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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办法怎么样?”洛鄢之抄着手抱在胸前,神采飞扬地问。
“我觉得可行。”妙岚道。
“好。”洛鄢之拍案决定,“那咱们再计划一下具体行事计划。你们俩听我说……”
洛鄢之拉着两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般那般交待了一阵,终于将接下来的计划落实了。
晌午过去两刻钟了,小奎子才提着个木盒晃晃悠悠到了静心宫来,他跟往常一样,将饭菜往门口一放就要离开,那是半分都不想在这晦气的地方多待。
“奎公公!”一道声音在墙角处响起。
小奎子转身一看,见就是那静心宫的其中一个宫女,在那躲躲藏藏的,他不耐烦地嚷道,“干什么啊!”
小宫女腼腆一笑,背着手走了过来,态度十分恭维,“奎公公,这些日子真是麻烦您了!天天给我们送饭,您人真好!这不奴婢准备了一点小小心意送给您,还望您以后对咱们主子多多关照些。”说着小宫女从身后拿出一个酒壶双手举着递上前来。
小奎子拿眼尾那么一扫,从鼻孔了哼出一声不屑的笑,“就想用这点东西打发本公公,拿回去吧!”他手一挥,转身作势就走。
“哎!奎公公您别忙着走啊,奴婢这还有孝敬您的东西呢。”
“哎呀不要不要!拿走拿走!”小奎公公边走边甩袖子。
小宫女却快走几步,极快地塞了个东西到小奎子手里,“然后又把那壶酒递上去,奎公公,您就收下吧,这也是咱主子的一点小心意啊。”
奎公公用手一握,感受到那坚硬熟悉的手感,再掂了掂,态度瞬间好了很多,将东西揣进怀里,伸手接过酒壶,极其勉为其难的样子,“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本公公就收下了。”
“多谢奎公公照拂,公公您走好。”
待小奎子洋洋洒洒走远后,墙角里的洛鄢之和妙秋二人走出来,问妙岚,“怎么样?他收下了么?”
“主子放心,奴婢把您准备的那二两银子也一并塞给他了,他当然会收下了。”
“好。”洛鄢之勾唇一笑,“那咱们接下来就静待他给咱们带来惊喜了。”
再说这小奎子,进宫也有几个年头了,混得不上不下的,也没能攀上一个有权有势的主子,年前好不容易跟御前总管德公公的徒弟小喜公公巴上点关系,整天鞍前马后的跑腿,临了没想到被派了这么个给冷宫弃妃送饭的差事,这能不叫他背地里咒骂吗。
今天还算这小宫女识相,知道给他奎公公送点孝敬,还送了一壶酒,虽说他平时不好这口,但好些管事公公私下里都爱没事喝两口,这酒也不算没用处,留着兴许还能拍个马屁。
揣着二两银子,小奎公公又去找几个老伙计约在杂役院墙下赌骰子。当他去的时候,石桌上已经围了几个人在那儿叫点子了,小奎子推开人群,将银子拍到石桌上,跟着喊道,“我押大!开大开大!”
“押小!,开开开!”
……
一连堵了几把,小奎公公今儿的手气都还算不错,小赢了些钱,但他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他有野心,要赌就赌个大的,在最后一把他把赢来的所有钱连着本儿一起投了个大,结果买定离手一开,晦气,竟是个小!
小奎公公这下可输惨了!
他垂头丧气离开人堆,掏出别在腰间的酒壶发泄地喝了两大口,解了些闷气,正要离开,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小奎子。”
一道沙砾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奎公公转身一瞧,是内务府的张公公,他连忙低头哈腰道,“张公公!您有什么吩咐?”
“你手里拿着的是啥玩意儿啊?闻着味道挺招鼻的。”
“哦,这个啊,没啥,就是一壶酒……”小奎子忽然醒悟过来,连忙将酒壶递上,“早就听说张公公您好这口,奴才这不找来孝敬您的嘛!”
其实当小奎子一打开那酒壶塞子,张公公那比狗还灵的鼻子就闻见味儿了,他这么说不过是看这小子识不识得抬举。
当下张公公毫不推诿的拿过酒壶,从袖袋里捡了几个铜板,“你小子,还算有心,这点钱,赏你的了!”
小奎公公虽瞧不起这几个铜子,但还是笑嘻嘻的接下了,还千恩万谢的,最终也没继续赌了,逢迎了几句不一会儿就灰溜溜离开了。
“我呸!什么玩意儿。”小奎子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时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就拿这几个子来打发我,怎么不抠死你!”
结果,没过几个时辰,内务府的张公公就又来找他了,意图很简单,就是让他再搞点中午时孝敬的那种酒。
小奎子犯难了,对张公公愁眉苦脸道,“公公,这个……奴才平时也不好那口,那酒也是奴才找一个哥们那儿要来的,公公您都知道像俺们这样的小喽啰也没几个钱买酒,这酒可是宫外弄进来的,”
张公公背着手,阴恻恻一笑,“这回咱家可不白拿你的孝敬,放心,有你的好处。后天,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咱家再来,两壶酒你自己准备着。”
丢下这句话,张公公甩着袖子就走了。
没办法,小奎子不敢得罪这位内务府里掌司具的张公公,不然他以后在宫里铁定是混不出头了。
所以这天晚上,他破天荒的提着食盒准时准点送到了静心宫来,不过这回来拿饭的却不是中午那个宫女,“你们一起的另外个姐妹呢?让她来拿!”
妙秋莫名其妙了,“公公,前几天都是奴婢来取饭的呀。”
小奎子没心思跟她多说,不耐烦道,“哎呀你赶紧地叫她出来,我找她有事,不管今晚上你们可别想吃着饭。”
“好吧。”妙秋从小门进去,不一会儿换了中午那个圆脸的小宫女来,她一见着奎公公就讨好的笑了,连忙伸手结果食盒,“奎公公,您来了,多谢啊!又麻烦您了!您等一会儿,奴婢把饭给主子带进去,马上把盒子给您送出来。”
“诶诶!别忙活了,我有事问问你。”小奎子叫住了妙岚。
“奎公公,您什么事问奴婢啊?”
小奎子假意咳了两声,“那个……中午你那个酒还有没?”
妙岚面上配合,但心里暗笑,果然被主子算准了,她道,“那个是咱主子自己酿的酒,奎公公您若是要,当然有了,不过奴婢得去跟主子说一声。”
过了一会儿,妙岚出来,揣着两手,道,“奎公公,我们主子请您进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