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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胡说?”
米小夭抱着小猪崽靠近夜兮阳,蹙着眉低声说道。很显然,郝富的小声嘀咕也难逃她的妖耳。听到他颠倒是非黑白,更让她生气。这个人类跟先前遇到的妖怪一样的讨人厌。
夜兮阳看着米小夭气恼的小脸,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不管好人、坏人都有他们应有的结果。
“大胆。”知县突然火大地瞪着夜兮阳,“你居然敢打伤本县的儿子,现在又咆哮公堂,该当何罪?”
原来要被拖出去的农妇也都停了下来,看着突如其来的情况。
“我打了他吗?”夜兮阳一点也没有被知县的怒气给吓住,俊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嘴角微勾了起来,却让人觉得周围的温度都变低了般。
“这么想让我打,自然不会辜负你们的希望。”
话落,夜兮阳白色的广袖一扬,数道银针朝着郝富身上射了过去。
知县跟郝富吓得不轻,居然忘了反应。那银针分别插到了郝富身上的各大穴道,让他硬是动都不敢动。
其他人也被夜兮阳给吓得不轻,天啊,他居然敢当庭对知县公子下手,不要命了。
“你、你、你——”
知县回过神,瞪大了眼睛望着夜兮阳,一句话硬是说不出口。
“我什么?”夜兮阳扬了扬眉,走上前一步。“我劝你们不要乱动,否则银针要了你的命,我可不管。”
郝富一听要丢掉小命,吓得更不敢动了。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夜兮阳。
知县看到自己的儿子出事,心里又急又恨。一双眼睛瞪着夜兮阳,急急地问道:
“你究竟想怎么样?”
夜兮阳是勾了一下唇,手从衣袋里取出一块金澄澄的令牌朝着众人一举:
“我要重审这名农妇的案子,另外,查证你在位的官绩,要是你在位不为百姓谋福利,反而欺压百姓,就摘掉你的官帽!”
夜兮阳一语既出,整个知府衙门都轰动了起来。天啊,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摘知县的官帽?
“你、你是?”知县也吓得不轻。
“睁大你的绿豆眼睛看清楚吧。”夜兮阳又将令牌朝着知县凑近了几许。
知县探出身子一看,顿时吓得一个踉跄。居然是东宫的令牌。
“太、太子殿下。”他赶紧咚咚地跑到夜兮阳跟前,朝着他跪下。
“臣、臣郝有钱参见太子殿下。”
这下子不单是震惊了,简直是刮起了十二级的台风那么厉害。他,居然会是太子?
“爹、爹,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怎么会是太子?”郝富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居然惹上了太子?
郝有钱听着儿子的话吓得半死,想起先前自己对待太子殿下无礼的行为更是恨不得立刻晕过去。跪在地上的身影颤抖着,一边朝着儿子怒吼道,以免他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住口、住口,还不赶紧朝太子殿下道歉。”
“参见太子殿下。”
“……”
众人一看这架势,知道眼前的年轻男子必是太子无疑了。都朝着他跪拜,行礼声此起彼伏。
苏元外如同知县一样吓得不轻,农妇心里却亮起了新的希望。
“民妇请太子殿下为民妇做主。”
原本被两个衙差拉住的农妇挣扎开了来,她跑到夜兮阳跟前咚地跪下就朝着他直叩头。
苏元外和知县被农妇突然的举动吓得慌了神,郝有钱顾不得眼前的夜兮阳,一个劲地冲着衙役吼道:
“还不把这个刁妇给我拉下去!”
“慢着!”夜兮阳手一扬,谁敢上前。深邃的紫色眼瞳掠过众人,他沉稳有力地说道。“这个案子本太子要重新审!”
“可是太子……”
“嗯?你有意见?!”夜兮阳打断了知县未完之语。
“臣不敢。”知县吓得不知所措。
“哼,量你也不敢。”夜兮阳一甩袖,衙门里顿时寒气顿生。
“爹,你要救救我啊。”这下子郝富吓得更加不轻,看他的样子只怕恨不得化身哈巴狗趴到夜兮阳腿边求饶,无奈身上插满了银针,只能够眼珠子乱转悠。
“太子殿下,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儿的无礼,把、把银针给拆了吧?”知县又朝着夜兮阳跪得更低了,虽然他也恼儿子给自己惹了大祸,但是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他就儿子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没有了,以后郝家就断掉香火了。
“为什么他们一直叫你太子?太子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米小夭眨巴着似翡翠般的绿瞳,突然出声问道。那带着浓浓困惑的天真话语把公堂上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给冲淡了。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心里嘀咕着这姑娘是从哪个老山旯旯冒出来的?居然连太子都不知道?
夜兮阳更是觉得啼笑皆非,狭长而深邃的紫眸望着米小夭天真单纯的模样,心里一阵无力,只觉得彻底被她给打败了,这个小妖精还真是天真到让人喷饭的地步。
“你们为什么这么奇怪地望着我?我说错了什么吗?”米小夭抱着小猪崽,她被众人的眼光看得心里毛毛的。更加弄不清他们为何要如此奇怪地盯着她了?
“没什么。”
夜兮阳朝着她摆了摆手,深知这个小笨妖太单纯。跟她解释只怕又要拉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题,干脆让她抱着猪崽坐到一旁观看。而他则代替了知县,坐上了堂上。开始重新审理农妇的案子。经过一番盘问后,他得到了证据,证明了农妇所告苏元外之事属事,为农妇讨回了公道。
“现在本太子宣判,苏成杰侵占农妇宋春花一案属实。判苏成杰归还宋春花田地,并赔偿宋春花之夫受伤的医药费,另外再杖责四十大板,以敬效尤。”
夜兮阳这一宣判把苏员外跟郝知县都吓了一跳,苏员外更是吓得不停朝着夜兮阳叩头求饶。
“拖下去——”
夜兮阳朝着一边的衙役扬了扬手,深邃的眸里闪过对苏员外的厌恶。就是这群仗势欺人的蛀虫在,百姓才会过得那么的痛苦。
“是。”两名衙役将苏员外拖了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了苏员外惨叫声。吓得知县父子更是忍不住颤抖,却不敢乱出声。
“郝大人——”夜兮阳望向郝有钱。
“下、下官在。”
郝有钱吓得赶紧跪到地面,不敢乱动乱望,就怕太子的火也点燃到他的身上。
“令公子今日当街调戏良女子,你说该怎么判啊?”夜兮阳扬起了眉斜睨着郝有钱,他就是要让他亲自处理郝富。子不教,父之过。现在再看他的样子,他就算明白了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太子恕罪,小儿年少不更事,还请太子高抬贵手,下官必重新教导他,不让他再犯糊涂事。”知县硬着头皮为儿子求饶。
“太子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郝富自己也哭丧着脸,向夜兮阳求请道,妈呀,他的运气怎么那么背啊,居然遇到了微服的太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异罪,如果我饶了他。要如何向其他人交待呢?”夜兮阳斜视着他,不怒而威的气势让知县也害怕,更何况他的话也令他无法回答。
“这、这、这……”知县哑口无言,但是他也不甘心啊,他只有一个儿子。若是折了,以后谁给自己养老送终啊?
夜兮阳手一扬,白色的广袖之中似乎射出了一道银光,然后郝富身上的银针都被他收了起来。
“谢谢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郝有钱和郝富回过神,以为夜兮阳肯放过他们了,两父子两视一望,跪到地面,朝着夜兮阳谢道。
“我没说不治你们的罪。”夜兮阳的一句话又让两父子吓得皮锉锉。
夜兮阳勾唇一笑,这就知道害怕了?他翻出了众多案宗,也接受了衙门外面那些贫苦百姓当庭状告郝有钱父子的状纸,很快查出郝有钱在任期间多次与当地的乡绅勾结,乱判案子,害无数无辜百姓蒙冤的事实白养了这一对材狼似的父子。
砰的一声,他将惊木板重重地敲击在桌面上,吓得众人都是一颤抖。
“大胆郝有钱,食君奉录却不知为君解忧,反而残害无辜百姓,实在是罪大恶疾,来人,摘掉他的官帽,将他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后收押大牢。”
“是。”衙役觉得大快一心。
“太子饶命啊,饶命啊……”郝有钱被衙役拖走。
“其中郝富,仗势欺人,为害乡邻,也一并拖下去杖责四十大板。”夜兮阳朝着一边的郝富望去,却见他早已经吓昏了过去。
“拖下去——”
“是。”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夜兮阳大快人心地除去了恶魔父子,老百姓们无不拍手称绝。
夜兮阳点了点头,朝着百姓保证道:
“诸位乡亲,本太子一定会找一个廉洁奉公的好官来做新一任的知县,大家放心吧。”
“多谢太子。”
夜兮阳点了点头,看到三道身影闪过,神情一敛,他似乎闻到了妖气?
在衙门外,三道身影渐行渐远。中间的是一名身着紫色镶嵌金边锦袍的翩翩年轻男子,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高束了起来,斜插着玉簪,一张俊美的五官,斜飞的剑眉,深邃若幽潭的双眸,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角总是微扬,带着几分邪肆。在他两边则是两位双生子,湛蓝的眼瞳似广阔无边的大海色泽,一人身着绿衣,一人身着红衣,十分的美艳,吸得旁人频频忘了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