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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至树后,面对着双方静默的站着。
“你想告诉朕什么?”温陌君虽然对白玉容归诸多戒备,但是不知为何单独相处之时,他竟有种他不会伤害他的错觉。
白玉容归倚树而立,目光望着他身后的那片树林,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明亮,反而有着几分低沉:“陛下,容归想请你放弃阿珝。”
温陌君温然的神色瞬间凝住,不假思索的否定,“不可能。”
“陛下真要这般自私?”白玉容归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嘲讽。
“如你所言,朕就是这般自私。”温陌君丝毫不否认,对于苏珝错,他就是自私的,他不容许任何人将她夺走,更不可能自己放手。
这比要他的命更加不可能。
“那温陌君,你到底有爱她?”白玉容归见温陌君十分坚定的回绝了自己,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直呼了温陌君的名讳
面对他的无礼,温陌君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反而扬起了嘴角,“这是朕的私事,与容亲王无关。”
“怎会无关,万一本王比你多呢?”白玉容归跟着笑,眉眼弯弯。
温陌君僵着脸望着他,此刻的他虽然在笑,但是凭他的直觉,对方不是在说假话,因为在他提及阿错时,眼底的那簇光芒是不会骗人的。
那般炙热而坦然。
“那你恐怕要错付真心了,阿错只会是朕的人。”即使如此,他也不会畏惧。
“是吗?”白玉容归听后,摇头轻笑。
“那你为何认为不会?”
“陛下你难道真的可以忘却?”白玉容归略有深意的反问。
温陌君目光一顿,随即才缓缓的深深的落尽他的眼里,“你想说什么?”
“陛下所想,便是本王所说。”他笃定的回答。
温陌君秀眉一蹙,“你不可能会知晓的,谁告诉你的?”
“本王想知道,自然会有本王的办法。”白玉容归见温陌君没有否认,心头便有了对策,“既然陛下对过去的事还印象深刻,那么陛下认为你还能无所顾忌的对阿珝倾心相托?”
“过去的事情与阿错无关,朕自然不会牵连她。”那件事跟她没关系,她只不过刚好是那个人的女儿而已。
而且那件事本身就是意外,纵然他没忘,也不代表他印象深刻。
“陛下倒是十分理智。”
“若是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朕这件事,那么朕现在就告诉你,阿错朕是不会放手的,至于你,朕也不会放过你,你我之争必然不会这般落幕。”
“陛下所言,亦是本王心头所想。只不过……”白玉容归说着语气一顿,扬眸望着温陌君,笑得格外魅惑,“陛下可做好了拿江山换美人的准备?”
“你!”温陌君脸色再变,无比震惊的望着他。
幽寂的林间投下了数道光柱,却依然无法将灿烂的阳光带入着阴暗之中,四周依然有着静谧一般的窒息感在悄然蔓延。
幽暗的光线之下,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了,浓郁的血腥之气随着超市的空气无所阻拦的朝四周扩散。
树下已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不少尸体,所有人都是被干脆的一剑封喉,没有恐惧,没有挣扎,眼底只留下那最后惊心的寒光。
苏珝错手中提剑,满身浴血,满脸麻木,就连脸上也被溅上了点点血滴,它们宛若别致的图腾攀附在她的脸上,衬得她宛若地狱走来的杀者,步步杀机。
手起剑收时,剑仿佛被赋予了某种使命,总会收割一条人命。
起初还抱着侥幸心理的众人,这才惊醒,想要奋力一拼却为时已晚,当杀门已开,还有谁能当住这位杀气凛凛的杀神。
一旁的苏蔓吟也被苏珝错这满身的杀气震骇,原本以为带着百人的暗卫,足以将她悄无声息的解决,哪知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眼看着自己的人被一个接一个的解决后,甚至到后来竟然失去了反抗之力,她心急如焚,亦焦急似火,却毫无办法。
眼看着苏珝错从黑衣人中突围而出,朝着她走来,她骇然色变,即刻往后逃奔。
苏珝错本只是靠着最后一口气在支撑,是苏蔓吟激起了她心头的怨恨,点燃了她心头的怒火,打开了她本欲关闭的执念。
是她告诉了自己这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是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会失去温陌君,是她不断的提醒自己配不上他,而她绝对不承认,她母亲素来温婉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温陌君的毒一定不会她母亲下的。
这只是一个谎言,而且他们之间不会有这样的深怨,不会的。
凭着这股执念,她非得让苏蔓吟的血溅到这柄剑上,她才能放下,否则以后她便是日日难安。
苏蔓吟手无缚鸡之力,加上那群黑衣人已经无法阻挡苏珝错,自然很快便落入了苏珝错手中。
“你不可以杀我,苏珝错,你不能杀我。”苏蔓吟被苏珝错提着衣襟,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念念叨叨的提醒着她。
苏珝错未答话,而是直接将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下。
“苏珝错,你若杀了我,陛下一定会死!”苏蔓吟见她真的不惧,大声的再吼了出来。
苏珝错的动作一顿,这句话她之前也说过,只是被后面的话惊到让她几乎忘记了这句话。
“解释清楚你要活下去的理由。”
苏蔓吟见她有多松动,目光四处摇曳,这不能说,父亲与陛下都叮嘱过她不能说。
“说!”苏珝错此刻痛恨及了这种真相就在眼前,却不能被知晓的感觉,大声怒斥道。
苏蔓吟不知为何,见到苏珝错的动怒,心头竟有几分悲哀的感觉,“我只能说,我若是死了,陛下的毒便永远不能解。”
当知道自己爱的人被自己的亲人所伤,自己的亲人又因自己所爱的人而死,却依然无法知晓根本原因的人,是多么的悲哀。
这件事只是再往前推的一件事的真相,如今自己说出这件事已是最大的提醒,其他的她若是再说,怕是父亲也容不下她了。
那件事牵扯诏月的国本,关系着成千上万诏月百姓的身家性命,她纵然再恨苏珝错,她也不能冒险。
“你是说,要解温陌君的毒非你不可?”
“是。”苏蔓吟收起自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怜悯,硬声回答。
苏珝错的剑放下,苏蔓再次获得喘息之机,哪知下一秒她感觉有什么力量将自己推了出去,眼前的事物瞬间失去了清晰的轮廓,变为了一团模糊的绿影。
待她再次清醒时,那柄本应离开的剑又重新刺了过来,这一次不是威胁的架着,而是真真正正朝着她的喉咙刺了过来。
她恐惧渐起,后退无路,只剩失声尖叫。
紧接着,那柄剑被一道白色的身影弹开,速度之快,让身处其中的她都无法辨别对方是从哪边出现的。
只觉得晕眩袭来,她瘫软的倒入了那个怀中之中,那个怀抱极其温暖,还带着一股特有的熏香,让她闻着觉得十分安宁。
闻着闻着,她觉得这熏香格外的熟悉,甚至是清晰。
她立马从那人的怀中抬起了头,当那张温隽雅致,气度不凡的脸映入自己的眼睛时,她心跳骤然加快,一股名为欣喜的情愫极速的在心头流转。
“陛下,您终于来了。”她重新靠回那个温暖的怀抱,近乎贪婪的享受着这份得来不易的温柔。
然而对方的温柔未持续多久,甚至短暂如昙花一现。
待苏蔓吟正要沉溺之际,对方松开了手,将她重新置入寒冷刺骨的空气之中,目光温柔,神色沉迷的对面那道妖艳似火的身影,轻声道:“阿错,过来。”
苏珝错一手垂下,一手提剑,当她察觉到有人来的时候,本能以为又是苏珝错的人,冲上去就想解决她,哪知一道身影快速从一旁蹿出,加上她始料不及,就被对方打退了出去。
当她回身站定后,就见到楚衔玉站在了苏珝错身前,而他的身后温陌君将苏曼吟护着,似是要以身为她挡去剑影,十分爱护。
她心头便是一疼,听闻温陌君这般轻言细语的呼唤,她更是疼得厉害,“她很重要?”
温陌君不明白苏珝错为何说出这句话,疑惑的望着她。
苏珝错以为他故作不知被伤到,提剑指着苏蔓吟,大声吼道:“她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温陌君这才反应过来,掩袖轻笑,朝着她走进了几步,叹声道:“阿错,你可是在吃醋?”
苏珝错胸口一滞,也不反驳,而是反手将剑收拢,也往前走,两人在半路相遇,她将剑递给温陌君,道:“若是不重要,那你敢不敢挡着我的面杀了她。”
当苏蔓吟满脸幸福的依偎在温陌君怀中的时候,她没有觉得多不高兴,相比而言她更厌恶苏蔓吟一脸幸福的模样,她凭什么在搅乱了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当着自己的面享有幸福。
温陌君不接剑,却转头望着一脸悲戚的苏蔓吟,肃容道:“苏妃,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朕真的那你没办法?”
“陛下,所以您是要听庄妃所言,杀了臣妾吗?”苏蔓吟见温陌君不问过程,就这么顺着苏珝错,眼中蒙上了水雾。
“蔓吟,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时苏闻也从后方赶到,见到血流满地,尸身遍布的惨景,心头气愤难耐。
“连父亲都在维护她。”苏蔓吟红着眼抬头,神色更为悲跄。