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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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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麒烁扫了一眼南宫默烨,淡漠的说道:“月鉵一到,你也受不了。你还是带着你的人赶在月鉵之前回到自己要去的地方。不然彻底尸化了,别说尸王了,连人都没有的做了。”

    “我……”

    南宫默烨想说,他想留下了陪麒烁。那个,也许不是他儿子就是他侄子的麒烁。不管是哪一个答案,他都是开心的。毕竟,他们这一脉,还是有了后。

    可是,他又担心月鉵,到时候也许自己会更会坏事。

    “默烨,你先回去,这里有哥。”

    南宫默然淡声,他也很想知道那个答案到底会是什么。这个孩子,到底是默烨的,还是他的。

    看孩子这般年纪,应该不可能是默烨的。可是,一切也不尽然。默烨当时毕竟也有了女人,也说不定。

    南宫默烨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蕴瑈,对着南宫默然应了一声好。

    有哥在,也一样。他不能让哥担心,还是回去的好。

    司徒蕴瑈让苗芽送他们离开,就立马去后山设坛准备作法。

    望着眼前那满山的一阵连一阵的阵法,南宫默然不得不佩服眼前不远处那忙碌的单薄身影。

    这般阵中阵,一个女子就可以为之。这要身为男子,必定可以称霸天下。

    这般身手的女子,她为什么会是他跟默烨中的一个?

    南宫默然微眯了一下眼眸,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忙好了一切,再回到房中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司徒麒烁还未醒来,一头醒目的红发,耀眼的夺目,微微外露的尖牙,却刺痛了司徒蕴瑈的心。

    “我来抱好了。”

    南宫默然上前,弯腰抱起了司徒麒烁。司徒麒烁这般,自己也有责任,更何况他身上还流淌默烨他这一脉的血脉。

    司徒麒烁偎依在南宫默然的怀中,似有了感觉一般,轻轻的低喃了一声。

    “爹爹……”

    南宫默然一怔,那一声爹爹在他的心底荡起了一阵涟漪。

    那冰冷无情的地方,似乎生出了一丝丝的暖意。

    那小巧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如白纸的脸,依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红发之颜,如同看到了自己的缩小版一般。

    他是默烨的孩子,还是自己的……

    心底随即苦笑了一下,他可能有孩子吗?这种事情,他还能冀望什么?

    抱着司徒麒烁来到了已经准备好的作法的法坛上,天还未全黑。

    “肃王爷,谢谢你的帮忙。山庄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可以先去用膳了,离月鉵还有一会的时间。”

    司徒蕴瑈嘴里说着,手上却并未停止过。

    那黄黄的让人渗得慌的符咒摆着八卦阵,地上点着七星灯。而外围全都用上了黑狗血跟朱砂画上了一圈圈的符咒,隔绝了一切。

    一张黄色的画满符咒的步,包裹默烨司徒麒烁的身上。

    案台上是烛台,蜡烛,香炉,檀香,符咒,七星剑,糯米。

    南宫默然站在外圈,并没有靠近。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虽然不会致死,却也能伤他几份。

    司徒麒烁是纯血僵尸,却能触碰这些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僵尸怎么可能会变成人?他不敢相信。

    在司徒蕴瑈忙碌中,一轮泛着幽幽清辉淡蓝绿意的清辉明月缓缓升起,越来越亮。

    原本一动不动的司徒麒烁突然抖动了一下,惊的银血蝙蝠在笼中乱飞舞,要逃离。

    司徒蕴瑈拿起蜡烛,心中默念咒语,蜡烛自己燃烧了起来。

    司徒蕴瑈把蜡烛插在了烛台上,随即又如此的点燃了檀香。

    司徒蕴瑈默念咒语,那案台上的符咒自己飞舞在空中。

    一把把糯米洒向空中,燃起了一个个的火星点点的,随即消失不见。

    拿起七星剑,划破自己的手掌。

    鲜血溢出,惹的南宫默然忍不住的动了动自己的喉结。

    飞快的画出符咒,拆开七星剑的铜钱,随即血符飞向了空中。

    飞在了司徒麒烁身子的上空,那一张张的飞在空中围着司徒麒烁一圈的符咒跟地上的符咒上的字,变的红的发亮,发出了金丝边的红光,连动着包裹在司徒麒烁身上的符咒,一起发亮。

    那地上的七星灯连着红光,形成了一张红光线纵横交错在一起的画面。

    司徒麒烁不住的抖动,发出低嚎声。

    司徒蕴瑈微微的蹙眉,飞快的拿出银血蝙蝠,以自己的血滴在银血蝙蝠的身上,丢下空中。

    红色光线似有感觉一般,连上了银血蝙蝠。

    那原本红色的光线,瞬间变成了银白的光线。

    银血蝙蝠一下子消失不见,银色光线也随即消失无影,似不曾出现过一般。

    一切都恢复到开始的平静,司徒麒烁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司徒蕴瑈只感觉眼前一片迷糊,眼花脚下有些不稳,有些踉跄。

    一个坚硬而陌生的胸膛在她跌倒前给了她依靠。

    “谢谢。”

    司徒蕴瑈道谢,她向来都是一事归一事来解决的。

    “我抱你去。”

    南宫默然淡声,随即一把抱起那身轻如燕的司徒蕴瑈。

    刚刚那些红光,全都是她的心头血。那般损耗,这纤细的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那个孩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她的仇人之子。

    他有些弄不懂怀中的女子,这般是为何呢?明明已经知道了伤她的那个男子是何种特殊的身份,这孩子注定了不寻常。

    她还是生了出来,而且想把孩子变成正常的人。

    那十月怀胎的苦,就够她受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