纹毒发作?”

    “青线,龙纹毒发作的时候,我是这个样子吗?”木宁夕气得直翻白眼,指着自己的脸,“这是笑脸,不是哭脸。”

    红线抿嘴一笑,说:“公主平时疯疯颠颠也就罢啦。这个时候还笑得疯疯傻傻,怎能不让我们怀疑呢。”

    “哼,其实你们心里早就想明白了,只是不肯说出来,非要我费尽心思地去想。”

    木宁夕丢开抱枕,盘腿坐在榻上,换作一副很正经、很严肃的神情,指着紫线和黄线气冲冲地抱怨道:“你们两个大骗子,竟敢欺骗本公主,该当何罪!”

    紫线和黄线吓得慌忙跪地,垂首,异中同声道。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

    木宁夕斜睨地上的二人,问:“哼,嘴巴上装样子说不敢吧。其实胆儿肥的很呢。”

    “公主恕罪!奴婢们错了。”二人诚恳地求饶,吓得脸色都变了。

    教训身边的人要懂得恩惩相宜,又要适合而止。这是在贝州时司徒天逍教她的一个原则。看来,很管用。

    木宁夕在心里嘿嘿偷笑,面上仍然严厉地质问:“那你们都隐瞒了多少,说说吧。”

    “是。”

    黄线胆战心惊,生怕惹木宁夕不高兴。万一赶走她怎么办,这么好的主子打着灯笼也难寻到的。

    相对于黄线的胆怯,紫线显得很平静。

    紫线禀告:“公主,我和黄线追过去时,二婢女的确投井。而管事姑姑随后带着人赶到时也没有对奴婢们询问过什么。”

    “是啊。”黄线附和,禀告说:“奴婢琢磨管事姑姑必定知道其中的一些秘密。”

    木宁夕问:“等尸体抬走之后,你们才回来的吗?”

    “是。”二人点头。

    紫线问:“公主有想到什么疑点吗?”

    “疑点很多。”木宁夕伸出手,扳着手指,细数道:“第一,那两个小婢女没有功夫,她们跑得再快也没有你们快吧。”

    黄线点头,“二人身子灵活,显然有些功夫底子,只是不够精进。”

    “嗯,就算她们懂功夫。”木宁夕闭上眼,在脑海里模拟那样一个场景。睁开眼睛,竖起第二根手指,说:“晚香园那边的死胡同里有一口井,若非别院里的婢女和晚香园里的人,没有人会特别注意那个地方。”

    二人点头,青线和红线也想到晚香园外面的井。

    红线提醒道:“上次公主和奴婢救下黄线的那口井就在晚香园外小石子路的花圃旁,极显眼的一口井。她们要投井,为何没有选择那口井呢。”

    “是啊。这就是一个最大疑点。”木宁夕认同,又说:“你们二人追过去的时候,她们已经投井溺亡。那么快就溺死啦?难道她们在井水里不会扑腾扑腾吗?”

    紫线听得心惊肉跳,难道……“公主,你的意思是说,她们根本不是被溺亡,而是被……灭口?”

    “对,灭口。”木宁夕肯定地回答,“那个凶手一直藏在暗处盯着她们。不管她们有没有逃脱,都会被灭口。”

    “可是奴婢追人的时候没有发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啊。”黄线狐疑,她对自己的敏锐感很有信心。连紫线都佩服不已。

    木宁夕笑,说:“那人只要盯住两点就可以啦。从二人被发现开始,那人会立即到死胡同去守着,直到她们甩开你们的追捕,冲进死胡同寻求帮助。”

    “那人的动作太快了。”

    紫线惊叹,也有些后怕。在别院里暗藏着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她们要更加防备才好。

    木宁夕扭回头盯着窗外的太阳,轻轻地说:“也许管事姑姑就是那个人。”

    四婢女震惊,呆怔怔地看向淡然平静的木宁夕。

    少时,园子里热闹起来。

    一个小婢女站在屋门前,细声细气地喊道:“红线姐姐,别院的管事姑姑来给公主请安。”

    屋内,四婢女震惊得不知该如何行动。

    木宁夕微微一笑。果然不出她所料,凶手是管事姑姑。

    “红线,去请管事姑姑进来。”

    “是。”

    红线拍拍胸口,沉步慢慢走出去迎着管事姑姑。

    木宁夕让紫线和黄线先避一避,又对着空气吩咐两句,得到鬼五和鬼七的回应。身边只留下青线和红线服侍。

    一切准备停当,就听见红线在屋门外掀开帘子,笑盈盈道:“给管事姑姑请安!姑姑万福。姑姑请进!”

    “姑娘万福。公主还在休息吗?老奴是不是来得不巧啊。”管事姑姑异常的热情有礼,完全没有往日冰冷高傲的姿态。

    红线含笑应答:“才刚醒啦。这几日身子不好,公主都呆在屋里编梅花结。”

    “听闻公主生得一双巧手,编出的梅花结比冬天盛开的梅花还漂亮呢。”

    管事姑姑一张巧嘴将梅花结夸赞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可见她平日里的高傲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实质上还是一个捧高踩低的老刁奴。

    红线一边与管理姑姑笑着寒暄,一边将引领入与内室相边的暖阁。

    窗前的榻上,木宁夕认真地编着红红的梅花结,已经专心到忘我的境界。

    引领着管事姑姑进来,红线与青线交换一个眼色,悄悄来到榻前,行礼,道:“公主,管事姑姑来给公主请安。”

    “嗯?来了?”木宁夕全身一绷,像是被吓到似的。扭回头,果然管事姑姑恭恭敬敬地笑着鞠躬行礼,道:“老奴给扶柔公主请安。公主千岁金安。”

    “哎呀,别跪了。青线、红线还不快快扶起来。”木宁夕放下梅花结,伸出一只手来装装样子要扶,又斥怨道:“这两个丫头只管看着,真是没眼色的。还不快去搬个凳子来给姑姑歇脚。”

    “呵呵,是。”

    青线和红线合力将管事姑姑扶起来,红线又搬来一张凳子塞到管事姑姑的屁股下。

    “公主,老奴前来,有一事要禀告。”管事姑姑左右瞟了一眼二婢女。

    木宁夕心领神会,眼神遣退二人,笑说:“你们煮些热汤来,我心里发寒。”

    “是。”

    青线和红线行礼,又向管事姑姑行礼,鱼贯而出。

    顿时,暖阁里只有木宁夕和管事姑姑。

    管事姑姑忽然起身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垂着眼睑,禀告道:“公主恕罪,老奴私自惩治曦宁园中的婢女二人,请公主责罚老奴的僭越之罪。”

    木宁夕微微一笑,下了榻,站到管事姑姑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垂下的眼睛,说:“抬起头,看着我。”

    管事姑姑心中一悸,慢慢抬头,抬眼睑,一双深沉地眸子闪着凛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